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主教禮服的路顓坐在了一個黃金質地,以花瓣灌木枝形質地條紋鏤空的椅子。而這種椅子在大廳中還有六十八個。
在黃金座椅後方是上是八百二十七個白銀座椅,和三千六百七十二個黃銅座椅。三分之一的椅子上坐着人,其他的椅子上是投影。當然還有一些座位是空着的
這是太陽轟炸後,全球神殿高層,展開的一次全體會議。坐在這裡的四大種族都有。會議開始,一位海洋種的主教座位漂浮到了會場中央。
她擡起手,會場中原本懸浮的線條(工具性原子)立刻組成了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海洋的畫面:
在萬里無雲中,氣象條件良好,整個大海在強光的照射下,猶如汽水一樣冒着大量的氣泡。。卻由於溫度太高,在海面上看不到任何白色的水汽凝結。所以在上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大片的海水變成了乳白色,乳白色的大海,反射這強光,讓整個海面變得一片聖潔。這是光斑挪入大海的畫面。
會場上寂靜無聲,會場上大部分人沒有直接遭遇光斑打擊,而遭到光斑打擊的人,現在都是空位,唯一倖存的人中只有路顓在內的寥寥幾位,但是並沒有在強光中無法做出任何拍攝。
會場上沸騰起來,“褻瀆”“異端”詞彙紛紛表達這憤怒,但是當憤怒沒有具體的措施,這種表達,凸顯了發言中恐懼的情緒。
“哈欠”路顓打了一個瞌睡,動作很輕微的,但是卻引起了周圍的主教們的注視,路顓對着周圍的人攤了攤手。
這讓本星球的教皇看到了,教皇說道:“索思主教,您從天極要塞返回的,你有什麼看法。”
面對教廷最高領導者的詢問,路顓的作爲漂浮在了教皇面前,說道:“首先,我的意見有三條。
第一:大家將無意義勝利的情緒,都收起來,因爲這些都是,思考的噪音。”
教皇按了按手,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示意路顓繼續說。
路顓:“第二,我雖然是並不是主導軍事的主教,但是我看到了戰損比,極不正常。”路顓的光屏上顯示了戰損曲線。路顓說道:“這些數據顯示,我們的軍事力量似乎是對戰爭理解有問題。”
這句話讓四位軍事主教,紛紛向挪移位置上前試圖呵斥路顓的狂妄言論,但是被教皇擡手釋放的光屏制止住了。
路顓看了看教皇,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第二條,是我分外之事,暫且放在一邊,現在先說第三條。”
路顓清了清嗓子:“下一次太陽聚焦攻擊即將抵達,目標很可能是我們的主神殿。我有一技術設想方案,如果各位沒有其他方案,我需要支持來實行,且失敗後,不被追究的權力。”
教皇看了看周圍人,周圍的人安靜下來,說道然後扭頭對路顓:“索思主教,請你說出你的方案。”
路顓點了點頭,在手掌上浮現了一塊板材,就在大家關注下,路顓用靈能給這個板材加熱,這個板材立刻變形。隨後路顓有拿出了板材,這塊板材上受熱後,形成了汽車車燈反光結構,(汽車車燈上就有反光結構,強光照射,在經過幾個鏡面折射後原路反射回去。)
路顓:“這是鎳鈦合金受熱後的性質,在受到過大大光能照射,會改變形狀,可以儘量的反射大部分,配合着冷卻水的降溫,可以在反射大量能量時候,將剩餘少部分光能用冷卻水帶走,不至於過熱。當然這只是奧術上的小小理論,要將理論變成現實技術,需要足夠支持。”
會場上變得安靜了下來。
教皇看了看路顓點了點頭:“索思主教,你應該早點發言。”
路顓說道:“神使陛下,思路有了,實施的方案還有衆多細節,在戰時最匱乏的就是時間,其實現在提出方案,我有點害怕,我害怕我的方案不成功,反而浪費了大家的時間,嗯,如果這樣的話,這是重罪吧?”路顓看了看周圍的神殿神職者們。很顯然,路顓意思很明確“如果你們要等着我失敗,然後給我定罪,現在我可以什麼都不做。”
教皇擡起頭對其他人說道:“有人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嗎?”
十秒鐘後沒人發言。教皇對路顓說道:“現在,請您負責神殿的主防護。在執行該項計劃是,你的相關行動,優先度爲最高。”
路顓點頭說道:“多謝支持,”隨後控制着座椅漂下去。但是這是教皇叫住路顓:“將第二條說完吧,索思主教。”
路顓笑了笑說道:“其實沒什麼,只是戰爭是要動腦子的,而不是喊着勝利的口號的。索木多人組織起來的那些不虔誠的人,戰勝了我們,我們要從勝利的角度,來觀察他們,而並非用看異端視角來排斥他們的一切。我們終究是要用勝利來證明我們的虔誠的。不是嗎?”
教皇點了點頭隨機說道:“神殿區周圍的軍事力量會交給你。你可以進行你的一切想法。”
路顓看了看周圍的幾位軍事主教搖了搖頭說道:“這並不好,軍隊是一個整體,這個時候尤其不能因爲差異而分類。”
教皇看了看幾位負責軍事的主教,用駑定的語氣說道:“不會有分裂的。”教皇擡起了手,一道道光束髮射到了,各位主教的胸前。形成了掛在鎖骨上黃金的花紋。
教皇說道:“接下來四個月,我與各位同在。”教皇在這路顓以及幾位軍事主教的脖子上掛着的是信息記錄裝置,可以記錄所有的言語和舉動。
一位位軍事主官相互看了看,壓制住眼中的無奈,表示遵命。而路顓心裡笑了笑:“真的是很偏愛啊。”
在路顓眼中教皇某種程度並不是人類了,而是智能體。這是熱涌文明對遺族們的偏愛。
也就是因爲有了這個絕對公正的思維體,讓現在熱涌遺族社會是比索木多公平一些。在這個公正的思維體上,一切能者將賦予權利。也就是現在,盧安展現多少能力就被賦予多少地位。而並非索木多
自由的索木多,執行規則的是傲慢偏見的人類。會因爲地域,種族,親疏關係,扭曲規則的執行。遭遇玻璃天花板的路顓實在是沒有在索木多有作爲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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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房間中,路顓再次變換了模樣,連接了通訊。
路顓彙報了一條信息 :“熱涌遺族們已經有了反制你們太陽轟炸的方案。但是方案未知。”
在太空中艦隊上,恆空聽完了路顓的回報,用非常冷靜的情緒迴應道:“這些已經目前是次要任務,你現在在哪,你該返回了,等你返回我們的任務就可以結束了。”
路顓說道:“任務完成了?”
恆空說道:“已經完成了,我們已經收集到了科技”,現在需要即可返航。你將你的任務中獲得的一切資料也都帶上。否則的話本次任務,我們不好給你進行工作做總結。”
其實恆空等人並沒有足夠的收穫,如果他們現在就此返航後,會被後方定義爲無功而返,而只有路顓將資料帶回來,這次探險纔算是有價值。
但是在幾個小時前,恆空的決定被同僚們匿名否卻後,現在恆空只能用哄騙和微微恐嚇來騙取路顓,快點帶着戰利品回來。
這是決策者無奈,當無法公正決策,就只能犧牲部分人利益,來照顧大部分人利益,而那大部分人,會因爲是這種不公正的受益者,所以縱容這種不公正的決策繼續。
地球上的東方二十世紀的大鍋飯制度,和西方的大學對黑裔,拉丁美裔的名額照顧制度。就是這種照顧了大多數人的不公正制度。前者是對少數勤勞創新的剝削。而後者是無形擠壓了亞裔公平競爭的機會。而這些都是無聲無息犧牲掉,那部分沒法發聲者的利益。
在通訊中面對表現的很“誠懇的”恆空,路顓也很“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個呀,真的有點麻煩,我現在在神殿的核心區。”
恆空說道:“能告訴我,你在神殿的具體身份嗎,我們好針對性營救”(恆空說的很好聽,但是一旦知道路顓的位置和方位,在營救的同時也以泄漏路顓身份爲要挾,逼迫路顓快點返回)
所以路顓對恆空笑了笑,而恆空在這種對視中,依舊是保持着“誠懇的”目光。
二十秒後,路顓掛掉了通訊說道:“下次在聯繫吧,如果真的不行,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長久臥底,也未嘗不可。”
掛到了通訊後,路顓恢復了索思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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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顓現在所在的位置大陸的主神殿位置,在路顓的身後,大批氣流懸浮的工程車正在用機械手量將新的材料鋪設在神殿上。建造的速度極快。
路顓戴上了安全帽,走上了工地說道:“第一階段文明觀察目的已經基本達成,也的確應該返回索木多了。不過在回去之前,這個觀察點(熱涌)的工作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