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探索中發現高維繫統(穿越怪)遺留零件,該零件已經被位面智慧個體獲取。請用一切手段對該物品進行回收。
注意1,你所在的星球在三年內混亂度達標,該條件下允許你大幅度動用天賦能力。但請儘量在三年時間完成,否則該位面文明派遣觀察者到達。你的存在將影響該位面文明正常發展歷程。爲了避免對該位面文明不良影響,你將會被強制召回。你的任務將被評判爲失敗。
注意2,本次異常情況由你單獨發現,可以選擇聯合多人完成或獨自完成該項任務。”
當盧安選擇確認後,元一對盧安進行了更詳細的解釋。
注意1就是說,在戎星這個愚昧的鄉下地區,時空傭兵可以瞎搞,無論搞什麼,這裡的人都會以爲是神話。
但是一旦讓星空上的高等文明下來研究了,當他們下來研究時候,時空傭兵不在了,這些星空上的人類會將時空傭兵留下傳說,星空人類會把這些傳說當成是戎星愚昧者對某些現象的大驚小怪。
但若是給星空上的人類找到了時空傭兵,那麼元一這類高維存在暴露在這個文明上,會對這個文明的正常發展帶來不好的影響。
而注意2,則是盧安有兩種選擇,第一種自己選擇完成這個任務,第二種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其他人,讓其他人一年後回不去,和自己一起留下來做這個任務。
兩個選擇的區別是,前一種選擇是個人完成,一個人完成的話,會按照一個人獎勵來算,如果後一種,那就是按照團體獎勵來算。迷霧三的任務就是團體獎勵來算的。白露出力最多但是最終大家的獎勵都是一樣的。
想了想後,盧安決定不告訴其他人。至於原因嘛——盧安怕了北頜了。如果有李三祥在,盧安絕對會選擇團隊合作,跟在李三祥後面,盧安就會被李三祥認作自己派系的人,李三祥絕對不會允許盧安被外隊的人算計的。
而現在李三祥不在,盧安作爲隊伍中唯一一個利用名額權限,且能自由選擇天賦進來的時空傭兵。極容易遭人算計。
被北頜算計過一次後,盧安現在警惕心相當過剩了。開始意識到他人內心深處的一些隱晦想法。北頜這些人被強制安排在輔助路線上發展。在看見盧安在兩次任務中取得良好成就的。對盧安的幸運談不上妒忌,但是肯定有一些不平衡。
在一大羣心裡不平衡的人羣中,是有潛在危險的。一戰後的猶太人,二十世紀南洋的華人,就是在心理不平衡的社會中,遭遇暴力,卻無人援手。
盧安現在已經開始認爲:北頜這些人看到自己一無所獲,表面上會同情,內心也許會感嘆運氣守恆。
所以接下來的任務,盧安不準備告訴任何人,強拉任何人來完成這個有危險的任務,肯定會得到這些人的不滿,既得不到這些人的公平的照顧,又要防備這些不滿者重重小動作。盧安準備單幹。
如此下定決定後,盧安目光沉着的登上了火車。西域的風沙正等着盧安。
鏡頭切換到兩百公里外流水幫的總部中。
吃了大虧,悶聲憋在心裡的盧安開始以最壞模式揣測人心,然而實際情況中,北頜並不是猶如盧安所想的那樣。在流水幫辦公樓寬敞的辦公室中,北頜一臉愁容坐在寫字桌,提筆想寫一封信,卻不知道如何下筆。地上大量紙團,都是北頜寫廢了的稿子。
北頜想寫的信是送給蒼闢的,目的是讓盧安能夠回來,不參加戰爭,到神殿強化。然而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三天前在得知道盧安要隨軍北上,北頜給盧安寫過一封信,信上面要求盧安有技巧的自殘,躲避上前線。然而這封信最後沒落到盧安手裡,落到了蒼闢的手裡。蒼闢指出了這封信幾個語法錯誤後,標了“已閱”的評語,原封不動送還到北頜手裡。蒼闢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看到這封返回自己手裡的信,北頜臉上幾乎是想哭的。現在北頜幾乎是想不到任何方法讓盧安能夠在一年之內得到強化。
北頜爲什麼現在着急了呢?誠然,如盧安所想,他是有點心理不平衡。但是這涉及到自己在元一空間中信譽的問題。自己帶隊,前面承諾欠了盧安一個大人情,後面就緊接着讓盧安沒趕上強化,在這個任務中無功而返。
這後面的虧欠北頜感覺自己還不起。盧安可是利用一個名額進來的,而不是用一千多萬#功勳點進來的,那個自由選擇任務的名額,在後面貴族級別中,價值以指數遞增。現在盧安不識貨提前用了,但是用了卻被害的一點強化每拿到,這幾乎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北頜可以不還,不還的話,按照元一內時空傭兵的套路基本上是不死不休了。至於盧安會不會和北頜不死不休,可能是個未知數。
還有一點,北頜的信譽爲零。不會有人和他做任何口頭承諾。而爲了防止被元一剝削,這種公共宣言欠人情的口頭承諾,圈子內的傭兵們是相當重視的。至於北頜有什麼苦衷,時空傭兵們沒有人會細細瞭解,空間中有着大把信譽良好的平民等待資助。
信譽有重大污點賴賬不認的人,首先沒人會借貸,第二總是會被最後拯救。大家會優先拯救那些還沒賴過賬的人。元一空間內盛行的不是叢林法則,而是公平互助法則。
現在北頜欠盧安人情,讓盧安進軍隊的事情,可不單單是北頜隊伍裡面知道,新平絲,陸成也都知道。現在這些事不關己的人一方面在感嘆盧安倒黴,但是看盧安倒黴是一碼事,看北頜這個人如何又是另一碼事
後期還一個名額?北頜已經不考慮了。至於接下來幾個月內該如何補救。北頜現在滿腦子亂麻。
哐噹一聲,司軒走了進來,在門外似乎還有言芸,言芸似乎拉着司軒,想要阻止司軒衝動。
走進來的司軒“呯”的一聲將大門關上。房間內只有司軒和北頜兩人。司軒看着北頜冰冷的說道:“這就是你說說的微不足道,讓別人覺得不值得報復,的算計嗎?”
北頜擡起頭苦笑的說道:“我沒算計到後續結果。”
司軒怒而說道:“別扯了,你們這種官場上混的人,流眼淚,捧場做戲就和川劇變臉一樣熟練。”
北頜沒有做聲。
司軒看到北頜這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收住了下面的罵聲,然後問道:“下面,你準備如何補救。”
北頜猶如犯錯學生一樣說道:“如果脫離蒼闢,尋找新的渠道,蒼闢就算允許我們脫離,但是也不會有人冒着得罪蒼闢的風險接納我們。所以。”
司軒再一次沒忍住斥責道:“所及基於客觀條件,我們只能接受現實?官話,都這個樣子別在忙着推卸責任了。這種無可奈何的局面到底是誰造成的?當初好好地,只要送上大量禮金拒絕了蒼闢的徵召,就沒事了,偏要等到戰爭爆發。好了,那裡是軍隊,軍隊能在戰時允許逃兵主義存在嗎?他能做那個典型嗎?”
北頜擡起頭大聲反駁道:“現在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罵我又能解決什麼?有本事你想一個可行的辦法啊。”
眼見二人的爭吵有升級的跡象,這時候門突然打開,言芸走了進來,兩個大男人停止了爭吵。言芸將司軒拉了出去。
辦公室恢復了安靜,北頜癱坐在椅子上。
鏡頭拉到了一千六百公里外,吉王朝南部大海中一系列的巨大島嶼,最大的島嶼堪比吉王朝的半個行省,一連串島嶼就像半塊大陸破碎了。亦或是陸地半塊下沉大量低窪土地被淹沒。
由於天熱,死亡的動物屍體,食腐動物來不及處理,就快速腐爛,各種病毒從屍體上滋生滲入水源。會導致人畜生病。在吉王朝官方記載中,這裡被稱瘴氣瀰漫,只適合土人生存。
然而現在現在這個大島嶼上,沿海岸的河流區域上,一塊塊良田被開墾,一羣羣穿着灰色服裝的農民,似乎是在軍隊模式的指揮下在田間勞作。在高地上,一座六邊形的堡壘被修築完畢。堡壘中一座座黑色的窗口中,一尊尊重炮若隱若現。
而在四公里外,深水灣中一一艘艘大帆船駛入其中。進入船塢裡進行修理。現在這座城市是穆塵飛的私人屬地。爲了開墾這座城市,至少三千人的屍骨被運屍船丟入大海中,在這片海洋中的鯊魚多是吃過人肉的,所以出海的漁船看到鯊魚只是用叉子殺死,並不食用。
整個城市中執行嚴刑峻法,法律細緻到喝一口生水抽多少鞭子的程度。而生水的定義是燒開後的水在敞口容器中防止十五個小時以上則爲生水。在這裡勞作的人,基本上都是幾年前大河決堤時,爲了一口吃的賣身給穆塵飛的奴隸。現在農忙時耕作,農閒時候軍事訓練。
這裡的要塞是雲瓊軍團在南洋地區對抗西方諸國海上軍事同盟的重要節點。從大帆船下下來後,在三十位騎兵的護送下,穆塵飛乘坐四輪馬車沿着水泥馬路朝着自己的棱堡行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