青陽鎮的規模要比納蕪鎮大一點,古木走在路上,看着天穹的明月,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兄。”走在空蕩蕩的街上,古木聽到身後傳來靳戈的呼喊聲。
於是停下腳步,轉身疑道:“師弟,你怎麼也跟來了?”
“師父的命令。”靳戈面無表情的道。
“哦。”古木點點頭。
“師兄,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我沒想到會發展到那種地步。”靳戈跟在古木後面,頗爲歉意的說道。
古木知道這小子是因爲靜心池事件在跟自己道歉,於是抖了抖肩,無所謂的道:“沒事,是我出手太重了。”
“若不是我執意和師兄比鬥,師兄也不會和司馬長老被掌教罰來募集銀兩。”靳戈雖然沉默寡言,但一些事情還是看的比較清楚。
師兄潛入靜心池,原本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而就是因爲自己堅持和他比鬥,才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所以他有些自責。
“師弟,你咋這麼娘們呢?”平時看着很冷酷的一個人竟會這麼墨跡,古木對他很無語。“這件事根本不怪你,反過來我還要感謝你。”
“感謝我?”靳戈微微錯愕,道。
“是啊,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下山。”古木笑着說道。
“我們下山可是爲了募集銀兩修繕靜心池的光幕啊。”靳戈不認爲這是一個好差事,於是苦笑道。
“師弟啊,你雖然天賦不凡,但江湖經驗還是太嫩了。”古木拍了拍靳戈的肩膀,低聲道:“我們此番下山,又豈是募集銀兩如此簡單?”
古木一開始就不認爲司馬耀只是單純爲了募集銀兩。而待得道然追過來,他就更加斷定歸元劍派此舉恐怕另有深意,當然至於是什麼,他就不清楚。
靳戈聞言,微微愣神,顯然一時無法理解古木的話中之意,而古木則不再管他,隨後向着路邊的一間酒館走了進去
…
想要打探消息,魚龍混雜的酒館客棧是最快捷的地方,雲來客棧潛伏了不少武者,古木只好另找他家,而這青陽鎮的酒館則是最好的地方。
當古木踏入酒店,醇香的酒氣便撲面而來。肚子裡的酒蟲頓時被勾了出來。
如今已是夜晚,酒館內顧客不少,三三兩兩的酒客坐在一起,有的划拳,有的則在高聲談論着。
找了一個空位,古木坐了下來。而剛剛坐下,靳戈就走了過來。
“師兄,你剛纔所說的話,我好像沒聽懂。”靳戈坐下後,仍是皺眉思索。
“……”古木無語,師弟的智商也忒讓人着急了吧,不過在酒館內不是談論事情的時候,他低聲道:“先吃酒,回去再說。”
“哦。”靳戈道。
古木喚來酒店小二,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而待得小二退下,這纔開始打量酒館內部。
這是一間極爲普通的酒館,僅僅擺着五六個桌子,而在店內右側有着一個階梯,想必上面的二層則是雅間。用意念掃了一下週圍的酒客,古木發現他們大多都是普通人,而其中雖有武者,實力卻只有入門級乃至武徒。
“這裡應該就是青陽鎮的人了。”古木暗暗說道,然後豎耳凝聽他們的談話,希望能獲得某些有用的信息。
“大哥,聽說東門外的寡婦和趙二有一腿!”在那頗爲喧囂的環境裡,古木聽到有人如此說道。
“那娘們騷的很,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有人冷哼着回答。
“大哥果然眼睛毒辣!”起先說話的人和所謂的‘大哥’碰了個酒,然後恭維道。
“……”古木有點無語,繼而轉向了別處。
“老三,聽說你在外面賺了大錢,能不能借哥點錢,哥有點急用。”
“哥,其實你也知道,兄弟我雖然賺了點小錢,但弟妹管得緊,根本拿不出來啊!”
“哎……”
古木聽到兩人談話,無奈搖搖頭,然後再將目光移向了別處,不過最後換來的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正當他以爲毫無收穫的時候,眼角無意中看到店內角落裡幾個低頭喝酒的漢子。
從他們裝扮上,很顯然是武者。這讓古木心中一動,於是凝神聽了起來。
“少爺,青陽鎮的單家雖然出現了一件寶貝,但很多勢力已經將他們盯得死死,我們尚義堂實力微薄,參與其中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在這羣漢子之中,容貌上頗爲老成的漢子,低聲道。
“李叔,這寶貝出世講究機緣,我們尚義堂或許能夠在這些大勢力中撿個漏呢!”這羣人中,一個年紀較爲年輕的人,說道。
“希望如此吧。”那叫李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眉宇間更是多了幾分凝重。
這羣武者只是交流了寥寥幾句便不在多言,不過,對於古木來說,這已經足夠了,於是收回心神。
恰巧,店小二也將酒菜上好,然後點頭哈腰的道:“客官請慢用!”
“師弟,來,咱倆喝一杯。”店小二離去,古木拿着酒壺就要給靳戈斟上。
“師兄,我不喝酒。”靳戈急忙阻止道。
“不喝酒?”古木頗爲詫異,旋即笑道:“師弟肯定少了很多樂趣。”說罷就坐了下來,將自己的酒杯斟上,端起來一飲而盡。
“好酒啊。”一杯酒水下肚,古木抿了抿嘴,不由自主的說道。
靳戈見得師兄這般陶醉,搖頭笑了笑,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
深夜,酒館已到打烊的時辰。店內酒客陸續離開,兩個醉漢最後也晃晃悠悠從裡面走了出來。
待得兩人走到黝黑的衚衕口,兩條黑影驀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誰!”其中一人東倒西歪之際,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冷風,滿嘴酒氣的轉身說道。
“別亂動,不然你會死的。”那突然出現的人影,用長劍頂在醉漢脖頸上,冷道。而另一個黑影人也如法炮製控制住另外一個醉漢。
感覺脖子傳來冰涼感,藉着月光看到武器散發出的光澤,兩人酒勁頓時祛除,雙腿更是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顯然他們意識到情況不對。
“大俠,饒……饒命啊!”兩人不敢挪動分毫,更是驚恐的說道。
“少廢話,跟我們走。”前面的黑衣人用劍尖挑了下醉漢的下巴,道。兩醉漢只好乖乖的跟着黑衣人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