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已經三頓沒有進食,肚子不爭氣的“咕嘟”了兩聲。
陵嗣問:“餓了?”
不爭氣的點了點頭,肚子已經出賣了自己,她再怎麼狡辯也是無效的。
剛點了頭,就看見,陵嗣站了起來,她還以爲他嫌自己煩準備走了。卻看見他將一邊放着打包盒給拿了過來,放在了牀頭櫃上,意思不言而喻了。
這人給自己帶了吃的?郝映警惕的瞅着他,好半天沒敢動手去拆包裝。
她細細打量着這個帥氣高大的男人,在心裡默默的搖頭。雖然外表光鮮亮麗,是人間極品,畢竟人心隔肚皮她瞧不見他的心。不過以往日的接觸來看,絕不是一個會善良到給她送吃的的人。
莫不是又是一個陷阱,想繼續坑她?
“吃。”陵嗣被她看的渾身發毛,擰着眉頭,忍不住開了口。
這下郝映更覺得怪異了,她堅決的搖頭。不管五臟廟在默默流淚,她緊咬牙關“餓過頭了,這會兒不想吃。”
“隨便你。”他就那麼像個壞人?還能給她下毒不成?
陵嗣生氣了,冷着臉走了。
郝映這才放下了心,盯着房門瞅了好久,確定他不會去而復返了,這才放下心來。看着吊瓶裡的水,果斷決定吃掉他帶來的東西!
不吃也是浪費嘛。
保溫盒裡的粥還是溫熱的,一打開盒蓋,立刻有鮮甜的香味溢出。乳白的米粒被煮的很開,軟軟糯糯的,很粘稠,米粒之間還點綴着幾顆肉粒似的東西,一碗最普通不過的粥,愣是做的色香味俱全。
郝映打開另外的打包盒,裡面放着幾份不同的小菜。
郝映拿起勺子,就着小菜往嘴裡塞了一勺粥。
有錢人家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連粥的味道都很極品。傳說中的吃了一口想兩口,吃了兩口想三口!她風捲殘雲吃完了陵嗣帶來的東西,還打了個飽嗝,形象全無。
陵嗣站在門外,隔着玻璃看着她一臉滿足,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微笑。
看她全部吃完,他才離開。
秦子恬連打帶罵終於甩掉了江煜恆,回到郝映所在的vip病房。郝映的燒已經退了,秦子恬去幫她辦理出院。
離開的時候,郝映發現小護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擰了擰眉頭,覺得奇怪。路過大堂時,圍觀的眼神像是探照燈似的在她身上掃射。
郝映終於忍不住了,捉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護士,問她:“我是沒付醫藥費嗎?”
護士急忙搖頭,“陵總都幫你弄好了,您放心吧。”
郝映追根究底,“那你們爲什麼用那種我欠你們八百萬的眼神看着我?”
我們醫院是陵總注資的,但陵總卻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裡,還是抱着您,我們的眼神只是好奇。”怕郝映不信似的,護士又急忙說,“真的,我們只是因爲第一次看見陵總,又看他那麼緊張您,所以產生了好奇而已!”
郝映放開了小護士,她大概能理解那種眼神了,差不多就是那種吃不着葡萄的人說吃葡萄的人是偷來的意思。
可惜,她根本不是她們眼中那個染指陵嗣的女人。她跟陵嗣之間,比豆腐還清白。
不過……她們說陵嗣緊張她?他會緊張她纔怪!她無非是想玩弄她罷了。從裡到外,由身到心。
這個念頭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心中默默建造起了防備陵嗣高牆。
郝映一直是屬於那種大病沒有,小病不斷的體質。對她來說,疲憊導致的身體抱恙在安穩睡了一個午覺後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身體恢復,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秦子恬問她準備怎麼處理吳廖跟郝笑的事情。
郝映沉着臉,堅定的說:“我會盡快跟吳廖說清楚的。”有些事情梗在心裡反而會更讓人難受,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總比時不時的戳着心口強。秦子恬嘆了口氣,爲她不值:“明明是那兩個人犯下的錯誤,爲什麼非要你來操心。你就不能放鬆下自己,等那兩個人解決嗎?”
郝映低落的說:“我必須儘快處理這件事情,否則對三個人都是傷害。”
“可是好好,你真的因爲郝笑就放棄吳廖嗎?這幾年來,吳廖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秦子恬替她覺得不甘。
想起郝笑對吳廖的表白,郝映搖了搖頭,臉上更多了幾分堅決:“如果你的男朋友跟別人上牀了,那你還會接受他嗎?子恬你別擔心我,我自己心裡有數的。”
“你想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總覺得你自己欠着郝笑母女,事事以他們爲先。現在難道要把男朋友給讓出去嗎。”
吳廖明明是郝映談了幾年的男朋友,難道因爲郝笑橫插一槓子就變成了郝笑的男朋友了?秦子恬又氣又惱:“好好,想清楚再做決定,否則你會後悔的!”
郝映咬着下脣,輕輕的搖頭。“子恬,我不能這麼自私,笑笑的清白沒了,我不能讓她白白受傷。”
“那你自己呢?難道你就沒有跟吳廖發生過什麼嗎?你的付出又算什麼?”秦子恬紅了眼角。秦子恬感覺得到,郝映是喜歡吳廖的。
“我沒有。”郝映的聲音很輕,眼眶泛紅,“我很慶幸自己一直恪守禮教,我還沒有跟吳廖發生過關係。可是笑笑,她跟吳廖卻……”說起這話的時候,郝映也分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釋然還是遺憾。
“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能這麼的無私,郝笑那丫頭睡了你男朋友她還有理了嗎?”秦子恬大聲道。
“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喝多了吧。”郝映低低的說,“可事實就是這樣,笑笑的清白沒了,她一定很在意。”郝笑更在意的,應該是吳廖的態度吧,畢竟郝笑是喜歡吳廖的。
“男人可以睡那麼多的女人,他們可以花心的泡妞,我們女人爲什麼就要守着貞潔從一而終?”秦子恬怒拍桌子。
“恬恬,你今天怎麼了?”郝映發現了不對勁,秦子恬從來不會這樣這麼大聲激動的說話。
“我跟江煜恆……我們……上牀之後……。”秦子恬紅了眼角,“那個王八蛋現在就抓着我是第一次的藉口纏着我要對我負責,他所謂的負責我還能不懂嗎?無非是藉着負責的藉口多拐上牀幾次!”
郝映瞪大了眼睛,她從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秦子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