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康命人取來了水果供呂秋實果腹,有取來了幾塊魂石給鱗冰……她昨晚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呂秋實看的不忍,也取出了兩塊極品魂石遞了過去。
二者的魂石一對比,呂秋實立刻就明白了鱗族能夠延續至今的一個重要原因。他手上的魂石,都是來自於裂天谷,充沛的天地元氣經過上萬年醞釀所產,不知珍品就是極品,其中所蘊含的魂力不但多而且純淨。
可是鱗族的魂石,都是其以獨特的手法培育而成,成型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十年,可品質並不比他手頭的魂石差多少。
難怪鱗族之人各個修爲都這麼高,就連孩童都不容小覷,恐怕其他各族也差不多,難怪當年萬族會被滅亡。
對於鱗冰來說,她更喜歡呂秋實給她的那塊魂石,因爲精純和品質,沒有其他的原因。不過當她剛吸食了一塊魂石後,臉色卻是大變:“老祖,爲何我吸食的速度好像慢了一些?”
變慢的原因,在於她身上的鱗片變少了,鱗康的解釋並不能打消鱗冰心中的擔憂,她再次問道:“老祖,那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啊!我現在難看死了,還要穿外來者的衣裳!”
“見什麼人?以後你就跟在聖人身邊,替我們鱗族侍奉他。”鱗康心中好笑,這一任的聖女年紀太小了,不像上古時期侍奉聖人的各族聖女,基本上都是心智完全成熟後纔會被派到聖人身邊,以免本族的聖女因爲言語冒失得罪了聖人。
只不過現在沒辦法,鱗冰雖然還有些孩子氣,不過確實鱗族當仁不讓的聖女,那就必須擔負起聖女的職責,何況如今的聖人,在鱗康眼中也不像以前的聖人那般高高在上,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不過他並未因此就小瞧了呂秋實,他確定對方隨着修爲的增加,一定會逐漸改變,再度變成上古時期威嚴與仁慈並存,殺戮與憫恤同在的不可冒犯的聖人,而現在就是他們鱗族跟聖人拉近關係的最好時機!雪中送炭要比錦上添花的效果好得多。
“什麼?老祖,你要把我趕走?我不走,我不要離開部落!”
呂秋實也不遠鱗冰跟自己離開赤血谷。雖然鱗族在赤血谷內要受到上青天的仙人奴役,可至少還算安全。不像他現在,護送秦穆清返回天驕城,要面臨巨大的危險,他不想鱗冰涉入危險之中。
“前輩,你讓她留在族中吧,等回頭我辦完了事情安定下來,再回來接她就是。”
“聖人切莫如此稱呼在下。”鱗康最聽不得呂秋實稱呼他‘前輩’,“她是我鱗族聖女,就必須留在您的身邊侍奉您,而且她身上的鱗片已經消失了一部分,你讓她如何面對族人?
我知道您宅心仁厚,做出這個決定是擔心聖女安危,不過您有所不知,當聖女身上的鱗片全部消失,其中的魂力完全融入體內,她的修爲對付起外來者中的乘風境高手,絕對不成問題。所以只要您多多疼愛她,她不但自保無憂,還能夠助您一臂之力!”
你個老yin棍!呂秋實已經聽懂了鱗康話中的含義,尤其是明白瞭如何使得聖女吸收鱗片上內的魂力,只是鱗康的話說的雖是一本正經,可是聽在他的耳中,總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同樣聽出鱗康話中含義的鱗冰,此刻更是低垂着頭,躲到了一邊。
呂秋實略作思索後,再次說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赤血谷周圍被人佈下禁制,你們鱗族根本無法出入麼?”
“聖人果然心思縝密,您說的沒錯。不過那些禁制只是針對我鱗族天生特性——身上的鱗片所設,只要聖女身上的鱗片全部被吸收,她就會變成跟你們外來者一般的模樣,那時候那些禁制對她就不會有任何作用了。”
我擦!
呂秋實差點跳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行鱗康,後者卻一臉期待語帶哀求的說道:“求聖人念在我鱗族對您一片忠心的份上,莫要再捨棄我族了。”
轉頭看了看低頭不語不停扭捏的鱗冰,呂秋實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便是,在這裡多住幾天,不過還麻煩你去將我的同伴請來,我需要跟他們商量一下。”
“表哥,他們沒有對你怎樣吧?你昨晚……”再次見到呂秋實後,秦穆清心中欣喜,快步朝着他跑去,然而剛跑了兩步,忽然看到一個女人走到了呂秋實身邊,親暱的挽住了呂秋實的手臂,貼在了他的身旁。
這種變化,使得秦穆清驟然停下了腳步,不解的看向呂秋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小丫頭,把手丟開!”再大度的女人,也會吃醋,呂秋實那會看不出秦穆清如今的心思,連忙將手從鱗冰懷中抽出,“清兒,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們商量一下。”
“聖人,我本就應當侍奉你的,何況昨夜我們……”
“你住嘴!”呂秋實心中呼的一顫,總感覺這個聖女的性格,也他記憶中的小丫頭差別太大,反倒是秦穆清的性格,有些像那個倔強不屈,對他一往情深的小丫頭。
被呂秋實呵斥一聲,鱗冰小嘴一撅:“大壞人!”罵了一句,轉身走到了一旁,賭氣的做到了牀榻上。
段三娘和洪承活了這麼多年,那裡會看不出呂秋實和鱗族聖女之間關係的變化,詫異的對視一眼後,前者開口問道:“呂秋實,剛纔她喊你什麼?”
呂秋實苦笑一下:“段前輩,你聽我說,他們誤會我就是鱗族聖人。”
“什麼誤會,你本來就是!”一旁賭氣的鱗冰突然開口打岔,段三娘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洪承連忙不漏聲色的朝着呂秋實移了一步,搶過了話頭:“師弟,昨晚你和她……”
“我和她的事情,回頭再說,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們商量……”
呂秋實的話再次被鱗冰打斷了:“大壞人,爲什麼要回頭再說?我和你洞房的事情,難道很丟人麼?爲什麼不能說!”
“你們倆洞房?”
洪承、段三娘、秦穆清同時已經,三雙眼睛六道目光同時射向呂秋實,他們都記得呂秋實昨日離去前,曾經說過會想個辦法推掉鱗族的逼婚,還對秦穆清說了許下承諾,可是一個晚上,怎麼就全都變了?
“表哥,你們……”秦穆清的眼圈紅了,櫻脣輕啓,吐出幾個字來,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見到秦穆清傷心的模樣,呂秋實心頭一痛,轉頭衝着鱗冰惱怒的吼道:“你給我出去!”
“憑什麼!”鱗冰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倔強,“你害的我變成這般模樣,我還有什麼臉面面對我們鱗族族人!你昨晚還說,會好好照顧我,這才一轉眼難懂你就忘了?居然還罵我!”
嘶,呂秋實有些抓撓了,夾在秦穆清和鱗冰之間亂了方寸。這個世界中,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纔敢不壓抑自己的情感,要對每個他喜歡和喜歡他的女子負責。可是這才兩個,怎麼就亂成一團了呢!
洪承看出了呂秋實的困境,開口緩和道:“師弟,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先跟我們說說,究竟有何事要跟我們商量。”
感激的看了眼洪承,呂秋實說道:“師兄說的是,我險些忘了正事。是這樣的,我打算在赤血谷多待上一段時間。”
“什麼?”段三娘眉頭一緊,“小子,這麼說你是打算留在這溫柔鄉繼續享受,而不管清兒的安危了麼!”
“當然不是!”呂秋實連忙否認,“我的意思是,咱們都在這而多逗留幾日。天機堂和隱殺盟的人,想必一定會在赤血谷外設下埋伏等待咱們,咱們在這裡多逗留幾日,讓他們以爲咱們都命喪這裡,他們就會自行散去了。那時候咱們在離開赤血谷,趕回天驕城,就會沒有什麼危險了。”
“大壞人,你果然說的沒錯,聖人就是個騙子,連這種事情你都要欺騙他們,你明明答應老祖,說要留在這裡和我……唔唔。”
呂秋實再也不能讓鱗冰毫無遮攔的說下去了,沒等對方說完,已經撲了過去,一把捂住了鱗冰的嘴,在其耳邊小聲說道:“小丫頭,你就不能乖一些麼!”
他雖然阻止了鱗冰,使得後者話只說了一半,可是再加上他的反應,秦穆清三人都已經猜出了大半。
段三娘面若寒冰,伸手拉過秦穆清:“清兒,跟奶孃走,有我和洪前輩,一樣能夠把你安全送回天驕城。”
秦穆清幽怨的看了眼呂秋實,沒有說話,低落兩行淚水,任由段三娘拉着她轉身離去。洪承兩頭看看,最後嘆了口氣,拔腿跟在段三娘身後走了出去:“師弟,你自己保重了,我們這就準備離開赤血谷。”
“清兒!師兄!”呂秋實大叫兩聲,三人置若罔聞,他回頭瞪了眼鱗冰,懊惱道:“你現在滿意了麼!”
鱗冰掰開了他的手,深吸了兩口氣,狡黠的笑道:“大壞人,你別生氣,有我陪你不好麼?那個秦國公主就讓她走吧,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說着話,她趴在了呂秋實的懷中,臉頰貼在了呂秋實的胸口。
呂秋實一把將她推開,認真的打量了她好一會:“小丫頭,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再問你一次,你現在喜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