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華感慨,“這人……的確是奇葩啊。”
方向感不強的人她見過不少,但是像這樣出門上廁所都能迷路一個月的還真是千載難見一個。
廣靈子點頭,“是啊,所以,我就怕萬一掌門師兄派那小子來,否則,別說五年過去,估計這輩子都難見到他……”
“那小子自己迷路不說,還特別犟,總認爲自己指的方向是對的,跟他同路的弟/子,如果不跟他走,他就自己的走,別的弟/子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走丟吧,於是,只能跟着他走明知道是錯誤的方向,害的大家都迷路。”
廣靈子以說到雁左,就滔滔不絕,恨不得把肚子裡的怨言全部都傾吐出來,看樣子是個曾經飽受其害的。
墨風華聽的蠻好笑,“你是不是被他帶迷路過?”
廣靈子深深的看了墨風華一眼。
“你還真說對了,到達築基期的弟子都要出門歷練半年,可是門中弟/子對雁左都深知其害,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他一道去,都怕被他給帶累了,更怕被他帶的是十年八載回不來。”
“於是,就只剩下他一個沒有出去歷練,可是他不去也不是辦法,又不能讓他自己出門,所以掌門師兄就找到了我,非要讓我帶他出去一圈,說我是長輩,出門在外他總要聽我的,我當時也沒多想,就帶他去了。”
廣靈子說完之後,臉上出現悵然的表情,他眼睛裡寫着一句話——往事不堪回首。
墨風華好奇,追問:“然後呢……”
廣靈子長嘆一聲,“然後……我就在外面漂泊了很多年……”
“多少年?”
廣靈子給墨風華比了一個收拾,看樣子是——七。
墨風華撲哧笑出聲來,怪不得廣靈子提起雁左使那副表情,一個正常人出門半年,回來很順利,跟一個天生路癡,出門半年卻用了七年纔回到宗門,這一路上的艱辛,可想而知了。
廣靈子總結一句:“所以,我不求別的,只求,掌門師兄別老紙發熱把雁左給撥過來。”
“應該不會,從修真界到人界,跨越之大可想而知,你們掌門肯定不會派個路癡過來。”
“希望如此……”
墨風華翻身上馬,“行了,吐槽完了,咱們該去工地了。”
打完一場大架,聽一段好笑的段子,墨風華倒是覺得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一些。
兩人離開戰場,一路飛奔向工地。
這個時候,墨風華沒將廣靈子剛纔的話放心上,只當那是笑話來聽。
可是沒想到,晚上,廣靈子卻敲開她的門,一臉死了孃的表情。
墨風華大驚,以爲他出了什麼大事,趕緊問,“怎麼了?”
廣靈子呆呆的吐出倆字,“完了……”
墨風華心頭一驚,“什麼完了?”
“雁左……”
“雁左怎麼了,他完了?”墨風華更奇怪了,這怎麼又扯到那個雁左了。
廣靈子苦逼地道:“不是,是雁左要來,我們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