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 它就是個□□唄。而且是頂級□□。若求歡不成,大概會□□焚身而死吧。之所以說是大概,是因爲沒有人試過。試想有誰會面對美人的千嬌百媚款款柔情而忍心看着美人就這麼□□焚身而死的?
巫寂思身上有解藥, 本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李誠肇不但對巫寂邈用了花引蝶, 還給他圍了一大堆補氣活血壯陽的好東西, 讓花引蝶的藥效簡直是超常發揮, 發揮得十分的好!要不是巫寂邈靠着自身的意志力撐着, 早就儀態全失了。
現在就是給巫寂邈爲了解藥怕也是效果不是很大,不過巫寂思還是掏出瞭解藥給巫寂邈餵了。只盼着有了這解藥巫寂邈好歹能在壓着點。
巫寂邈服了解藥確實看起來舒服多了的樣子,只一小會兒便不再抖了, 氣息也稍稍穩定了一點。
“大哥……。”巫寂邈艱難地開口想要道謝或者道歉。
“噓,被說話, 保存體力要緊。”巫寂思阻止了他開口。
千歲寒道:“小鳥兒, 你先帶你弟弟進去。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巫寂思看了一下此處狀況, 點點頭,帶着巫寂邈回他們的屋子裡去了。
現在他們這邊只剩下三個人了, 千歲寒知道巫寂思是沒有閒暇出來幫他們了。但姬無雙怎麼沒有任何反應,千歲寒敲姬無雙和晉子考的屋子瞧了一眼。
“你這小子心腸十分的不好,老夫今天非要好好地教訓你一頓不可。”李子桑看不慣李誠肇的所作所爲,撩起袖子打算動手。
李誠肇不慌不忙道:“前輩您先別急,年紀大了怎麼做事還和毛頭小夥子一樣莽莽撞撞的呢。難道您沒發現少了什麼人嗎?”
李子桑環顧一週, 他沒有看見的只有李小白了。
“你……。”
李誠肇很滿意地看到李子桑明白了自己的意圖,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東西, 類似玉佩之類的掛飾。那是李子桑把李小白撿回來時, 在他嬰兒襁褓裡的唯一的東西。
“在下好心地來報個信, 前輩您的徒弟此刻正在山中的某個地方,手腕上不大不小地開了個口子。要失去的晚了, 這性命可就堪憂了。”
“你……!”
千歲寒攔住了李子桑欲衝上去的身形,沉着臉道:“師傅,您先去找師弟,這種人渣交給徒兒便好。”
李子桑跺了跺腳,飛身離去。
“李誠肇,難不成你以爲一個個調開他們你就能奈我們何了嗎?”千歲寒自傲地一笑,根本沒把這幾十個人放在眼裡。
“王爺功夫神勇,奴才早有耳聞。”李誠肇略微彎腰一揖,卻沒有半分恭謹的意思。“要是一般時候奴才還真不敢和您這麼對着。”
“哦?那現在是什麼不一般時候?”千歲寒輕飄飄地道。
李誠肇狡詐一笑,道:“王爺難道您沒有發現嗎?夜來香果然不虧名不虛傳啊。千香坊出品,果然都是精品。”
罹六塵聽聞此話臉色一變,他一運氣,發現丹田之內的氣息正逐漸消散,現在已經是少得可憐了。恐怕再過不就,就會變得渾身一分內裡也無了。
罹六塵看向千歲寒,千歲寒的臉色也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好。看來他的情況和罹六塵是一樣的。
千歲寒仍自鎮定道:“好手段,竟然能在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給我下藥。看來我小瞧你了。”
“哪裡,能得到王爺的一句誇獎,也不枉費奴才的一片煞費苦心了。”
千歲寒暗地裡咬牙,心裡狠狠地把石忌烏給咒罵了一頓。這千香坊的東西好死不死這麼有效作什麼!
夜來香,不單是迷香,它已經脫出了香的範圍。放在香爐裡點也可以,從口入也是可以的。效果簡單,讓人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內裡盡失而已。它最大的優勢在於能讓任何一個再厲害的武林高手也不能輕易將其發現。
千歲寒暗自咒罵了一聲,現在他和罹六塵內裡盡失,李子桑被騙走,巫寂思巫寂邈自顧不暇,趙德芳武功並不足以抵擋這幾十個一流好手。只能指望着姬無雙能夠快點從他的溫柔鄉里面出來了。
李誠肇當然知道千歲寒在指望着什麼,他的臉上一整晚都保持着得意笑容。誰能想得到計劃竟能如此的順利呢,要是這件事情辦好了,加封進爵是早晚的事。
“世人皆說陌塵山莊的姬無雙風流舉世無雙,如此星辰良夜,姬大俠此刻當然是沉溺在溫柔鄉中不能自拔了。要不豈不是負了他風流的美名?”李誠肇道。
看李誠肇的樣子,看來姬無雙也是不能倖免地被什麼事情纏住身了。
千歲寒擡起雙手輕輕地拍了幾下,微笑道:“好好好,連姬無雙也着了你的道,看來本王當初沒有重用你還真是瞎了眼了。”
罹六塵微眯着雙眸微微仰望着此刻的千歲寒,千歲寒負手而立的模樣,卻好像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者風範流瀉,氣勢天成盡顯。
讓人誤以爲腳下踏着的這塊地是他的,這裡的人是他的,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這天山是他的,這天下和江山也都是他的。
真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罹六塵的心嘆息了起來,讚歎着。這是他看上的人,他看上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這般般種種如何能不讓他的心愉快得想要嘆息。
“王爺過譽了,不是奴才點子好,還得多虧巫家的東西好才行啊。”
“本王很好奇,本王和罹教主你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毒?”
李誠肇道:“這個就不方便告訴王爺了。怎麼樣,王爺您是乖乖束手就擒隨奴才走一趟還是要奴才動手?”
束手就擒也只是讓李誠肇可以多玩一下再下殺手而已。千歲寒並不認爲趙元侃真能放過他。只是,至少讓他能保一個人是一個人吧。
千歲寒看了一眼罹六塵,道:“想要我束手就擒也可以,只不過這邊的罹教主有皇命在身,你可放他先行離開。皇上有令,令罹教主不日進京。李誠肇,你該不會是想要違抗皇上的命令吧。”
李誠肇思索了一下,罹六塵是七殺教教主,今日要是傷了死了,七殺教上下怕是不會放過自己。遂道:“當然,奴才怎麼敢違抗皇命,罹教主儘管放心離去,卑職決不敢阻攔。只不過,這進京之後怎麼樣奴才就不敢保證了。”
千歲寒點頭,只要能脫離此處就行了。京城之行,罹六塵自然會有辦法。
“皇上向來疼護安平郡王,”安平郡王自然是趙德芳,“這個滿朝文武皆知。如今你找尋安平郡王有功,若是再將其平安護送回宮,想來皇上定然會大大嘉獎你一番。”
若非千歲寒這些年明裡暗裡護着,恐怕當今聖上早就想對待趙德昭一樣把趙德芳也給處理了。但這事皇家內事,明面上皇上對這個兄弟的兒子還是寵愛有加的。千歲寒就是賭李誠肇不知道這個內情。
“這個奴才當然會這麼做。”這回李誠肇倒是答應得爽快。
剩下的人千歲寒也不擔心了,巫家兄弟身後整個巫家,姬無雙有陌塵山莊。
千歲寒走到趙德芳對面,趙德芳咬着牙看起來頗爲緊張的模樣。千歲寒拍拍他的肩,讓他放鬆一點。
“德芳,今後的日子你要自己多加小心了,二哥雖然知道你不喜歡皇城,但此時此地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駱城……不在了,你自己要多保重。”千歲寒仔細地看了看趙德芳幾眼說完,起步離開。
趙德芳驀然抓住千歲寒的衣袖,不肯讓他離去。欲言又止,只能緊緊地看着千歲寒。
千歲寒一個個地掰開趙德芳的手指,輕嘆一聲走向李誠肇那邊。
“慢着,”罹六塵錯步,攔在了千歲寒的身前。“難道王爺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千歲寒笑了一下,道:“此刻多說亦是無益。”
“你以爲我會讓你過去?”
“難道教主大人還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罹六塵坦白道。
“可你知不知道,我寧願與你同生共死。”□□裸的話就這麼從口中溢出。“也斷然不會留下你一人去送死。”
千歲寒道:“我又不一定會死。我還等着教主大人帶人來救我呢。”
罹六塵搖頭:“不行,我無法去冒這個險。”
千歲寒嘆了口氣,卻並不苦惱的模樣:“教主大人,你不在乎性命想要留下來給我陪葬。可還有人是要活下去的,我不能不管。”
罹六塵知道千歲寒說的是趙德芳,也只有趙德芳才能讓千歲寒如此爲其勞心勞力。
罹六塵哼了一聲,瞬間到了離他們十步開外的趙德芳身邊,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千歲寒失了內裡,等反應過來時頓時大驚失色,道:“罹六塵,你這是幹什麼?!你就是把德芳殺了我也不會讓你留下來的,你走。”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罹六塵道,“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