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抗天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那些是我的侍衛,父皇,讓他們進來吧。”
鐵勒失聲笑道:“原來是皇兒的侍衛,好高深的修爲,有他們在身邊,朕可以放心了,快去,將他們帶到這裡來。”
百官們心裡一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敬佩莫名的望向秦抗天,太子殿下好本事,從哪裡找來修爲如此高深的武者做侍衛?
片刻,小太監領着鈕瑟他們嘻嘻哈哈大搖大擺的來到玄武大殿。秦抗天沒好氣的瞪着他們,鈕瑟等侍衛一下子啞了音,臉色嚴肅起來,膽怯的看着秦抗天。
“胡鬧!還不快求陛下恕罪。”
侍衛們急忙跪倒:“俺們錯了,請陛下不要責罰。”
轟!百官全都鬨堂大笑,鐵勒喜愛的看着鈕瑟等侍衛,忍俊不禁道:“都起來吧。”
侍衛們嘻嘻哈哈的站起身來,鈕瑟嚷道:“陛下和主子不能怨俺們,俺都告訴皇宮外的那幾個小太監,俺是自己人,以後也在裡面住。俺叫鈕瑟,今後就是你們的頭了。可是那幾個小太監竟然呵斥俺們,還罵俺是瘋子,這種既沒卵子又沒規矩的傢伙,不教訓他不是讓他丟主子和陛下的臉嗎。”
轟!百官們笑的更是前仰後合了。
秦抗天羞紅着臉,低聲吼道:“還不閉嘴!”
鈕瑟意猶未盡的閉上了嘴,一臉委屈的看着秦抗天。
鐵勒大笑道:“好好,朕很喜歡他們,這纔是胸懷坦蕩的真男兒,記住,今後見朕,你們也不必跪拜了,大秦皇宮你們可以來去自如。來人,給朕搬一張最大的長桌來,放到殿下身旁,讓皇兒的這些侍衛們開懷暢飲!”
片刻,一張足有十米長的長桌放到秦抗天旁邊,宮女穿梭不停,片刻滿桌擺滿了珍饈美味。鈕瑟等侍衛興奮歡呼一聲,衝到長桌前,將椅子撥愣到一邊,盤膝坐在地上,大快朵頤起來,嘴裡還嘟嘟囔囔:“好吃,真他孃的好吃!”
鈕瑟拿起桌上的精美透明的瓷杯,撇了一下嘴,隨手扔在一邊,抱起酒罈痛飲起來。鈕斯等人都饞涎欲滴的望着鈕瑟,一個勁的咽口水。
秦抗天無奈的笑道:“他們散漫慣了,請父皇不要怪罪。”
鐵勒笑道:“朕不會怪罪他們,相反朕很喜歡他們,來人,給每位侍衛上十壇極品御酒。”
鈕瑟等侍衛立時眉開眼笑,大聲笑道:“陛下,你真夠意思,不過要是再大方一點就更好了,能不能再多給幾罈美酒?”
鐵勒一愣,大笑道:“好,只要你們能喝,朕今日讓你們喝個盡興。”
鈕瑟等侍衛喜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多謝陛下,您真是俺們見過的最仁慈的皇帝,今後不管是誰敢冒犯陛下,就算是聖地那幫雜碎,俺們兄弟也將他的腦袋揪下來給你當夜壺。”
霎時間,玄武大殿鴉雀無聲,大臣們的眼神都開始發飄,臉上的表情都不自然起來。
鐵勒握着酒杯,眼神瞟着百官的神情,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突然大笑道:“好,你們可要記住今天的話,好好保護你們的主子,就算是聖地那幫雜碎,你們也要將他的腦袋揪下來給你們的主子當夜壺!當然如果夜壺太多,你主子用不過來,朕也不介意幫幫忙,用上一用。”
這一下滿朝文武除了蕭怒和韋霸之外,其他人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起來,一些大臣擔憂的望向鐵勒,還有一些膽量小的臣子們,額頭上已盡是細密的汗珠,在椅子上如坐鍼氈。趙印低垂着頭,臉上的表情陰冷到了極點,脣角綻出一絲猙獰惡毒的笑容。
金曜放下酒罈,大笑道:“陛下,主子,揪夜壺的事你還是找俺們的頭鈕瑟大人吧,俺老金一棒子下去,腦袋早就化成了血漿,剩下的腔子坐馬桶還差不多。”
鐵勒又是一愣,放聲大笑起來,撲通,殿尾傳來幾聲沉悶的響聲,幾名膽小的低品階官員嚇暈了過去。
秦抗天冷冷的望着被小太監們擡下去的十幾名嚇暈過去的官員,微微冷哼了一聲,突然笑道:“剛纔忘記問你們了,你們怎麼自己跑來了,元寶二哥,小寶大哥他們呢?”
侍衛們立時不自然起來,眼神都瞧向鈕瑟,鈕瑟尷尬的說道:“他們現在八成還在城門口呢,俺們是自己跑出來的。”
秦抗天奇怪的問道:“他們還在城門口乾什麼?你們又爲什麼自己跑掉了?”
鈕瑟漲紅着大臉,囁嚅道:“您還是別問了,俺不能說。”
秦抗天越發奇怪的望着鈕瑟等侍衛,侍衛們都開始低頭喝悶酒了,臉色也不知是酒勁上涌還是其他緣故,全都是大紅臉。
鐵勒笑道:“來人,速去將太子殿下的結拜二哥,大秦新成立的黃金絞殺軍元帥元寶請到玄武殿來,還有韋愛卿的公子和他那一幫少年子弟都請到這來,記住,韋公子的妻妾也要全數請來。”
鐵勒大有深意的瞟了一眼韋霸。
韋霸一愣,小寶成親了?心裡又是高興又是生氣,高興的是韋家就要有後了,自己要當爺爺了。生氣的是這麼大的事小寶竟敢先斬後奏,眼裡還有這個父親嗎?
韋霸有些尷尬的一笑,心裡有些鬱悶,既然陛下已經認可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臭小子還挺有本事,竟然妻妾都有,呵呵,能讓老夫兒子娶回家來的媳婦,一定溫柔賢淑貌美如花。
這時大殿內的滿朝文武一個個站起身來祝賀,心裡都知道韋霸現在可是炙手可熱權傾朝野,因此溢美諂媚之詞瀰漫整個大殿。韋霸高興的都合不攏嘴了。
秦抗天暗自好笑,不知一會兒,看到小寶大哥還能不能樂的出來,眼神望向鐵勒,鐵勒也一臉壞笑的望向他,四目相對,父子倆撲哧笑出了聲。
韋霸心裡一驚,笑容有些僵住了,心裡嘀咕道,看陛下和抗天笑的這麼曖昧,難道小寶娶的妻子很難看?暗自搖搖頭,不會,不會,自己太瞭解這個兒子了,兒子的品位一直很高的,怎麼會娶個醜妻回家,陛下和抗天一定是想給老夫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想到這,韋霸臉上的笑容又開始燦爛起來。
一旁蕭怒湊過身子聽着蕭三羞紅着小臉在耳旁小聲說着韋小寶的‘英雄事蹟’,瞬間蕭怒昏眊的老眼亮了起來,彎曲的身子直了起來,震驚的望向秦抗天,眼內全是詢問之意。
秦抗天望向蕭三,蕭三俏臉通紅,抿着小嘴一臉的笑意。秦抗天笑着點點頭。蕭怒的眼睛又是一亮,突然站起身來,開懷大笑的端着酒杯走到韋霸面前。
立時殿內原本喧鬧的氣氛又一次靜了下來,滿朝的大臣的心裡不啻於火山噴發海嘯氾濫,蕭相竟然給韋霸敬酒?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蕭韋兩家真的要聯成一體?
韋霸也沒想到蕭怒竟然親自給自己敬酒,激動地急忙站起身來。蕭怒親熱的拍拍韋霸的肩膀,臉上浮動着奇怪的笑容:“老夫生有二子,韋大人有一個兒子,韋大人治國安邦的才能,老夫一直是欽佩的,自認你我不相上下,但是老夫一直認爲,您的公子不及老夫的兩個犬子遠甚。”
韋霸臉上的笑容尷尬起來,眼神內的喜悅也漸漸消失了,一絲絲寒意透射了出來,正要開口,蕭怒已搶着說道:“今日看來,老夫大錯特錯了,老夫的兩個犬子就是騎着龍恐怕也難望韋公子項背於萬一,韋公子小寶稱得起我大秦第一奇男子!”
韋霸呆住了,不敢相信的望着蕭怒,直到蕭怒將手裡的酒杯與自己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才醒過神來,臉上立時笑開了花:“蕭相太客氣了,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將來雛鳳必清於老鳳聲。犬子豈敢和兩位蕭將軍相提並論。”
蕭怒含笑將杯中酒飲下,大有深意的笑笑扭身回去坐下了。
韋霸被蕭怒的笑容弄得一愣,慢慢坐下,心裡又開始有些忐忑起來,這老傢伙爲什麼笑得這麼奸詐?難道小寶真是娶了個醜妻?不安的扭動着身子,一直很舒服的紫檀木鏤空矮椅突然變得似乎長滿了刺。
一名小太監邁着小碎步快速進入殿內,跪下稟道:“啓稟陛下,大秦黃金絞殺軍元帥元寶大人和韋府公子以及其他家族的公子攜着妻妾在殿外等候,只是……”
片刻,元寶一身耀眼的金甲獨自走了進來,原本高大的玄武大殿殿頂,隨着元寶的出現,似乎一下子變得矮小了。元寶來到鐵勒面前,跪倒叩頭道:“元寶叩見陛下。”
“只是什麼?”
秦公公急忙問道。
“只是韋府的那名曾參加過國宴的壯漢又牽着上次那隻白虎也一同跟隨前來,請陛下示下,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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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從鈕瑟等侍衛那裡學了乖,再不敢自作主張。
鐵勒笑道:“無妨,讓他們全都進來。”
“是!”
小太監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轉身之際偷瞟了一眼韋霸,眼神充滿了羨慕,快速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