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市上盧安買着自己的小玩意,盧安的攤位上圍着一些人,也的確做成了一些生意,首先盧安賣掉了兩個大件。兩輛自行車,一架標價爲四十元,一架標價爲三十元。
盧安從垃圾堆裡面翻出了這兩個自行車,用砂紙除鏽,然後將鏈條接上。最後換了一個輪胎。最終賣出去給了一對即將結婚的新人。話說要是在主世界盧安吃了這麼一口狗糧,不說提價,也絕對會拒絕砍價。
而現在盧安看到男的拿出了皺巴巴不知道握了多久的鈔票,以及女子心疼的表情,盧安將兩輛車以五十五元賣出去,多餘的錢就當隨份子錢了。在這個艱難困苦的環境下,愛情很不容易啊。
集市上的人帶着羨慕和祝福的目光的看着兩個新人騎着車離開了,至於車子是從垃圾區域翻修出來的,這一點每人在意。在物資充沛的年代,人們或許爲爲了他人用的物品品牌而計較。而現在人們眼裡只有物品的用途。
兩輛自行車算是大生意,而攤子上更多的是小生意,比如說用墨水瓶和棉芯以及炸出來桐油製作的簡易油燈,一分錢一個。這玩意放在十年前,不會有人看一眼,而現在電力緊張的情況下,這種小東西還能賣出去。
還有一些鉛筆,過去人們在用鉛筆的時候鉛筆用到了三四釐米的時候就扔掉了, 而現在盧安撿到這些鉛筆後,在後面接了一個木頭套管。將這些鉛筆以每釐米一分錢的價格賣給了學生。
這些林林總總的小玩意能給盧安帶來十幾元的收入。基本上能夠買十天的食品了,至於房租,現在的房租很便宜。
收攤後,盧安返回了自己居所,照例看了看監視了自己一天的監視器。這個監控器目前是在兩千米外,在前幾天這個監視器抵近偵查,被盧安用複合弩射下來了幾架,所以現在就穩穩的停在兩千米外了。
鏡頭回到英洛卡這邊,盧安這幾天在幹什麼,英洛卡算是看不懂了,帝然菲斯是很窮,但是不至於讓大地騎士級別的存在,過的如此清苦。
在英洛卡看來,盧安看起來不像是間諜,沒那個間諜像這樣搞錢的,如果這樣搞錢,還怎麼收買人?怎麼打通關節?而這種撿垃圾,然後拼裝小玩意賺錢,看起來怎麼都像平民的生活。
不會有哪家間諜機構會爲大地騎士訓練這種技能,也絕對不會有哪家間諜機構特地訓練這種土鱉氣質的大地騎士。幹這種低賤的活,養成這種氣質,還怎麼打入上流社會?(盧安:“我找不到其他符合我道德標準,又能讓我生活的工作。”)
沒錯,的確是是有間諜在民間收集情報。和普通人沒兩樣,但是訓練這樣的間諜是絕對用不着用大地騎士級別的間諜。就像一個衣着華麗的女明星間諜花費高價錢訓練出來,就是爲了出入上流社會的,是絕對不會派到農村當村姑收集情報的。
英洛卡徹底否定了盧安是間諜的可能。
在莊園中他的手放在了一臺機械上,這個手掌泛着光,大量的信息隨着掌心的能量進入了系統中,在裝換房頂的頂端,一個巨大的鍋蓋微微轉動將電磁信號發送到遠方。
而此時監控盧安的能術飛行器受到了電磁訊號,飛到了另一個角度上,調節了一下飛行器鏡頭的焦距。
在英洛卡的視角中,鏡頭的十字線內可以可以看到盧安坐在集市的攤位上,等待着生意上門。而盧安攤位旁邊掛着一個牌子,
招牌上寫着二十一世紀修理工們很常見的廣告詞:“壞家電,壞電風扇,壞自行車修理回收。修水管,通下水道。接電線。”
這是盧安還是孟位的時候,在二十二世紀看描述上個世紀城市生活中所看到的場景,現在活學活用在了這裡。
看到了這個廣告牌,英洛卡嘴角抽了抽。
傍晚,盧安開始收攤,今天的活基本上是幹完了。今天盧安還是有點收穫的,嘗試將導力超能工具化。
修理東西是需要很多工具的,比如說螺絲釘需要擰開,鐵絲纏住的蓋子需要撬棍橋改。螺絲釘是不好扭的,需要一個東西夾住,然後還有一個鋼條作爲力矩,所以就有了扳手這種工具。鏽在一起的金屬蓋子,必須用撬棍敲開也是通過力矩來將其非分離。
工具是爲了讓力更好的釋放在關鍵點上,而盧安現在的工具是不全的,所以用導力超能完成了這些工作。這種超能用於破壞則是能直接擊毀,砸開,掰斷堅固的物品。
而現在盧安用這種超能作用於零件結合的縫隙中,則是體現了拆卸修理打磨等功能。在主世界盧安沒有機會這麼使用超能,而現在盧安很高興能這麼使用超能。能力的破壞力被挖掘出來,只能興奮一時,而能力的實用用法被找到,嘗試,且熟練掌握,這是相當受用的。
就當盧安準備收攤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攤位面前,對盧安說道:“小師傅,請問接活嗎?”
盧安看了看這個人,預演中瞭解了這個人來意,但是依舊是點了點頭說道:“接,但是要等明天。今天已經收工了。”
這個人遞了一疊錢說道:“小師傅,麻煩你現在看一下,現在水管堵了很不方便。”
盧安接過了錢,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好吧。”
盧安踩着三輪車沿着馬路行走,馬路上的碎石很多,都是戰爭時候留下的痕跡,在戰後沒有維修,僅僅是撒了一些石子勉強鋪平了事。
而一旁邀請盧安的人則是騎着自行車,二人一路來到了一塊好的路面上,一輛麪包車早就等在了這裡。
盧安看了看麪包車明知故問的說道:“很遠嗎?如果很遠的話,你們要負責把我送回來,否則就要給我路費。”
這位邀請者笑着說道:“那是,那是。”
說着就和司機一起把盧安三輪車上的工具全部搬到了汽車上。
三人同車,在汽車行駛的時候,盧安的導力超能摸索了一下整個汽車的運作,發現了整個汽車有大量的問題,全靠着這位老司機駕駛得當,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戰爭帶來的蕭條是全面的,縱使這位邀請自己真正主人在這片土地上的權利很大,但是在這些工業細節方面依舊是無能爲力。
半個小時的行駛後,汽車駛出了城市來到了郊區,豪華的莊園出現在了眼前。盧安看了看這個莊園,周圍有着大片的農場果林,整個莊園的用電來自於左邊六百米外一個河流的發電站。
隨着汽車駛入了莊園,莊園的大鐵門轟動一聲合上,盧安對司機以及那位邀請者說道:“我來這裡,只是修東西吧。”
這位邀請者乾笑了一聲說道:“我家主人說,您是貴客。”
在盧安的手臂皮膚上一條無阻超能構建的線條形成,一根鋼針從肩膀的暗格中順着這條線條滑動到了手掌中,隨後盧安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這個鋼釘。
車窗被搖了下來,裹着無阻膜的鋼針快速彈出,堪比強弓勁弩的暗器發射了,二十五米外的一個剛剛從窗口起飛的蝴蝶形能術監視器被釘在了窗口的木頭上。
在閨房裡的菲蜜娜驚訝看着自己放飛蝴蝶胡亂的煽動另一個沒有被釘住翅膀。臉上露出了一臉駭然,而這時候非菲蜜娜的房屋裡出現了一個能術投影,投影是英洛卡的,英洛卡用急迫的語氣告誡道:“娜娜,別淘氣,用能術試探體術師是非常不禮貌的。”
盧安這邊已經下了車,而在大門口英洛卡已經在等候盧安了。
看到了盧安到來,英洛卡露出了笑容說道:“很高興你能前來。”
盧安說道:“我是來做生意的。”說完這句,盧安看了看周圍繼續問道:“你家壞了的東西呢?現在屬於我加班時間,修理的時間是按小時收費的。”
英洛卡微笑說道:“你真的缺錢嗎?”
盧安說道:“我倒帝然菲斯後,發現大家都缺錢。”
英洛卡說道:“我僱傭你保護一下這個莊園的安全。每個月我開這個數。”英洛卡豎起了三個手指,通過預演可以得到這是月薪三萬的工作。
現實中盧安直接答道:“我覺得還是撿垃圾好一點。”
英洛卡面露不解:“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盧安說道:“如果你只是爲了保護莊園的話,你可以僱傭更多的人,整個城市中有很多失業者。我不認爲我幹這個活就能比他們乾的更好。
第二:我現在的工作很好,目前能夠換取足夠我生活的報酬,而且能夠滿足很多人需要。”
聽完了這個理由,英洛卡微微一怔笑了笑說道:“嗯,看來你要的並不僅僅是錢。”
盧安:“安全得以保障後,才能考慮考慮金錢,在我看來這個社會已經相當不穩定了,處於一個被人需要的位置上纔是安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上述對話中,盧安並不是不要錢,而是要錢也要命,如果在要錢的時候發現自己成爲了社會上不需要的人。那麼危險就來了。比如說中國古代,在災年的時候,商人一旦囤積大量糧食,而且漲價,看似是賺錢了,但是商人變成了大家眼裡不需要的東西,那麼商人的處境就危險了,中國古代多少官員這時候直接給商人按上囤積居奇的罪名,整個城市中無人爲這個商人求情。
現在盧安也是按照這條隱形的公式來行事,參與到這個社會中,在算錢的時候,還在考慮社會是否需要自己,如果有很多人需要自己,只要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反之如果一味的求財,這個火山口一樣的社會,保不準哪一天就會質疑自己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