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距離戰山之巔盛典開始還有兩日,而就在今天,有人發現,林家的兩個武王死在了天籟湖。
如果是在以前,死幾個人,並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但此時此刻卻不同,那些參加戰山的勢力,聞得這一消息紛紛沸騰了。
畢竟,他們來這裡是共商最近幾年定州不穩定的狀況,而在這個節骨眼,參加盛典的勢力被殺了,難免會讓人產生猜疑。
同時,作爲此次率領林家而來的林標海對外宣稱,自己家的兩名武王和四名武師以及一名嫡系後輩均是慘遭毒手,那兇手則是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年!
此言一出,引來了衆人的嘲笑。
林標海鬱悶不已,他只認識兇手的模樣,但名字卻不知道,如何讓羣雄信服?
……
古木在得知林家兩個武王死在天籟湖,也是頗爲不解,畢竟,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只是廢了對方的武功,並沒有下狠手。
莫非小樹林還有別人,在自己走後便將林家的武王殺害?
古木苦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今天上午爆料出林家武王被殺,下午,中原鎮和戰山便傳開,歸元劍派弟子不色修士,正是殺害林家武王強者的兇手!
不知出自何處的傳聞像是一陣風,席捲了整座戰山!
不色修士,這個名字在定州西境頗爲響亮,畢竟一年前,有關他的故事在坊間廣爲流傳。
禁陣道勝羅家大小姐,武道勝羅家的天才門客,身懷真元和劍元,很多武者早已將他視爲定州西境新晉武道第一天才!
如今,戰山之巔在即,竟然傳出他殺了林家的武王,這無疑讓他們很震驚。
一年前,古木和沈天行在歸元劍派一戰,還是武師後期的境界,若林家武王真是被他所殺,那他現在的境界恐怕已經突破武王,甚至有可能不是初期實力?
這些定州西境的勢力在聽到傳聞後,首先去揣測古木的實力,接着才議論起他殺林家武王的原因所在。
縱然是有諸多原因,在這個節骨眼殺人,他們集體認爲,那是不對的!
畢竟,歸元劍派是戰山之巔的發起者,如今門中弟子在外殺人,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一些勢力開始向歸元劍派施壓,尤其是林家的長老林標海,在聽聞兇手是不色修士,更帶着林家武者,衝上戰山東君殿討個說法!
公羊立鬱悶不已。
這才從劍山出來幾天,咋就會出現這檔子事?
不過由於古木並不在山上,所以公羊掌教只好先安撫了林家,隨後派傅怒天下山尋找。
而司馬耀在得知有關自己徒弟殺了林家武王的傳聞,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第二反應還是不相信!
因爲在他眼中,自己這個徒弟很善良,不可能做出如此事情。所以,他就去和那林標海去理論理論。
不過可惜的是,林標海在和古木接觸後,根據以往有關不色修士的傳言,就確定那年輕人肯定乃歸元劍派弟子所爲!
而且,弱者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同情。
所以在林標海一口咬定下,定州西境武者紛紛聚集在東君殿,爲其助威討個說法!
一時間,不色修士惡意殺害林家武王事件,隱隱有着從‘傳聞’轉變爲‘事實’的可能。
縱然定州西境都以爲不色修士殺了武王,但歸元劍派高層包括公羊立本人,力挺古木是清白的!
所以,他們能做的就是等,等古木回來,當面和林標海對質。
……
“他媽的,有人誣陷我!”
客棧的二樓客房,古木揹着手,皺着眉,在房間裡來回躊躇。關於外面傳聞自己殺害林家武王的傳言,他早早就聽說了。
“誣陷你?”羅宓聞言笑了起來,然後眨着眼睛,道:“林家的嫡系不就是被你所殺麼。”
“……”
古木啞然無語,畢竟羅宓說的不錯,不過卻委屈的道:“我是殺了他,但我沒殺林家的武王啊!”
羅宓學着以前古木的樣子,故意聳聳肩,道。“別人會信嗎?”
“我信。”靳戈站在門前,冷不丁的道。而尹蘇枯也舉着手,道:“我也相信,大哥哥肯定沒有殺林家的武王。”
羅宓無奈的搖搖頭,道:“這件事恐怕沒有你們想的如此簡單。”
“哦?”古木聞言,眼神一亮,這個女人很聰明,難道發現了什麼?於是驟然駐足,問道:“羅姑娘,你有什麼看法?”
羅宓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到窗前,看了看遠方的天籟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終是開口道:“風景好美啊。”
“你……”古木頓時氣結,這可惡的女人是想賣關子嗎?
“我怎麼了?”羅宓微微一笑,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又和我無關。”
“羅姐姐,你就快說吧。”
尹蘇枯見羅宓如此,小臉焦急不安。畢竟外面所傳聞的事情對大哥哥很不利。
羅宓沒有理會尹蘇枯,而是看着古木,認真的,道。“你求我。”
“求你?”古木一怔,旋即白了她一眼,道:“做夢吧。”
說罷躺在了牀上,繼續道:“不就是死了兩個武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爲尊!”
“古木,你可要知道,如今定州西境很亂,歸元劍派提前舉辦此屆戰山之巔,爲的就是能夠穩住局勢。
而在這敏感時刻,你身爲劍派弟子,出手殺了某方勢力的武者,很容易會引起大麻煩。”
羅宓不是定州之人,但所說所分析卻讓古木愁眉苦臉起來。
“如今謠言四起,必然是有人刻意爲之,而目的也並非針對你……”羅宓沒有繼續說下去,古木卻知道,若是有人故意散佈謠言,那真正目的肯定是歸元劍派。
想至此,古木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爲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好像不簡單啊,顯然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羅宓見狀,嘴角掛着微笑,道:“古木,只要你求我,我肯定會願意幫你。”
“怎麼幫?”古木盯着她,問道。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怎麼幫你。”羅宓眨了眨眼睛,道。其實她心裡也很奇怪,爲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可笑幼稚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