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卓研究所內的黑科技讓盧安感覺到驚歎,在盧安穿越前的那個世界,試圖控制標示質量的上帝粒子,一直是科學家們頭疼的事情。而這個世界,這裡竟然能夠用強磁場控制了諸多難以控制的物理粒子。量子物理這個普通人認爲非常遙遠的東西輕微的變動了一下規則,所以這個時代的地球上,超能者這種小範圍剪輯經典物理規則的存在都出現了,那麼這裡的環境是絕對有問題的。
不過盧安前世不是物理學家,沒有參與粒子對撞及的研究。否則的話一定要對比一下兩個世界的物理規則下到底出現了什麼樣不同因素。
在測試完減阻能力,同時被十七種儀器對身體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後,自動操作屏幕上給出了盧安能力即將晉級的定論。這個定論盧安並不意外。不過天卓研究所給這自己的安排到是與臨淵不同。
臨淵學院計算中盧安將在三到四個月後晉級,而這裡給出的報告,經過完善的鍛鍊十天到二十天之內即將晉級。然後將進入觀察階段,預計二十天到四十天通過觀察得到身體是否平穩,能力是否平穩的數據。然後在進行下一個階段的訓練。
盧安看了看屏幕上顯示出,給自己安排了高頻震盪室的房間號碼。然後轉過身來,盧安轉身正好就遇到了熟人,。
在預演中盧安早就看到了盛儒星在和一個女超能者在說什麼。盧安可以錯開,然後避開與盛儒星見面,但是這家研究所和盛儒星有很密切的關係,考慮到避的了一天,避不了永遠,盧安索性任由這次會面發生。
盛儒星詫異盧安在這裡出現,盧安進入崇明城是他安排的,盛儒星知道的資料中盧安就是一個窮學生,還要申請助學金,可是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盛儒星看了看盧安索性問出來,盛儒星帶着貌似關心的語氣:“在這裡怎麼樣?學校的生活還好吧?”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還好,比我想象的要順利,至少沒有個人經濟危機了。大叔,這家研究所是你開的嗎?”
盛儒星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你?”
盧安搶先說道:“那我以後都來這裡了。”
盛儒星皺了皺眉頭決定下定決心要搞清楚盧安到底是怎麼到這裡的。
盛儒星嘗試不傷害盧安的自尊說道:“這裡的收費,嗯,如果開支不夠的話,我可以幫幫你。”
盧安明知故問的拿出了卡片,疑惑的問道:“這裡的收費貴嗎?”
盛儒星看到了這張權限極高的貴賓卡片,眼睛一定,問道:“這張卡片,你是怎麼到手的。”
盧安說道:“一個怪人,他說我的能力也屬於引力系的,要多加強鍛鍊。”
聽到了引力系這個詞,盛儒星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個人多大?”
盧安說道:“不大的樣子,比我大幾歲,瘦瘦的。”
盛儒星明白了送卡片的人是誰,然後又有了新的疑惑,他看了看盧安。在盛儒星的印象中“坤”是何等眼高手低,對一位二級能力者送了了一張權限極高的貴賓卡,只因爲這個二級是同引力系?這讓盛儒星感到很詫異。
盛儒星覺得要好好查一下盧安的來歷,而現實中盛儒星露出微笑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你就在這好好鍛鍊吧,有什麼困惑隨時找我。”隨後盛儒星對旁邊一個研究員招了招手說道:“帶他進入第三號高頻訓練室。”
這時候盛儒星身後的雙馬尾女孩發出了不滿的聲音:“那是我的地盤。”盛儒星扭頭說道:“你暫時也不用着。”
盛怡苒兩眼似乎淚汪汪說道:“可是,可是。”隨後用着委屈的目光看着盧安。盧安並沒有對上這個讓人負罪感深重的目光,對盛儒星道謝:“多謝叔叔。”
盛儒星微微點頭,同時拍了拍女孩的頭以示安撫,當然這樣的舉動似乎觸怒了這位女孩。
盛怡苒,伸出了潔白的手指,指了指盧安說道:“喂,說你呢,就這麼大搖大擺不經我同意就使用我的剛用過的場地嗎?”
看着這個女孩眼中的生氣的樣子,很難想象幾秒鐘之前,這雙眼睛還讓人望而生憐。盧安看了看盛儒星,止步做出了等待指示的樣子。
這時候用不着吵架,成簇狀態讓盧安不想做無意義的爭吵,那張貴賓卡意味着有人給自己交錢了。該是自己的東西少不了。——貌似給自己卡的那位高瘦的超能者(盧九重)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盛儒星同意盧安進來很顯然是看了盧九重的面子。
盧安很顯然看透了這點——既然自己的建議無足輕重,那麼爲什麼要應對另一位不爽自己的人的吵鬧呢。
盧安:“如果空位多的話,用不着特別安排。”盧安依舊是沒有看怒視自己的女孩。
盛儒星看着盛怡苒說道:“怡苒別胡鬧。”盛怡苒看到兩個人的對話終於有人對自己說話了:“叔叔他是誰啊?”
在這裡盧安在多次預演中,確定了一個事實,這個女孩就是想在剛剛的對話中找存在感。貌似沒人理她,所以才生氣的。盧安認爲自己的腦回路很難理解女孩的想法。
盛儒星無奈的對盛怡苒說道:“你的好奇心真重。什麼都要問。”
盧安這時候,自我介紹到:“這位學姐,我是盧安,剛從慶城來的,有一位貴人給我了一張卡片,推薦我來這裡。不敢冒犯你。”
盧安的這句話,是在自貶身價,自擡身價是將話題引向自己擅長的領域。而自貶身價,則是在自己不如別人的條件上介紹自己。對話的過程就是以自己條件爲尺子度量別人的過程。
盧安剛剛的話,輕描淡寫給別人兩把尺子來量自己。
第一把尺,是來自慶城,而在場的人是生活在浦東這座大城市中,滬區的金陵城(南都)在他們眼裡都是過氣舊城區。皖省的城區對於這個現代化的大城市中來說就是一個
第二個尺,卡片不是自己的,自己手裡的卡片只是另一個人給的。
然而還有一把尺子,盧安沒有意識到。那就是過分的避讓,不敢冒犯,這句話絕不是同齡人之間會說的。這種低頭低的太狠了。
盧安的相貌是加分的,然而很快盧安就將自己在盛怡苒的印象分跌倒了芸芸衆生之間。一個來自小城市,得到某個上流社會重視,自覺很幸運的平凡男孩子。
盛怡苒終究只是一個年輕小姑涼,和老成的人最大的差別就是,看人的深度,盧安的三言兩語並無法轉移盛儒星的注意力。但是盧安在對話中遞給盛怡苒的這幾把丈量的尺子,將自己在另一個女孩眼裡的神秘感新鮮感,在不到三秒鐘,就破壞完畢。而異性身上的神秘感,這層恰恰就是友誼能夠跟深入一步的引子。
盛怡苒在瞭解了盧安的底子後,盛怡苒點了點頭的擺了擺手後,說道:“好啦,和你開玩笑的,三號房間挺不錯的,你去用吧。”隨後手指指着盧安說道:“不過我要用的時候,你必須給我讓開。”
盛怡苒並不是那種盛氣凌人的女孩,在確定了盧安是路人後,雖然失去了興趣,也沒有滋生輕蔑之類的眼神。那種用輕蔑眼神看平凡人的心態,是心理有病。大部分人對待平凡都是忽略。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放過了盧安。
當確定自己被忽略後,盧安鬆了一口氣,盧安心裡有些亂,因爲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少女將原本意圖探尋自己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毫不停留的挪開。盧安感覺到一種煩躁。似乎自己在渴望注意。不單單是人類,大部分高等雄性動物都試圖爭奪異性的注意力,這是基因中印刻的本能。盧安想到了這種情緒滋生的可能後,盧安立刻將這份情緒壓了下去。
盧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後,盛儒星將目光從盧安的背影挪開。他皺了皺眉頭,盧安給他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在他的感覺中盧安不像是一個自卑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肢體語言,而每個人都不自覺的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告知對方自己是什麼人。有的人龍行虎步,有的人一看就鬼鬼祟祟扒手的模樣。
盧安走路的時候腰不彎曲,步伐中規中矩,卻非常穩重,看不出任何拘束。目光一直保持平視,不閃爍。盧安不自覺的表現的出來的肢體語言,和剛剛說話的展露的退讓意思有着鮮明的對比。這種詳細的原因,很多人往往不會分析,但是都能感覺到這種反差,然後感覺到反差後,將自己能感覺到異常歸功於自己的直覺。
“這個小孩在隱藏什麼?”盛儒星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隨後笑了笑。將這個念頭丟到爪哇國去了。現在的盧安並不值得盛儒星考慮,盛儒星現在在困惑,盧九重到底想幹什麼。索性現在龍虎玄鳥三部處於合作狀態,盛儒星準備向玄鳥部的盧九重通報一下。
盧安這邊,順着電梯一路向下,盧安發現這個研究所比自己想象的要達,這是似乎一個摩天大廈半埋在地下。隔着巨大的玻璃櫥窗看着一個個科技實驗室。大量身穿動力鎧甲的研究人員在這個實驗室忙碌,他們手上沒有紙質材料文件,全電子化傳輸信息,在顯示器上看資料,然後在隨身攜帶的透明板一樣的鍵盤上輸入。
而盧安最感興趣的是一個個實驗室,寬大的實驗室想一個半圓形的巨碗。可以模擬各種力場條件,誘發超能者身上的超能變化。
“這裡就是三號場地。”身白色動力服的帶路者對盧安說道,而盧安則是看着面前打開的玻璃罩,露出了一個通往巨大碗型場地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