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白溫轉了轉眼珠,臉繃得嚴肅。
“你。。。”白溫頹了肩膀,低頭看着一臉輕蔑的漂亮小子,心中那個人的名字還是沒敢問出來。
“放心吧,這個案子不會有結果。”蘇清煜語氣肯定。不會有結果?旁人聽來定是官府做手腳,讓案子結了就好。這更是暗示了秦天的死是和林書平、王家有關。
白溫嘆了口氣,聲音低了去沒有了興師問罪的架勢,有了商量的姿態:“我覺得大毛不能再去領賭金去,萬一被秦家人發現了,不好的。”
“不去,更不行。當日下注時,大毛就將林大人的名號報了去,如今不取,反而會成了林大人的替罪羊,萬一他們鬥不過王家,不是會將大毛推出去?說是大毛爲了贏錢火燒名伶坊?並且白幫也會受到秦家的打擊。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的事,你見得比我多了。”
蘇清煜看着白溫恍然大悟的臉,心頭的懸着的最後一件事也落了下來。
說謊,也要圓謊。他咬死了林大人指使,就要咬到底。既然開頭說林大人下注,那麼領了賭金也會將林大人推出去。可以直接將王家推到檯面上,讓秦家的視線跟着王家走,他這小魚小蝦才能逃過這案子。而白溫爲了撇清關係,必須將事情做全了。正好,這下一步,還需要個人手。
糧店裡胖掌櫃魂不守舍的坐在櫃檯裡,他沒想自己的家主真這麼死得冤枉,死得丟人!
兔爺兒?百花叢中翻滾的花蝴蝶何時喜歡上男人?而且家主成了被壓在身下的那個?秦天不僅丟了面兒,丟了性命,還丟了賭桌上白花花的銀子。
“掌櫃的。。掌櫃的?”門外一聲童音兒來,胖掌櫃一個嚇得驚叫一聲,差點尿了褲子。他眯起眼睛看着屋外探頭進來的小乞丐。
那股爲主悲涼,爲錢可惜的複雜心情又冒了上來。
“你。。你你在巷子那等我,我馬上過去。”旁掌櫃招呼着自己的婆娘出來爲自己看着店面,然後拿起鼓鼓囊囊的錢袋,嘆着氣走出門去。
“掌櫃的,我來取銀子的。直到昨天,咱們檯面上的銀子多少了?”
“一百八十兩。。。。”胖掌櫃的手在銀袋子上打着圈,像撫着少女的肌膚一樣迷戀。
果然是個大財迷。張大毛斜眼瞧着胖掌櫃那酸樣,心中也跟着自信了。
“咳咳咳。。。”張大毛伸手拽着銀袋子的邊角,幾番使力都沒能將袋子從胖掌櫃的懷裡拽出來:“掌櫃的,我還急着送錢過去,我還想早點拿到賞錢!你這樣是何意?”
“那個,那個,上次我記得你說,說如果贏了桌面上的銀子是要分我一半的?!”
主子沒了他可以換,但是錢沒了,確實可惜!
“這你放心,那大爺交代的事我不會忘了。”聽小乞丐這麼一說,胖掌櫃才鬆了胳膊,讓他將銀子拿去。只是那眼像盯着腐肉的蒼蠅,跟着小乞丐的動作上下瞟着。
“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一百八十!沒錯是一百八十兩,我取九十兩,剩下的是給你的跑路錢。”張大毛壓着聲音,神秘的對着胖掌櫃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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