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峰會召開的異常成功,各方几乎都有效的交換了意見。各方出奇的體現了務實合作的精神。
因爲全球列強,現在發展自身太空技術的意願,大於破壞他人太空技術發展的意願。——所以這就是大勢。
如果有強國家逆着來,將壓制他國太空技術發展擺在首要。這就相當於逆全球大勢。在該項國際合作,會被全球所有列強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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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勢不能用正義來概述。而是和強者的利益掛鉤。
當大多數列強認爲合作利益大於分裂利益,那麼這就是大勢就是正義。
當某個強國感覺到某國際組織對自己實在無用。就會會退出這個國際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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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一戰結束後英法主導的國聯,沒有給其他主要工業力量足夠的利益。美國,蘇聯,日本都被英法主導的世界殖民利益體系排斥在外。國聯散架是正常的。
孟位時間線的聯合國,根本看不出制度上公平,只照顧大國利益。“一票否決制”純粹的大國霸凌小國的制度。但是這個框架在五大流氓的力量支撐下,非常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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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構建太空合作峰會的時候,作爲主辦方,五星區的代表(趙明意)腦子是很清醒,沒有迷醉在用正義號召一切的虛像中。而是非常客觀的照顧了各方的利益。
在盧安看來——目前五星區內部的新興思潮羣體,雖然開始了一些思考,目前還嫩(中二)了點。尚未把自身理想和其他人的現實利益關係聯繫在一起。這樣的國際合作,五星區的那幫年輕人還得多吸取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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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的最後一天。各項合作都簽訂成功了。
盧安(趙明意)也有空故地重遊臨淵學院的森林放鬆一下。當然也是找個機會和老朋友聚一聚。
相隔十一年,這裡樹木在細心修剪,並不是雜草叢生,相反,在樹蔭下襬放着奇石,異草,讓這裡變得多了幾分雅緻。盧安來到了一塊黑色的石頭前,手賤的用手敲了敲。石頭髮出清脆的聲音。盧安嘀咕道:“靈璧石?”
“眼光不錯。”聲音從盧安(趙明意)背後傳來,說話的是潘陽。而潘陽的目光猶如草叢中貓科動物目視獵物一樣看着盧安。
盧安緩緩轉身,面露微笑。(選擇這個地方逛,盧安就是爲了給潘陽見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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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叫住盧安後,潘陽也從盧安的表情上意識到了這一點。
潘陽皺了皺眉說道:“我該稱呼你什麼?盧安?還是趙明意?”
趙明意(盧安)說道:“當然是趙明意,我上次和你見過一面,你不記得我了嗎?”
潘陽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之前見過面?”潘陽的確忘記了自己和趙明意見過面,實際上潘陽的能力讓他接觸了太多太多的人,如果不能做到淡忘一些事情,潘陽會被能力壓得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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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意提示到:“八年前,在黔地的工地,你來找過我們領導。” 潘陽依舊疑惑的看着趙明意,試圖想在自己腦海中挖出了一絲一毫可用的記憶。
趙明意頗爲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可能只記得我們的領導了,我們的領導姓葛,你去找他,是我給你指的路呀。”
潘陽豁然擡起頭,宛如雷擊一樣,雙眼近乎跳出了光,看着趙明意。潘陽記起來了,他在找葛天行的時候,是找過一個人問路,那個人當時的模樣造就模糊了,而現在看着趙明意潘陽,重現(腦補)當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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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件讓潘陽當時忽視過去的事情,以及現在出現在這裡的趙明意,讓潘陽不由得將事情朝着複雜的方向去想。
潘陽收起了目光中的驚駭,說道:“在十年前,你就在在監視葛天行!”
趙明意笑了,然而不可置否的說道:“監視?!你姑且可以用你的看法理解,但是我在我看來,我只是在陪着他。當然你在黔地的時候也有人陪着你,你感覺到了嗎?”。”
潘陽內心心靈巨震(趙明意的話讓潘陽感覺到盧安的眼睛無處不在),
潘陽努力保持表面上數秒鐘後鎮定,沉默了數秒後問道:“如果能對我說實話,請告訴我,天數現在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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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意搖了搖頭低聲嗤笑道:“‘天數’嗎,這是一個荒謬的稱呼。你用天數稱呼我的時候,可想過我具有的‘人性’”
潘陽愣了愣,然後說道:“人性?這方面,你應該和普通人不一樣吧。”
趙明意鄭重的說道:“人是很複雜的,但是人也是很單純的。如果你不先把我看成一個正常的人,你看到的永遠都是扭曲的影像。即使你有心靈能力。”
潘陽皺了皺眉頭,擡起了手,對準了趙明意,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那麼得罪了。”
強大的心靈能力試圖強行攻陷趙明意。然而能力發動後潘陽皺了皺眉頭,因爲他從趙明意的腦波中讀取的是大量有關星空方位,太空飛船維修的畫面。這些信息太過龐大以至於潘陽實在無法查找更多有用的信息。換而言之,潘陽從趙明意身上找不到任何遺憾,恐懼,仇恨,等負面情緒的弱點。而這樣的思維想法異常的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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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陽找不到任何和盧安有關的記憶。但是潘陽卻能確定眼前的就是盧安。
思維純淨,潘陽經常看到的是兩種。
第一種是孩子:孩童的思維對這個世界尚不瞭解,很多欲望的想法比如說貪食懶惰等等都基於在一塊糖,懶牀等這些非常基礎的地方,並沒有爲此衍生出複雜的思考(心機)所以這可以說是純粹的。隨着年齡成長隨着生理上的各種發育,面對的誘惑越來越多。思維會越來越複雜。
第二種是老者的。看破紅塵,各種慾望隨着生理機能衰弱索然無味,各種激情隨着現實打磨而消失,所以純淨。
而現在盧安代表的是第三種。
生理上處於壯年。激情燃燒,但是目標專一。並未在低級趣味上停留。
心理上對現實各種挫折有着很清晰的認識,但是從未在根本上對挫折低頭。而是腳踏實地的不斷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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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意雖然思維上和盧安毫無關聯,但是閱人無數的潘陽,從趙明意思維中感受到了和這個時代決然不同的意志。而就是這樣的意志,讓潘陽自卑。
對其他人,潘陽動用心靈入侵能力,是一種“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心理優勢”。
而現在對趙明意同樣是單方面的思維透視,潘陽此時覺得自己纔是弱勢的一方。在趙明意(盧安)面前,潘陽感覺到自己完全沒有能正視盧安的資本。
而現在到底誰入侵了誰呢?潘陽覺得自己的壓根就不應該窺視。潘陽想離開——就像一個學渣在寒假考試結束後,想逃離“自覺沒考好”想要找人對分數的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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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意看着目光閃爍的潘陽,笑了笑說道:“你又把我看得複雜了。我只是一個努力保持心理健康的人。”說到這,趙明意轉身離開。
而一分鐘後,潘陽看着趙明意離開的背影,苦笑的說道:“努力心理健康嗎。那就是說,我們這些人,根本保證自己心理健康了。呵呵,你可真會諷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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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3年四月,這一個月被譽爲和平之月。超級世界大戰終於初步結束。
相對前兩次世界大戰以一方徹底投降爲終結的結果,本次世界大戰是以各方停火的形式結束。
不管各方願不願意,各個都開始強行剎車。
例如太平洋陣營,剛剛登陸南美地區,就被要求停在了南美西海岸智利那狹長的國土。這導致內太平洋陣營內部的一些馬陸們非常不滿。發生了一系列下克上的行爲。試圖用極端手段迫使大佬們更改決定。太平洋陣營的大佬們強行控制住了下層。除了太平洋陣營之外,世界其他勢力也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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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着戰爭結束後,世界上隨機進入了一場嚴重的經濟危機。因爲這場世界戰爭沒有勝利者。世界各國政府沒有通過戰勝來刺激國內。也沒有足夠的權威壓制戰爭中戰敗方來承擔的經濟復興任務。
經濟是建立在民衆願意進行勞動的基礎上。而勞動積極性這玩意非常奇特。
民衆勞動積極性可以通過身爲勝利者的紅利補償來激發(如二戰的美國),也可以通過作爲失敗者,被勝利者壓迫到極點,然後稍稍鬆綁管束作爲賞賜來激發。(例如日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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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勝不敗最爲尷尬。
既沒有身爲戰敗國的壓迫感,就沒有作爲戰勝國的喜悅感。
這是一種什麼都沒賺到,反而失去一大半的痛苦感覺。而且這種痛苦,會因爲每次看到剩下一半,心痛的感覺被時刻提醒,延長痛苦的記憶。如果全部都失去了,人反而光棍了,不會心疼,開始毫無顧忌的期盼未來。
而此時全球戰後的列強們就處於這種尷尬中。民主制度將在這種尷尬中徹底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