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也通過電話知道這件事,對於他們的感情,她當然是喜聞樂見的,可是高興之餘,是替好朋友的擔憂,不知道這一次楚奕寒要多久才能回來,希望上天不要再考驗他們,讓他們分開了。
然而上天會聽到他的禱告嗎?當厄運降臨的時候,往往都讓人措手不及。
這一天清晨,嘉嘉特意起了個大早,她覺得一直都是吃楚奕寒的嗟來之食,她也挺不好意思的。最近她對廚藝有些心血來潮,就好比今天。
嘉嘉一大清早就在廚房忙忙碌碌,此時的她一手拿着菜譜,一手手忙腳亂地準備給楚奕寒準備早餐
楚奕寒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兒已經不見了蹤影。等他踩着拖鞋走下樓梯的時候,嘉嘉已經費力地煎好了兩顆雞蛋。廚房裡傳來似有若無的蛋香味,他似乎已經知道他的小妻子在哪裡。
幾步走到廚房,靠在門板上心情極好的盯着嘉嘉忙碌的身影,他感覺無比的滿足,這種感覺叫溫馨。
似乎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熾熱的光線,嘉嘉轉過身就看到倚在門板上的楚奕寒,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眯眯地跟楚奕寒打招呼,“老公,你起來啦,等會就可以吃飯咯。”然後轉身去把煮好的粥裝進碗裡。
桌上擺放着油條,豆漿,一小碟榨菜,兩碗粥,兩顆雞蛋。明明是最平常的早餐,卻吃出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感動。
楚奕寒一邊咬着油條,一邊對着嘉嘉問道:“等會有什麼安排?”又喝了一口豆漿。味道雖然差了點,但總體來說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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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低頭沉思了一小會,纔對着楚奕寒道:“唔——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去看電影了,今天去看電影吧。”
楚奕寒點頭示意,表示答應了她的提議,這纔不慌不急地喝起粥來。
用過早餐後的兩人,換上休閒裝,手拉手的出門。這一對帥男靚女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楚奕寒可不管衆人,自顧自的跟在嘉嘉後面,瞥見嘉嘉轉過頭來看他,又對她輕柔的笑笑,除此以外,對旁人也真是冷的可以,彷彿全世界能夠吸引他目光的,只有她一個而已。
走在前方的嘉嘉似乎感覺有不少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她的男人,倏地,對着楚奕寒又是甜甜一笑,主動挽上他的胳膊,面對衆人的敵視,揚起明媚的笑意。哼,早知道就不帶他出來了,省的那些女人就像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男人是她的,沒看見嗎?
對於嘉嘉的主動,楚奕寒當然是求之不得。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早已樂歪了。
影院門口,兩人選了一部最近火爆的愛情動作片,嘉嘉手裡捧着爆米花,楚奕寒端着兩杯可樂,喜滋滋地看電影去咯。
等到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兩人先是去了學校門口的手工麪館解決了晚餐問題。又一路飆車來到了江邊。
今晚的江邊沒有了以往的熱鬧,這裡曾是嘉嘉他們母校情侶選出來的約會聖地。現在依稀可見當日的壯闊,只是人卻不復往日那般熱鬧。
江邊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幾對情侶在打鬧。楚奕寒牽着嘉嘉的手緩緩走着,就當飯後的散步一樣。
突然嘉嘉調皮的轉身對着楚奕寒說道:“我在想,假如當初你沒有遇到我,你會選一個怎樣的女孩結婚呢?”不能怪她,她實在太好奇了,似乎從來沒聽他說過,這是每個女人都會犯的問題。
“請不要問我假設性的問題。”楚奕寒似乎不遠糾纏此類問題,根本就沒有假設好嗎。
而嘉嘉卻是不依,她就是想知道以他這樣的人最後會選擇一個怎樣的人結婚。“說嘛說嘛。”嘉嘉拉着他的袖子撒嬌道。
楚奕寒一挑眉,“你真想知道?”
”廢話!我不想知道,我問你作甚?”嘉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像是看白癡一樣。
楚奕寒不可置否,他低頭沉思了一番,對着身邊小女人道:“如果沒有遇見你,而我也三十而立了,我大概會聽從父母的,在世交的家族中挑選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吧,也或許沒遇到那個人就一直這麼下去。只要我不想的,沒人能逼迫的了我。”
跟預想中答案差不多,嘉嘉不可察覺的撇撇嘴。 一個不注意,腳心踩到一顆石頭,向前一倒,眼看着馬上就要摔倒在地,“啊!!”
楚奕寒最先反應過來,眼疾手快地將快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某小女人地攔腰橫抱起來,這個小女人一點都不安分,自己要是不在她身邊該怎麼辦啊!
“嘶——”嘉嘉到抽一口氣,似乎扭到腳了,疼死了!
“怎麼了?讓我看看。”說完便單腳跪在地上,替她檢查傷口。他可沒錯過小女人臉上痛苦的表情,想必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可能扭傷腳踝了。
果然,原本白皙的腳丫,現在又紅又青。腳背上還戳掉了一層皮,看的楚奕寒心裡一陣心疼。對着嘉嘉沒好氣的瞪眼,“活該!叫你走路不長眼!”
嘉嘉極度委屈的癟癟嘴,她又不是故意的,他這人表現的怎麼比當事人還氣憤,她都還沒說啥呢。
只見楚奕寒極有紳士風度的蹲下身來對嘉嘉無奈地說:“上來吧,我揹你回去。”真是被她打敗。原來戰無不勝的軍神楚奕寒,想不到他也有被人打敗的一天,看着他委屈的小臉,他竟然不忍心責怪他。
嘉嘉一聽,原本欲哭無淚的小臉頓時喜琢顏開,變化之快,一眨眼的功夫。嘉嘉一瘸一拐的來到楚奕寒身後,爬上他偉岸的背脊。找了個好位置,喜滋滋的緊緊環抱着他的脖子。
身上揹着一個人,他也能健步如飛,皎潔的月色將兩人重疊的背影拉長,晚夏的風吹起來涼涼爽爽的,街道已經沒有幾個人,看起來頗有一番淒涼之感。趴在背上的嘉嘉卻覺得溫暖異常,呆在楚奕寒身邊,她就有種莫名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有道是說,男人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通過男人來征服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身上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楚奕寒不經覺得黯然失笑,剛剛一張小嘴還喋喋不休地跟他嘰嘰喳喳說這說那,下一刻就已經呼呼大睡,他這妻子是屬豬的嘛?
怕把身上的人兒吵醒,楚奕寒在經過客廳的時候沒做停頓,直接上了二樓臥室,將她輕輕的擱在牀沿上,自己則去取了家用醫療箱過來,半蹲在地上,給呼呼大睡的某人上藥。
楚奕寒動作輕柔而熟練地塗抹了消毒藥水,雲南白藥,再給腳上的破皮簡單處理後再纏上了繃帶。將這一切工序做完的楚奕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輕輕靠在牀邊,凝視着小野貓恬靜的睡顏,俊眸裡閃過無數複雜的神色,隨着離開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卻越來越不捨,或許有些東西該準備好了。
似乎想起什麼的楚奕寒,起身離開臥室,末了,還回頭看了她以一眼。他希望,以後不管自己在不在他身邊,她都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然後楚奕寒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臥室,閃身去了書房。桌上擺好了兩張已經寫好了的遺囑,上面黑色水性筆寫着楚鷹揚和施嘉嘉。寫遺囑這是部隊的規定,每次參與危險重大任務都必須立下遺囑,這不僅是爲了能夠確保家人接下來的物質生活,另一方面也有置生死與之度外,防止兵變的意思,這是部隊最嚴厲的軍規。
楚奕寒不經覺得有些自嘲的笑笑,沒想到自己也有立遺囑的這一天,顯然這是他第一次下。接着楚奕寒從櫃子裡拿出一份類似於報告的文件,那是已經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上面還沒有任何字跡,好幾次他曾逼着自己寫下,最後卻不了了之。
現在,楚奕寒滿臉複雜的翻動着這份報告,每當他狠下心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浮現她的身影,每想一次,他的心就隱隱作痛,他多麼希望這就是一份報告,而不是離婚協議書。
楚奕寒無力地閉上眼,過了許久許久,這才睜開眼,在蒼白的紙上提筆寫下‘楚奕寒’字體張揚有力,龍飛鳳舞,蒼穹有勁。這是他最常簽下的字,今天卻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楚奕寒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交代了所有事情後,這才疲憊地退出了書房。
這幾天,嘉嘉過上了老佛爺一般的生活。自從扭傷了腳,楚奕寒什麼也不讓她碰,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就好比,“老公,我渴了。”隨後就看見楚奕寒端着一杯果汁從廚房出來。再比如“老公,我想吃xxx”當天這些菜就會像變戲法似的出現在餐桌上。或者說,“老公,我困了”某人就會起身抱起某個沾沾自喜的小女人回臥室。
這天,在家裡被當成皇后伺候的甜甜終於說破了嘴皮子,才換的詩宇陪她過來找嘉嘉。這女人懷孕,男人比太監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