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沖天起,吸引了不少強者的目光,大家再一次將目光投向天武大陸,先前就有陣宗遺蹟出現的消息傳出來,可大家並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這光柱牽動了他們的神經!
於是乎,準備往裡面插上一腳的人,越來越多了,雖然之前去天武大陸的人,九死一生,十不存一,可這點點,嚇不住他們。
正奔向天武大陸的天子,看到光柱,也是驚咦一聲,“好戲提前上演了?要真是陣宗遺蹟,這齣戲不會那麼快結束,就算是這齣戲結束,我的戲可還沒有開幕呢!”
同樣是在趕路的法礬也看到了這光柱,他當即就要加快腳步,卻是聽見一旁有人說來,法礬本不在意,可一個名字進入他的耳朵裡後,法礬面色大變,憤怒之情油然而生;當下,將那幾人抓住,一番拷問,得知所有消息之後,法礬便明白這個消息的含義,心中罵道:“真卑鄙!”
喝罵中,法礬看了看那光柱,一回身,朝離天武大陸更遠的方向走去。
還有那來自於水族的人,也加快了速度!
與此同時,某宗派禁地,那用青玉翡翠建成的屋子裡,坐者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老者面前,則盤腿坐着一個威嚴無比的中年人,老者與中年人相比起來,就是日薄西山與皓日中天的差距,一個光芒萬丈,一個毫不起眼,可此刻,中年人卻對老者無比地恭敬。
老者正虛弱地說道:“景龍,派人速去天武大陸一趟。”
“天武大陸?宿老,是爲了陣宗傳承?”
“不錯。”
“宿老,弟子不解,雖然陣宗傳承對別人來說,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但在我們眼裡,也算不得什麼,爲此專門走上一趟,值得嗎?”
“可以讓門下弟子當作一次歷練,若是能得到陣宗傳承,也是不錯,最重要的是,老夫算到,陣宗遺蹟裡,有一樣東西,對我們很重要,務必要得到,因爲那東西可以幫我們度過即將到來的劫難!”
中年人聽到,眼睛一下子精亮無比,“宿老,那個東西是什麼?”
“不知。”
“不知?”
中年人眼睛裡閃過疑惑之色,“宿老,那我們怎麼找?”
“下去吧,我累了。”
宿老渾濁的眼睛,閉上了,中年人見狀,心中非常想問個清楚明白,可嘴裡卻說道:“宿老,弟子告退。”遂即,中年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走出來後,中年人額間,浮起擔憂之色,不是因爲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而是他想到了宿老的身體狀況,“剛纔不是宿老不想說,而是宿老沒有算出來……”
稍後,愁緒盡散,威嚴盡現,看着那虛空中的光柱,說道:“既然那東西在陣宗遺蹟裡,那陣宗遺蹟就誰也拿不走一絲一毫!”
當即傳令,“大長老,三長老,五長老,各帶門下十二弟子,前往天武大陸,將陣宗遺蹟全都帶回來,記住,是全部,一點都不能少!”
在各自住所中的三位長老,聽得入耳聲,微微吃驚,五長老問道:“掌門,如此興師動衆,就是爲了陣宗遺蹟?這也太大動干戈了!”
中年人沒有解釋,只是說道:“這是命令,若有不盡心辦事者,定殺不饒!”
一個“殺”字,讓三位長老那數百年都能保持古井無波的臉上,驚駭無比,三位長老明白掌門不是嗜殺之人,甚至很少動殺念,可現在,僅僅是不盡心辦事,就要殺,那足以說明這陣宗遺蹟,將是多麼的重要。
“此行,若圓滿完成,所有人皆可進歲月陣修煉一年;得到陣宗傳承者,賜先天荒寶一件,另,可進歲月陣中修煉三年;你們三人,可入樓第八層!”
“啊!”
三位長老又一次大驚,先前被“殺”字所驚,現在又被這重賞所驚。
“還有,不要大張旗鼓,儘量不要讓人知道我們出手,不然,某些人定會生疑,便會帶來不少麻煩,一切以將陣宗遺蹟爲前提!三位長老,可曾明白?”
“明白。”
震驚只是半息間,三位長老立馬領命,隨後召集門下精英弟子。
海天大陸,在其汪洋大海的海底極深處,有着碧草藍天,頗爲神奇,此刻,一水峰之上,也有兩人在交談着,不一會兒,一人躬身領命離開。
……
也有一些另類,沒有理會這所謂的陣宗遺蹟,有的人是不屑一顧,有的人實力太低,不夠資格,有的人卻是有點實力,想去而不敢去,比如那召有,召有深深看了好幾眼之後,想到那個漩渦,一閉眼,一扭頭,轉身離去,嘴裡還在喃喃念道:“從天武大陸射出來,是不是又是他引發的?不管是不是他,他肯定會去,他這一去,不知道又會將多少人捲進去!”
天武大陸上,楚南可還不知道這光柱引來了多少強者,也不知道召有的自言自語,他仍然是在拼命推演着光柱裡的陣法,不知疲倦,不顧嘴角涌出的鮮血,心中的絞痛。
看到光柱中有陣的那一刻,楚南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這遺蹟平原下,真的藏有陣宗遺蹟;時間匆匆過,九武他們甦醒過來,可甦醒過來的一瞬間,又趕緊將雙眼閉上,行者、常名歌亦是如此,戰神卻在不停地閉眼睜眼,似在與光柱進行激烈的拼戰……
胡爲浩也是命大,甦醒了過來,他也是將眼睛閉得緊緊,說道:“這是什麼光?比七光攻擊厲害太多了,要是我能控制這些光芒,將其做爲攻擊,那個意外,還能滅不了嗎?”
隨後,胡爲浩心中又悲痛萬分,“這遺蹟平原,是真正的遺蹟平原,沒想到假戲成真,廢洞下面真有陣宗遺蹟,若是早知道,就往地下挖他個幾千丈幾萬丈,總能將其挖出來!”
痛惜之後,胡爲浩狠狠念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有機會的,陣宗遺蹟,我來了。”胡爲浩將自己身形給隱藏了下來,他可不想當出頭鳥,他要做最後摘果子的那個人。
雷蕊離光柱越來越近了,不知怎麼的,她居然有了種類似於“近鄉情怯”的感覺,速度也不由放慢了下來,不一會兒,鄭煒贊便帶着佩思玉趕了上來,佩思玉問道:“姐姐,怎麼了?”
“雷小姐,我左手還空着呢!要不要……”
鄭煒贊笑着調侃說來,話還沒說完,身影就飛了出去,而在此情況下,鄭煒贊還沒有鬆開佩思玉的手,反而藉機將佩思玉抱在了懷中,還一本正經,斬釘截鐵地說道:“思玉,我死也不會丟下你的!”
“可是我想丟下你呢?”
“不會吧!”
“你說呢?”
“我的女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