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郝映看的太久,晏謹南忍不住問,“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她嘆了口氣,“我是在看你什麼時候準備不跟着我?”
晏謹南竟然笑了,“我是怕你一個女孩子,在路上不安全。 ”
“我現在是少婦,早就不是女孩子了。再說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公司都不忙沒有事情要做的嗎?”郝映很想擺脫晏謹南,可晏謹南卻像是吃了什麼藥似的,一改常態,竟然也黏在她身邊不肯走。
晏謹南輕描淡寫,“我沒事。”
郝映耷拉下腦袋,行吧,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現在就盼着秦子恬過來接她,這樣,她就能擺脫晏謹南了。
“你這麼着急從我那裡離開,難道想回去找陵嗣?”晏謹南沉沉的說。
郝映不看他,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
她想了想,說,“其實晏大哥,我從小就把你當做我最敬重的哥哥。小時候,你就對我很好,可是現在,畢竟時隔那麼久,我不敢確定你還是不是當初的你,但是我知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晏大哥,我已經有丈夫了。就算我回去是爲了找陵嗣,那又有什麼錯呢,畢竟,他是我的丈夫。”
晏謹南沉默。
郝映的話他明白,她是想告訴自己,她並不喜歡自己,只把自己當做哥哥。
她有自己的家庭,也不希望他隨意摻和進去。
“小映,如果你過的幸福,我並不會插手。但是你現在並不幸福,如果你幸福,怎麼會冒着暴雨一個人在街上游蕩,如果……”晏謹南的話並未說完,便被郝映打斷。
她站了起來,認真的說,“謝謝你,晏大哥。不管你對我是真的關心,還是爲了晏謹媚而故意接近我,但你幫了我這麼多次是真的,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對你做出關於感情的任何迴應,我愛的人只有一個……哪怕他對我並不是那麼的坦誠。”
“離婚的事情,我鬧過一兩次也就夠了。這一次,我只不過是想自己冷靜冷靜,離婚這兩個字太嚴重了,我不會主動再提。”郝映言辭懇切,“也請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不管幸福或痛苦,這條路都是我自己選的。”
晏謹南一震,“小映,你的意思是,你並不在意陵嗣傷害你?”
郝映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怎麼想的,因爲我的心裡真的很亂,一時間理不清思緒。但是,我知道,在陵嗣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告訴過自己,離婚這兩個字,我再也不會跟他提。因爲,那兩個字真的太傷人了。”
“婚姻中一定會有摩擦的吧,但我想,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只要郝映自己知道,她自己現在是有多愛陵嗣這個男人。
哪怕知道他騙了自己,哪怕他對自己說那麼嚴重的話,郝映也再也沒有想過離婚。
爲什麼呢?
因爲愛吧,她愛他,所以忍耐,所以包容。
晏謹南沒想到,他眼中的小丫頭會忽然變得這麼成熟,他更沒想到,她對陵嗣的愛,已經這麼深了。
望着她執着的眼,他竟然一點都不想要放棄。這樣的郝映,在他的眼中又多了另一種吸引力,“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只想跟着你,在適當的時候幫助你,也希望你不要拒絕我。”
郝映忽然笑了起來,“你聽說個一個詞叫綠茶婊嗎?”
晏謹南一楞,“什麼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指那些表面上看起來單純可人,實際上卻盡做些婊子事的女人。如果我答應你,我就是綠茶婊了。”
“沒有這麼嚴重。”
“我有老公,卻要可憐兮兮一副委屈的模樣去依靠另一個男人,如果我還覺得理所應當,那就是綠茶婊。”郝映深深吸了一口氣,“晏大哥,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
話未說話,秦子恬已經大聲驚叫起來。
郝映一轉身,秦子恬就像是個熊似的撲倒了她的身上,“我讓江煜恆圍着這條路走了好久才找到你,你昨天跑哪裡去了,都不跟我聯繫,嚇死我了。”
見她完好,又側身看向晏謹南,“看來是晏先生幫助了好好,大恩不言謝,我先帶好好走了。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報答晏先生的。”
秦子恬拉着郝映就走,晏謹南卻抓住了郝映的另一隻手,“等等,我們還有話沒有說完。”
郝映想從晏謹南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可男人的力量太大,她根本做不到。
她嘆了口氣,“我以爲,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的。”
“我只是想靜靜的陪在你的身邊,僅此而已。”晏謹南沉着的說。
郝映苦笑,“可我已經有丈夫了,晏大哥。”
“我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什麼。”晏謹南無比執着。
經過柳曼茹的提點,他才終於看透自己的心,既然喜歡就要爭取。女人跟生意一樣,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既然她跟陵嗣過的不快樂,他爲何不能爭取到她的愛?
晏謹南這樣執着,郝映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秦子恬也發現了兩人之間的異常,動了動嘴脣,剛想說點什麼救場。江煜恆已然從車裡衝了過來,像是母雞護着小雞仔似的將兩個女人護在自己身後。
江煜恆向來嘴毒,“晏大總裁怎麼拉着一個有夫之婦不放,難不成跟你那妹妹一樣,就喜歡幹拆散鴛鴦的壞事嗎?”
晏謹南臉色一青,“你說話放乾淨點。”
江煜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認真,“你能做,我爲什麼不能說?勸你還是省省吧,郝映是阿嗣的妻子,只要阿嗣不放手,那她一輩子都是我的嫂子!”
晏謹南微沉吟,“如果陵嗣主動放手呢?”
江煜恆微微一笑,“那你也得等他放手了再說,在此之前,請你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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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謹南這才緩緩放開郝映,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郝映的臉上,“那我就等着,陵嗣放棄的那一天……”
“抱歉,你不會等到那一天的。”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郝映猛然轉身,那陰着臉往這裡走來的男人,分明就是陵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