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盧安剛剛看着倪馳。
街道上就密密麻麻出現了衆多滲人的眼睛,然而隨後緊接着,一道鋼針的劍氣刺穿了這些眼珠。從眼珠生成到劍氣刺穿根本沒有間隔。
作爲施術者倪馳心裡涌現了一股寒意,雖然能力依舊是那個能力,但是到了盧安手裡,完全不是一個效果,精準度,節奏把握的程度,讓威力暴增。
倪馳連忙撕開了衆多符咒,然而就在符咒形成保護罩的時候,這時候一道鋼針劍氣竄了進來,直接刺入了自己的肩胛骨,然後在骨頭上彈了一下,劍氣變更了方向,筆直的朝着心刺過去,倪馳猛然揮刀往自己胸口一戳,刀子從自己心臟上邊,貼着刺入,沒有傷害到心臟,以自殘爲代價擋住劍氣突刺心臟。
倪馳的眼睛宛如茫然無神,已經進入了一階開鎖狀態,他的額頭上泌出了大量的汗水。然而一切都沒有結束,其實就在那一道細微的劍氣攻擊他的心臟時,另一道強大的劍氣,將上方的廣告牌切斷,巨大的鋼鐵框架轟然倒塌,倪馳佈置的這些符咒防禦剛好被這千鈞的重物擦到,就如有肥皂泡沫破碎一樣,轟然破碎。
秉承這乘你病要你命的策略,盧安看到倪馳被重創,揚劍,試圖斬首,但是,行進的中途盧安扭曲了一下身體,身軀以不正常的方向折轉了一下,恰好這時候,一道光從盧安左肋邊緣擦過。
面對第三方的偷襲,盧安立刻做出了反擊,從自己的戰利品空間中抽出了風神弓,就這麼凌空完成了拉弓,以長劍代替弓箭。
氣流在藍色的長劍上匯聚,並沒有匯聚完全就射出了這一劍,長劍驟然射出。六百米外,剛剛完成對盧安阻擊的王天慧看到藍光越來越近,最終失去了意識。這個武心隊的成員卒。
幹掉狙擊手且失去長劍的盧安落地後,動作絲毫無任何減緩的朝着倪馳衝過來。倪馳駭然震撼在空間各種警告提示下,化爲一道煙霧準備逃亡。然而這時候。從樓房周圍竄出了無數電磁替身,這些電磁替身此時似乎無懼陽光。集體朝着煙霧態的倪馳彙集。
一個電磁替身沒什麼,就像一個三星手機爆炸最多燒到一塊地板。但是衆多的電磁替身匯聚在一起。在衆多的電火花中,倪馳從煙霧中轟然倒地,這位惡魔隊成員卒。
盧安看着漂浮的電磁替身,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那個噬魂體。感慨到,:“一個可能性的世界。”盧安剛剛將其他時間線,出現在這些電磁替身內部的信息,直接折躍到這個時間中。至於其他時間線盧安是怎樣將信息輸入這些電磁替身的?——盧安也攜帶了噬魂體。
幹掉了倪馳後,盧安輕輕揚手,藍色的飛劍飛過來,然而並沒有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飛入盧安的手中。
而是距離盧安八十米的時候,劃過了一個弧線,撞擊六百米外另一棟大樓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爆炸。如果仔細看這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在爆炸的火光中出現了很多魔法防禦的閃光。
顯然這個被盧安射出去的飛劍被做了手腳,如果直接入手,會爆炸。盧安直接讓這個飛劍飛入了另一棟大廈,至於爲什麼飛入另一座大廈,當然是在預演中一個個試過了,飛到現實的這個大廈中,有驚喜發生。
武心隊的隊長張銘看了看爆炸的大樓,然後將目光對準了盧安,眯起了眼睛。在張銘的眼中盧安成爲了最大的敵人。
切換一下鏡頭
然而在爆炸的大樓中,章程看着狼藉一片的環境,大聲喊道:“撤。”然而在黑暗的陰影中,傳來慕容衝的聲音:“怎麼,想走了。”
接着就是骨頭扯碎的聲音,以及年輕人的慘叫聲音。章程甩開了數個光系魔法,將整個房間照射的一片通透。
慕容衝的影子出現在了煙霧中。
章老頭沒有偷襲,而是笑着說道:“閣下好手段,只是現在有更強的存在在一邊,我們是不是。”
一道陰影構成爪子抓向了了章程,然而觸碰到章程後,章老頭變成一塊木頭被拍碎。慕容衝扭頭補習班隊伍其他成員笑着說道:“逃得真快。”說完分裂出了數個黑影朝着這些殘留的成員撲過去。數秒鐘之後這裡變成了斷肢一片的分屍現場。
完成了殺戮後,慕容沖走到了大樓被炸碎的洞口處,看了看外面正在發生的戰鬥,皺了皺眉頭道:“這他媽到底是誰,想通殺一切?”
慕容衝所看見的正是武心隊最強者和亂戰鬥。
此時張銘已經衝向了盧安,玄氣構成了巨大的翅膀,順着氣流朝着盧安滑翔而來。而看到這個氣勢洶洶衝來的人。
盧安拉起了長弓,一道道劍氣在指尖匯聚,劍氣和風神弓上的氣流構成而來一簇簇糾纏的存在。
“嗖”第一箭。
爲了規避這一箭,張銘不得不張開翅膀減速,扭曲了一下身形。
然而第二波,箭分裂成了十二道,當然每一箭的威力也減弱了。可是在盧安這裡只要殺傷力夠就行了,多餘的威力是過剩的,就像捅穿一個人,一米的長刀和四十米長刀捅穿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而此時顯現了盧安對魔法和武道能量的熟悉。這兩種能量在人體中如何構建才能穩定形成一個能量儲存和能量釋放的體系,盧安在元一圖書館裡面汲取了很多人的經驗。可以說盧安是針對張銘的。
第三次射擊,盧安直接將張銘的大翅膀削成了小翅膀。打散的玄氣流,在半空中散溢除了絢麗的火花。在這個略顯殘破的大廈之間。散溢的能量倒影在玻璃牆上折射出了五彩斑斕的光。
被削了翅膀的張銘依舊朝着盧安飛來,只是速度更快了轉向越來越不靈活了。在三個呼吸後,張銘和盧安接觸,強大的玄氣形成了四把長刀,毫無死角的掃過盧安。
然而盧安不緊不慢的用手指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圈,就猶如金剛石切玻璃一樣,地面破了一個洞,從玻璃街道漏了一個洞口,盧安直接落了下去。
四把玄氣長刀猛然撲空。打碎了地面的玻璃,張銘陡然折轉身子,也在無數玻璃渣中落了下去,然而數十道劍氣朝着張銘打過來。
在玻璃渣砸到地面的時候,盧安和張銘同時落地。叮叮噹噹的玻璃在地面上彈跳着,二人已經站立了起來,此時二人距離不過十五米。
張銘舉起了玄氣長刀,而此時盧安低聲說道:“戰略壓制。”
隨着盧安話音落下,二人身上的超能全部清空了,盧安的戰略支援從繳獲變成了真實領域,盧安幹掉了張銘隊友(王天慧),所以元一拿到了武心隊背後空間的節點,而且此時二人有這麼近,元一是絕對有能力撫平這個空間區域的規則。張銘手上的玄氣長刀直接消失了。
張銘舉起空空如也的手,盧安已經拉着匕首衝了上來。張銘從力量突然消失的驚駭中恢復過來,就看到了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拿着刀戳過來。
單純從力量上,張銘是成年人,成年人對盧安現在這個未成年人是有優勢的,但是從器械上盧安手上有刀子,從盧安搶攻的手段上來開,張銘現在沒法拔裝備。
當然還有一點,盧安一直是在這個位面當凡人,而張銘則是一直熟悉着自己身上真氣流淌。作爲生命,真氣這股能量已經成爲了張銘的一部分。現在這一部分驟然缺失了。
砰的一聲,盧安胸口捱了一拳,而張銘這個拳頭的胳臂內側被刀尖刺破,挑斷了韌帶。隨後二人稍稍分開,張銘的胳臂耷拉在下來。
張銘現在涌上了驚恐,雖然他也是二階,但是他感覺到了自己所有動作處處被算到。自己任何冒險的攻擊,都會失敗。儘管自己極力的規避了這些失敗,但是動作慢了一拍留下了劣勢,大量的劣勢積累後,就有了剛剛那一刀。
張銘的驚恐不僅僅來源於現實,還有盧安多次預演中的攻擊給予了張銘壓力,他是二階能夠敏感的感覺到盧安各種目的。
而此時四點鐘空間也儼然明白自己的下放的劇情探索者到底遇到那一方勢力了。元一這些存在在高維上游走,喜歡在一個個位面的重要劇情蹲守埋伏。然後在最要命的時候出場。
當然現在出場的時機可能不是最要命的時候,但是盧安強勢讓四點鐘空間感覺到要命。
四點鐘開始了極力反擊,對張銘提示到:“撐過五十秒,五十秒後力量體系重新啓動。請儘快脫離危險區域。”
高維上四點鐘正對元一的戰略壓制開始了反擊,決定給張銘重啓力量。
而此時元一對盧安提示到:“對面空間開始反擊,戰略壓制即將失效,請做好接受對方力量體系的準備。且在此之前務必給予對方重創。”
在破碎的車道中,兩個輪迴者以最原始的方式。張銘從地面上撿起玻璃,手持玻璃碎片的張銘,不顧玻璃在自己手掌上劃出的血口,用玻璃的銳角和盧安的匕首開始了利來往往的對戳。
盧安環繞着張銘做移動,此時張銘的右邊是弱點,因爲右邊的胳臂不能動。而且張銘的身體要比盧安這具十六歲的身軀要重一點。所以移動方面,比盧安略慢一些。
突然間盧安說道:“嗯,你很強,其實我沒把握殺死你。”
張銘握着玻璃片舉到一個位置上,恰恰擋住了自己脖頸被揮擊殺軌道,然後說道:“你很厲害。真的。在這個任務中能讓我膽顫心驚的,你是唯一一個。”
盧安說道:“你爲何而戰?”張銘露出了一個諷刺笑容說道:“你我都是被派下來的,你問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盧安說道:“我是被派下來的,但是我有兩個目的,第一阻止你們對劇情的干擾,第二收割足夠的擾動者。前者是強制任務,只有你們全部離開,任務纔算完成,後者是獎勵任務。多勞多得。但是我要計算得失。”
張銘聽到這呼吸變緩慢,淡淡的說道:“謝謝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