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京,作爲一個初來乍到的外地人,盧安首先面臨的是一個身份證的問題,這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個將自己信息資料,上報到派出所,經過各個流程,將紙質檔案准備一份,然後輸入到全國數據庫中的過程。
這是一套很明確的辦事流程,在這條歷史線上這個流程制度在早期是非常有效的,維持社會秩序,但是人類社會如果不保持對制度的更新。那麼任何制度都會開始千瘡百孔,而現在這個身份登記的流程就就有很大的空子可以鑽。
西部這地方就是社會人多,初來乍到後,盧安很快就聯繫上了當地的某些有能力的大哥,交了五萬塊錢後,這些大哥就開始帶着盧安去辦這些證件了。
在派出所“羅安”這個名字被輸入了系統中,隨後簽字,記錄在檔案上。接下來就是等二十天之後就可以過來拿證了。這些在派出所中警察,瞅了瞅盧安,說道:“年輕人,以後別衝動了。”
盧安只是禮貌的笑了笑,說道:“不會的。”這警察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
接下來當地的大哥也叮囑盧安:“不要在這裡犯事情,否則的話,警察不抓,道上也會處理你。” 盧安猶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改頭換面這種事情在西部地方上已經形成了一套利益鏈,黑道不是單純的古惑仔拿着刀在街上收保護費,而是悄悄地管理着地方各個角落,他們的權利和政府無縫對接。警察與這些地方上的“名望人士”已經形成了默契。
至於盧安這種事情,在這裡是很常見的事情,這年頭如果年輕人在外面犯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可能是衝動打架不小心打死人。亦或是別的什麼事情,爲了不想在牢裡。所以逃到別的地方去,然後聯繫當地重新辦一個身份證。在當地老老實實的用另一個身份的生活。
這就是派出所裡,警察用嘆息的語氣勸說盧安的原因,在這個警察眼裡,盧安這個細皮嫩肉的年輕人,肯定不是偷渡的,應該是失手幹了一些千古恨的事情。不過在西部省份只要有錢就行。
不過盧安某些情緒態還是略帶驚奇的看着這個奇妙的過程,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宅男看美國西部的牛仔片無法無天開槍。話說在二十二世紀,隨着基因測序的成本降到了很低的程度,這種重辦身份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因爲每個人出生下來,就測序了基因序列。連同一些遺傳病的基因一同記錄在數據庫中。而再辦一張身份證你總不能把身上的基因序列給變了吧。
重辦了身份後,就是開始找工作,話說能讓外地人做的工作沒有幾個。如果說的準確一點,身體健康,腦袋靈敏的勞動力,這個社會還是很缺的。但是能夠耐得住苦,吃得住低工資,還不籤正式合同(這樣工傷無法維權。)的勞工這個社會很缺。
資本家就是喜歡這樣的勞工,這也就是資本主義時代,一些國家對非法移民睜一隻眼閉一隻的原因。這樣的移民在社會眼裡是不穩定因素,但是在資本家眼裡是好勞工。
在跑了幾個地方後,盧安終於找到了一個有味道工作——城市污水管道管理工作,也就是窨井蓋打開,帶着帶電燈的安全帽下去,確保污水管道通暢。用鐵絲等設備給管道清淤。沒錯還是西京的城市管道清理工作(玄鳥部大本營)
某情緒態吐槽到:“一個月前,我在浦東衆人之上威壓四方,一個月後,我在西京鑽下水道。”盧安該情緒態是帶着調侃的語氣這麼說自己的境遇的。處理污水管道這件事情,如果用超能來做,根本沒有什麼。摺疊了一個特殊爬行機械人,帶着刀片和鋼絲球,一邊切割絮狀堵塞物,一邊摩擦管壁上的東西。差不多就行了。
其實浦東盧安在構建體系(現在被稱爲浦東結界的東西)也是做地耗子的工作。但是在那時候,現實中是必須時刻在地表的。而現在盧安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地下亂逛了。也就可以……。
西京這個城市是個好地方,城市的規劃是正方形的這就意味着地下非常規則。盧安很喜歡這個規規矩矩的古城區規劃。這樣有助自己做一些事情。
辦完了所有手續後,盧安登上了西京古城牆,在陽光的照射下,千年古都的城牆上斑駁的磚牆顯得格外壯麗。盧安展開了超能,掃描了整個城牆。隨後彈開了手上,掌心上出現了一個有冰晶構成的微型城牆的型。(盧安設置了六百個基準點,依靠這些基準點,用機械波掃描整個城牆每一塊磚,所以掌心中倒影出了栩栩如生的模型。)
盧安看着掌心中有水泡構成的白色古城。頗有些情懷的說道:“古老歷史和銳意向前的展望,真浪漫啊。”
在盧安身側五千米外,一座寶塔形大廈,也在豎立着玄鳥的徽那雙試圖向上的翅膀正在向上展開。然而現實中盧安從未將目光投向那。
雖然在一座城市,玄鳥絕對不想不到,盧安現在已經在這個城市了。而盧安也不會讓相互的軌跡有着任何碰撞。這種將基地往人家臉上拍的行爲,盧安不認爲玄鳥部會原諒自己。
將視角拉到玄鳥部內,天數事件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雖然發生在幾千裡之外的浦東,但是在玄鳥部內掀起的風暴可能是各個部門內最強的。
原因很簡單,最強力量曾如此觸手可及?至少玄鳥部內的人認爲觸手可及,有足夠的時間來收買盧安,即使盧安從來未想過未表達過返回的概念,但是在這種大家族的思想中,頑固的認爲,宗族概念適用於盧安。
就像二十一世紀有些現代人,認爲返回近代玩元首那一套強行獨裁就能強國,就能解決農業經濟轉工業經濟一系列複雜的社會問題。甚至還有人認爲不趕走四大家族不推翻黨#國,中國到二十一世紀經濟也能發展到這個程度。這就是思維有一些概念根深蒂固,一廂情願的認爲。
所以玄鳥部一幫好事之徒,開始分析,假若當初怎樣怎樣,今天就不會怎樣怎樣。一個勁的批判操作的人沒有按照攻略來。尤其是當盧九重開始“暫住”龍部的地方 ,機械力帶着某丫頭北逃。 玄鳥部的力量前所未有的衰弱。
整個玄鳥部很多聲音冒了出來。然而這些個聲音最後在某個力量的控制下被引向了一個方向。
“爲什麼家族強者輩出,但是玄鳥部在這幾年爲什麼總是不能把握住機會?”
就在浦東事件結束後,玄鳥部的各個清流們紛紛擾擾的發表自己的看法,痛斥操作者無能的時候盧穹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盛儒星的那一隻白銀超能組的軍隊。
在城市的馬路上一輛輛看起來就很橫行霸道的黑色汽車(悍馬類型的車)快速駛過街道,直達目標區域。這一輛輛黑色的螃蟹車停在了寶塔大廈前,玄鳥部的一場政變開始了。
這是自虎部之後,東方第二個發起變革的超能組織。虎部的變革在當初看起來很不講道理。大量的股東被強行轟了出去,逼迫其讓其股權。而虎部的變革和此時玄鳥部相比,還是比較溫和的。
這近乎是一場小型戰爭。玄鳥部的某些舊的勢力並不願意放棄權利。相反這些大佬們在一起開視頻會試圖限制住對盧穹的資金支持,限制盧穹在玄鳥部內的各個權限。下達命令解散盧穹在玄鳥部新建的個人組織。
大量的命令已經印成了紙質文件,並且現在正在進行最後的步驟討論,那就是派遣那些人過去辦法命令,在辦法命令的時候調集那些力量。這裡的力量是指戰鬥人員。這些元老還是有些智商的害怕盧穹狗急跳牆。抗命不遵。
所以元老們一邊微笑的安撫着盧華明父子,一邊暗中在準備,只要步驟齊備,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統一時間同時對各個部門下達命令,解除掉盧穹身邊的勢力。
然而他們還是錯了,盧穹並不是可以安撫的,在他們試圖對盧穹動手的時候,盧穹已經對他們動手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動手。
在西京城北部五公里外,一架直升機剛剛從別墅上方打開的穹頂飛離,三十米,突然火焰從飛機機腹騰起。與之對應的是兩百米外某位穿着黑色陶瓷裝甲服裝的頭髮紅色(染得)女性擡起了雙手,在戰術目鏡的輔助下,這位白銀超能者將自己的超能精準的投放。
燃燒的直升機直接墜落在房頂上,這座別墅內還在持槍抵抗的武裝分子立刻陷入火海中。而附近其他幾位超能者隨後確定了一下情況開始收隊。
在六十公里外,某研究所中,衆多人的在掙扎着,他們處於窒息狀態。因爲空氣中氧氣變成了臭氧。隔着玻璃屏幕,一位男子吸了一口煙,對着玻璃門猛拍,掙扎的人,吐了一口菸圈。
在四百公里外某度假村,原本是茵茵綠草上沾滿了血跡。四個人橫七豎八倒在地面上,從他們身前掙扎情況來看,他們死的很痛苦,死因爲動物撕咬。這些從當兇手的動物現在也躺在了地面上,這貌似是黑背的犬種類,一種大型犬種。很忠誠,一般不發狂。但是思維控制除外。
……。
這些林林總總的事情一共二十多起,比起這些舊勢力試圖調集的力量,白銀超能者的出擊無疑要方便的多,至少無需像特種兵攜帶大型醒目槍械。等待這羣人靠近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而現在西京玄鳥部大樓總部,帶着墨鏡的盧穹擡頭看了看寶塔大廈,擡起了手,手指上一道波紋點上了大廈上巨大的玄鳥銅徽,清脆的聲音在大樓上響起,盧穹在五十多位白銀超能者的簇擁下登上了這個代表玄鳥部最高權利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