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無視衆人勸自己離開,而是真元一直爆發,縱然船員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因爲他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哪怕必死,哪怕無法阻擋,他也要把船拉出來!
丹田中的真元瘋狂涌入,而短短拉扯下,已經接近枯竭。
古木心中崩潰,他知道真元一旦供應不及,結果就是船徹底融入漩渦。
他已經盡力了,而且一直很努力。
但修爲過低,又面對如此強大的自然力量,他真的已經無能爲力。
而就在古木悲劇的目送着號就要陷入漩渦之際,體內吞天凝魂鼎內,那存放於冰棺中內一座冰雕,最後一片冰層徹底融化開來。
在融化的一瞬間,那隻面目猙獰的兇獸眼中散發出璀璨的紅芒,同時溼漉漉身體在動彈,就好像已經徹底甦醒!
兇獸發生異變,外界的古木早已覺察,旋即脫口說道:“那頭玄獸終於破冰,終於甦醒了?”
自從四座冰雕融入其中,他一直猜測,或許有甦醒的機會,畢竟當時裝進去的時候,吞天鼎進化到了養魂鼎。
既然是養魂,那便可以修養魂魄。
而幾頭冰封的妖獸,在這幾年,冰層一直在融化。
所以他肯定,也許會在某一天能夠真正復甦!
古木想的不錯。
這四座冰雕融入其中,蘊養下當然可以甦醒,只是這個過程太慢,而這其中一頭,就用了足足將近兩年時間;
感覺到這頭玄獸在冰棺內,雙目散發出刺眼紅芒,就好像處於等待中。
古木當下控制意念,在半空大喝道:“出!”
冰棺中的那頭妖獸驀然消失。
“吼!”
外界,古木的上空,一頭妖獸驀然在虛空出現,同時展開強壯的四肢,散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嘶!”
原本在冰棺是迷你型,而當那頭妖獸飛出,古木見到這種體格,頓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爲此刻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頭足有五十米高大的巨獸!
身軀如龍般細長,全身長滿了鱗片,但頭上卻沒有角,四肢粗壯,懸浮於天地間,散發出一股亙古荒涼的氣息。
突然出現的妖獸並不是陸地獸。
而是一種類似於古華夏的龍,確切的說更像是蛟一樣的物種。
虺五百年化爲蛟,蛟千年化爲龍。
很顯然,這頭妖獸是處於第二階段的蛟,尤其在頭頂上方,可以看到有着小小的包在凸出,明顯是有着長出犄角的可能。
而一旦角幻化出來,這便是一頭真正的龍!
古木瞬間就判斷,這個在凝魂鼎蜷縮在一起,然後出現在外界的大傢伙是一頭蛟獸,旋即臉上浮現出欣然之色。
蛟在他理解中,是一種精通水性的存在!
於是就見古木猛地指着那逐漸進入漩渦最中心的號,大聲命令道:“去,把那艘船拖出來!”
既然這頭妖獸被自己召喚出來,他相信,肯定能夠爲自己所用,就像是契約獸小金那樣。
巨大蛟獸浮現之後,聽到古木所喊,巨大眼瞳轉向他。
然後在虛空踏了一步,開口發出略帶憂傷的聲音:“沒想到甦醒後的第一件事,是要救這種垃圾人類,不過也罷,誰讓吾神芒,是你的契約獸呢……”
說罷,這頭妖獸便化爲青芒‘嗖’的一聲,融入那激流大海中,遊向號。
很顯然如古木所猜,這的確是一頭精通水性的妖獸。
而且還非常的猛,竟無懼激流和漩渦,瀟灑穿梭在其中!
蛟獸在海內遊動,古木卻早已神色駭然的定格當場,因爲他難以相信,一頭妖獸竟然開口說話,而且那聲音很低沉,也很憂桑。
會說話的妖獸古木見過,比如小金的前世,一品精獸金霄魂獅。
也知道,凡是達到精獸級別,妖獸就能如人類那般可以組織語言;
而正是如此,他才那般震驚!
這頭妖獸既然能夠開口說人話,豈不是證明它的實力已經達到精獸級別?
精獸啊!
這是比玄獸高一個級別的存在,而且最低的一品也是人類武聖初期級別。
尤其想到,這頭蛟獸剛纔說,是自己契約獸那句話,古木頓時熱血沸騰,如果真的如其所猜,自己現在豈不是擁有了一頭堪比武聖的契約獸?
雙目中充滿了亢奮之色,古木臉上的欣喜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就在他如此激動之際,那頭蛟獸已經游到漩渦中心處,同時尚未徹底進化,宛如蛇一樣的尾巴,勾在號粗壯桅杆處,然後在其下沉的一瞬間,最終將其拉了出來。
古大少累死累活,拼命去拉都沒把號拉出來。
結果卻被這頭妖獸如此輕鬆的拉出來。
號陷入漩渦中心,衆人知道必死無疑,但突然感覺看到桅杆處被某種東西纏住,然後號慢慢駛出漩渦,最終脫離了危險,這讓得他們早已呆若木雞。
所有人都傻眼了,畢竟剛纔明顯要葬身海底,卻突然被拉了出來,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而當他們紛紛順着桅杆處長滿鱗甲的延伸處看去。
頓然就發現船頭的前方,一頭巨大妖獸正在水中前行。
當所有人看清這頭蛟獸,表情再次凝固。
……
淡淡的迷霧漂浮在四周,能見度只有百米。
號仍然行駛在其中,顯然已經徹底脫離了危險。
段生死和賀真他們,此刻集體站在甲板上,眼神中有着駭然,有着震驚的盯着那頭懸浮在高空的巨大蛟獸。
他們已經知道,這頭妖獸之所以在剛纔將船拉出來,拉到安全的區域,是因爲站在它旁邊的年輕人。
懸浮在空中,古木和蛟獸對視,稍許皺眉問道:“你說你是神芒蛟,八品玄獸?”
巨大蛟獸晃動着巨大的頭顱,道:“不錯。”
古木頓然有些迷惑。
在他認知中,既然神芒沒有達到精獸級別,爲何會說話?
更爲奇怪的是,自己既然和它簽訂了契約,爲什麼沒有像小金那般,可以溝通心中的想法。
越想越亂,古木還是問了兩個關鍵問題:“你爲什麼能說話,而我們又在什麼時候簽訂了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