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顓和李三祥通話完畢後,嘆息的說道:“看來,有情況。”
在預演中,在多次詢問不同的問題,進行通話測試中,元一直接將通訊光幕黑屏了。這讓路顓很詫異,但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列舉了兩種可能
可能一:自己太強了,對任務的主導力過強。信息獲取力過於強大,會直接影響隊友在這個任務的發展,處於對時空傭兵的保護條例,元一對自己和李三祥的通話進行了屏蔽處理。
第二:自己不知不覺中,是犯了元一的忌諱。導致元一對自己的有所防範。這一點很可能就是靈能。
如果第一條。
路顓就必須說:“在必要的時候對隊友的任務進行必要的干擾,這是必須的。本次任務中,隊友不死,是老子的底線。”
如果是第二條,
路顓只能“唉聲嘆氣”,對元一說聲“對不起”,然後繼續去更加積極的去堆疊靈能。能讓‘元一感覺到不快,但是無法明說’。顯然在靈子堆疊物的堆疊,是一種合法擺脫元一操控的方式。”
不想造反(比如期待來世。)和不敢造反(期待安穩生活,但是我保留造反的可能)是tm不一樣的。當然這兩種在很多時候看起來表現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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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顓飄到了自己的牀上, 而路顓的牀頭,電風扇也適當的開啓了。(宇宙航行中,低重力,空氣無對流,呼出的二氧化碳容易在身邊堆積)路顓安穩的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這時候後,房間門外傳來了很明顯的靈能震顫(這是靈能者敲門的方式),在路顓的允許下,鋼鐵閘門打開了,瑟韋爾走了進來。
整個房間內流光溢彩的線條和光影。這些光影變換,出現了dna分子複製分裂,以及面對環境下,崩潰再生的情況。這是一種讓智慧生物怦然心動的變換。
瑟韋爾走進來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數十秒,然後問道:“這是你對靈子堆疊物的運算系統?”
路顓點頭說道:“是的。”
瑟韋爾問道:“收穫如何?”路顓將這些符號標示,抹除(其實是放在了六十公里外的太空中),從牀上正坐,然後目光正對瑟韋爾問道:“你爲何自己不嘗試一下呢?”瑟韋爾面對路顓的眼光,不由的避開了。然後幽幽的的說道:“你並不是靈能繼承者,並不知道我們的壓力。”
外表強勢瑟韋爾很脆弱,在預演的嘗試中,在某些預演中路顓此時摟住她,她會半推半就的,最終會如同女孩一樣依靠。
靈能繼承者,自從繼承了家族的靈能,便是承擔的家族的責任,由於靈子系統中只能存在兩個可以直接改變的格位,這導致了繼承者們不敢拆卸“自己繼承的靈子堆疊物”害怕拆壞了家族給自己的 傳承,而強大靈能是一個家族強盛的核心。層層重擔下,繼承者,並不是做主這。
在很多時候繼承者在開拓者面前,極力的表現強勢,來掩蓋自己的自卑,對於開拓者的努力也往往表現的不屑一顧,想讓開拓者明白繼續向上的難度。就和初中生中,一些學習不好的學生,用其他方式來,貶低學習略好於自己的學生的一切行爲,包括沒事用暴力欺凌。
日耀就是這個樣子,瑟韋爾維持的強勢也是這個樣子,因爲一旦當開拓者真的突破了。那必須得屈居於下。
因爲自己無法面對前路艱險,所以不惜一切貶低繼續前行者那“愚者”般的執着。當然二十一世紀西方貶低東方的一切科技突破也是這個心態。本質無法用努力去維持沉重的榮耀而產生的自卑。
在現實中,路顓並沒有對瑟韋爾做出什麼舉動,在瑟韋爾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後,路顓也避開了瑟韋爾的目光。用歉然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沒法幫你。這需要自己下決心”
由於預演,路顓對每個人性格都瞭解的很清楚,包括日耀這些人。而瞭解的這枚清楚,路顓幾乎是的單方面對所有人都有深厚的交情。理論上只要這些人以誠對待路顓。路顓都很難拒絕任何一個人。
至於日耀等一些人的殺心,路顓完全不在意,在路顓看來所謂的殺心,不過是希望自己早點離開。路顓感應到了他們的排斥,所以計劃中也準備離開了。一個根本不會被殺死的存在,對想要殺死自己的那些人,根本不會產生任何仇恨。
對於日耀的殺心,路顓只是嘆息,自己和對方只是被不必要的社會思想所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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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看到路顓的反應。
瑟韋爾宛然一笑:“你向我說‘對不起?’”
路顓說道:“是的,有時候,人們眼中的神也會無助。我在熱涌遺蹟的時候,感覺到了熱涌文明最後的無助。”
瑟韋爾耳朵微微動了動,路顓說的話題勾起了她情報官的職責。依舊保持着先前的微笑問道:“你在那裡看到了什麼。”
發現了瑟韋爾,機敏的轉變,路顓眼神中閃過了意思寵溺的目光。
卻用平靜的語氣徐說道:“神(文明)想要創造神(文明),然而人卻只想服從神,背上神的榮光,所以神很無奈。神一邊想讓人順着自己的夢想追逐。然而追逐夢想很累,不得不用強權來迫使那幫人去奔跑。但是又害怕自己的強權,泯滅了凡人自己的夢想,又不得不試圖讓凡人覺得自己可以挑戰。”
瑟韋爾陷入了深思,然後擡起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你還獲得了別的嗎?比如說科技,亦或是強大的靈能。”
路顓看着瑟維爾,突然笑了笑:“看來你真的想要,也罷,給你就是了。”
路顓的手放在了瑟韋爾的肩膀上,一團可控原子的光團出現路顓手掌心。
這個光團是熱涌人自己都沒設計出來的機構,是整個熱涌文明的最高代碼。是一把能夠開啓熱涌遺族留在大行星防禦和科技樹的鑰匙。
論智慧等級,路顓現在是和當年的熱涌高等智慧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所以路顓可以直接破解了,黑進入了熱涌文明的系統。
瑟韋爾看到了着團可控原子睜大了眼睛,然後當可控原子沒入她的肩膀,感覺到皮膚被光團觸碰後,她不由的抖動了一下。精緻的鎖骨上,髮絲在抖動中飄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胸前。
而她的靈能原本是想阻止路顓,但是看着路顓的面龐,沒由來的心裡涌上了信任和期待。
光團沒入後,路顓的手掌也拍到了她的肩膀上。這讓瑟韋爾不由的後退。而路顓也收回了手
路顓說道:“一百萬年前的熱涌文明真的很偉大。一種讓人嚮往生活在那裡的偉大。一百萬年後,現在那些生化人還不算繼承這個文明。想要擁有偉大,不僅僅是在讚美”
可控原子光團消失了在了她的肩膀上。瑟韋爾用靈能查看了一下肩膀上的東西,數秒鐘後低呼了一聲。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一下路顓。
讓她感覺到驚駭的原因是,她通過了這個系統看到了整個星球上所有工具性原子反應爐,更是感應到了全球的地理分佈,以及每一個靈能使用者。而且這一切都是實施的,無視了空間對信息傳遞的時間阻隔。
路顓笑了笑。
瑟韋爾過了一會,擡頭說道:“必須是八級靈能才能開啓全部權限?”(現在瑟韋爾只能超遠程調取工具性原子。)
路顓笑了笑,將手指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說道:“當蟲洞原子爐的在控制系統,挪移到這裡(手指指了指心口)和這裡(手指又指了指頭。)你纔算繼承。”
在另一個預演中,路顓:“責任在肩膀,只不過是剛剛他人賦予的責任,責任放在心上,且用上了腦子,纔算是真正是自己的責任。”
在現實中,瑟韋爾臉色複雜的看着路顓問道:“你爲何將這個給我?”
路顓露出了有些煩惱的表情:“夾在熱涌遺族和索木多之間會有很多麻煩。
而最麻煩的事情是:我面前的檢察官大人如果你知道我擁有這個,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我們之間短暫的友情,然後想方設法的解剖我吧!”
瑟韋爾想要分辯,路顓接下來的話粉碎了她的一切分辨:“當然,我明白,解剖我的時候,你會露出很抱歉的表情。你是不得已的。”
瑟韋爾,張了張嘴,無法說什麼。
路顓卻用毫不在意,語調中沒有任何一絲一毫仇恨,彷彿毫不關己的平鋪直敘:“當然你也沒做錯任何事情,當另一個文明沒給你任何好處的時候,你沒必要爲另一個文明做聖母,這對每個人是一樣的。
如果你和我今天的這些交談如果暴露了,這兒世界也有很多人會對你帶着抱歉的情緒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們也沒做錯。這個問題以後是考驗你的智慧?而用不着來考驗我了。”路顓說到這,宛如放下一塊大石頭,鬆了一口氣。
(同時接受兩個文明的恩惠,如果不徹底放棄一個文明的恩惠,那麼必須要用盡全部智慧來協調兩個物種的和平。路顓給了瑟韋爾一道她必做的題目。)
瑟韋爾的眼睛極爲複雜,最終瑟韋爾用蕭索的語氣問道:“你一直在看我笑話。”
路顓搖頭否認道:“我是多重狀態的集合,無論哪一種狀態下的我,都沒有把你看成我的敵人,而且大部分狀態的我,對你的態度是喜歡。所以不存在看你笑話。只是期待你的選擇。”
瑟韋爾臉上微微一紅,卻是用略低的聲音問道:“是嗎!可是我,我,我一直沒有感覺到。”
路顓說道:“因爲陣營隔絕,我們之間被世界固有的思維屏障所隔絕,雙方都難以相互理解。”
瑟韋爾愣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路顓的意思,隨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那麼你還繼承了什麼?”
路顓展開了靈能,靈能場大約是八級的強度。
路顓對着睜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瑟韋爾一字一頓的說道:“沒繼承什麼,這也是我的自己的突破。如果真的要說我的收穫什麼?
那就是,在這次探險中,我見到了能讓我感慨偉大的文明,這是我在北洛那個小村莊中永遠都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