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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夜空之上,飛梭疾速穿梭。
這飛行器內的中央房間,堆積着如山的寶石,其中一部分是當初鍛造神兵後剩下的,一部分是在霧海島那座白骨宮殿中獲得的,還有一部分是爲唐墨揚、摩晃、沙彌鍛造神兵所得的報酬。
唐歡給星煙鍛造的神兵,是無償的,可幫他們鍛造神兵,卻幾乎搬空了三大皇室積攢多年的聖階寶石。
一入飛行器,小不點就躺在寶石堆中挪不動腳步。至於唐歡和沉幽,則是在飛梭的前端空間。
三角狀的空間尖端,沉幽盤腿而坐,滿臉焦灼。
唐歡端坐於中央圓臺前,一邊運轉功法、恢復力量,一邊操控飛行器以驚人的速度往被北而去。半途之上,發現了先一步撤離子村的沉銳等人,不過,飛行器並未停頓,而是繼續前行。
沉村的母村和子村,相距只有八十餘里。
對於空間飛行器來說,這麼點路程,也就是片刻功夫的事情。
沒一會,綿綿羣山之間,便出現了一片亮光,雖是星星點點,在夜色之下,卻是異常的顯眼。
“到了。”
沉幽猛地彈身而起。
下一刻,空間飛行器便從高空俯衝而下,停在了距那片亮光約莫千米之外的叢林中,緊接着,唐歡和沉幽近乎同時閃爍而出。將飛梭縮小後插在腰間,唐歡念頭微動,霸王槍便已握在了掌中。
“走”
兩道身影在林間疾速飛速馳行……
……
沉村母村比子村更加廣闊,佔地起碼是子村的數倍。
村莊同樣坐落山谷之中,不過,其地形卻是和子村正好相反,谷內寬闊,谷口頗窄,呈倒三角狀。谷口兩側那高達十數米的崖壁處,鑲嵌着不少寶石,綻放出來的白色亮光將附近區域映照頗爲亮堂。
這個時候,谷口位置已是聚集了數十人。
一道道強大的氣息縱橫交錯,讓這片空間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氣,無比壓抑。
這羣人的最前面,佇立着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衣袍的老者,身材高瘦,面容清癯,約莫五六十歲的年紀。
從其軀體間透散而出的氣息,尤爲可怕。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卻如同一座蟄伏的火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黑衣老者對面數米外,躺着幾道身影,一動不動,嘴角血跡依稀可見。
“呼……”
片刻過後,細微的破空聲便從前方傳來,一道道身影旋風般地衝出了山谷,速度都是快至極點,而最快的則是身材魁梧的光頭老者,獸皮縫製而成的衣服下,塊塊肌肉鼓凸而起,極爲健壯。
在距那黑衣老者約莫十餘米處停頓了下來,光頭老者那兩道滿含怒意的目光先是掃了對面人羣一眼,而後落在了躺倒在地的幾道身影之上。
隨即,光頭老者面色微沉,大手一揮,立刻便有從幾人從身後閃爍而出,將他們全部帶了回來。
見狀,那黑衣老者等人卻並未阻止。
“逵叔,他們已全都成了廢人,再也不能修煉了”
一箇中年男子飛快地查看了一下幾人狀況,已是怒形於色。
那光頭老者聞言,頓時面色鐵青,惡狠狠地盯着那黑衣老者,一股狂暴無匹的氣息霎時從軀體內呼嘯而出:“鐵中乾,你這般興師動衆來我沉村,傷我沉氏子弟,真當我沉逵是泥捏的不成”
“這只是我們收取的一點利息而已。”
那叫鐵中乾的黑衣老者陰惻惻地笑了一笑,瞬即便是語調一沉,“沉逵,這麼些年來,我們鐵村和你們沉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可十天前,你們沉村的那些小傢伙不但搶了我們鐵村的‘紫晶雷獅’幼崽,更重傷了我們鐵村數人。此事,你不覺得需要給我們鐵村一個交代麼?”
“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沉逵雙目怒睜,冷笑起來。
發生在子村的事情,他早已知曉,卻並沒有太過在意。近些年,沉村和鐵村的確是一直相安無事,但只限於母村,子村之間時常會出現紛爭和摩擦,不過,兩村年輕一輩都懂得保持克制。
到目前爲止,因此受傷的人不再少數,卻無一人死亡。
“很簡單”
鐵中乾沉聲道,“你們沉村既然搶了我們鐵村的‘紫晶雷獅’幼崽,自然得用一物相抵。沉逵,拿出那塊‘先天龍石’,此事便一筆勾銷”
“先天龍石?”
幾乎是鐵中乾話音一落,兩村的人羣中都響起了聲聲驚呼,顯然都沒想到鐵中乾口中會突然迸出這麼幾個字符。
“什麼?”
沉逵更是面色大變,沉聲道,“鐵中乾,你腦袋沒病吧,且不說我們沉村沒有這東西,就算有,也絕不可能給你。”他已是徹底明白過來,那“紫晶雷獅”幼崽只不過是鐵中乾的藉口而已。
那“先天龍石”,是炎龍山脈的特產,極其珍貴。
在天域之境衝擊真靈之境的過程中,需要粉碎丹田靈丹。有許多天域修士,靈丹粉碎之後,難以凝聚真靈,很快便會魂飛魄散,可若是擁有了“先天龍石”,凝聚真靈的希望將會大大提升。
只不過,這樣的寶物非常稀少。
鐵中乾帶着這麼多鐵村高手過來,先是重傷數名沉村修士,接着又提出這等無禮要求,明顯是來故意生事的。
“沉逵,那‘先天龍石’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
鐵中乾看着沉逵,譏諷地笑了起來,似漫不經心的道,“一隻‘紫晶雷獅’幼崽,換一塊‘先天龍石’,你們沉村的確是有些吃虧,不過,若是再加上沉幽、沉銳這些小傢伙,你們沉村可就賺大了。”
“鐵中乾,你派人到我們沉村子村去了?”沉逵神色驟變,怒吼出聲,宛如一隻被徹底激怒的雄獅。
“卑鄙無恥”
“沉幽他們全被抓了?”
“可恨”
“……”
沉逵身後,一片譁然,人人怒不可遏。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風翔,去,接他們過來。”鐵中乾雙目微眯,倏地側頭說道。
“是”
一名二三十歲的青年應聲而出,可就在這時,一個隱含怒意的女聲突然響起,“用不着你們接,我們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