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眼明手快,長臂一伸,穩穩的將郝映納入懷中。
他擰着眉頭,關心的問,“沒事吧?”
她的額頭盡是冷汗,如果真摔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她吸了吸鼻子,讓自己冷靜下來,“沒事,謝謝。”
施琅見她狀態不好,雙臂仍舊虛扶着她,沒敢撒手。
施琅溫柔細心的動作不知道惹了多少小姑娘眼紅,終於有人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跟劉導勾勾搭搭就算了,還要勾引施琅,郝映你能不能要點尊嚴?”
郝映一楞,“你說什麼?”
有人開了頭,附和的人就少不了。
那個絆了郝映一腳的女生也說,“嬌嬌說那麼清楚你都聽不懂嗎?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來勾引男人啊?”
施琅和楚祁可是她們心中的男神,臉蛋棒,身材好,性格也好,一點也不高傲。她們相信,施琅跟楚祁一定會紅。
她們自己得不到就認了,可郝映這個女人,私生活那麼爛,還敢勾引她們的男神,簡直不能忍!
郝映瞪大了眼睛反駁,“我沒有,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林允兮站了起來,顛倒黑白說着,“你沒有什麼?難道劉導沒有莫名的護着你嗎?你倒是說說,你一個孕婦,要是沒什麼特殊關係,劉導憑什麼非要你來當這個女主角?”
林允兮自然是知道郝映跟陵嗣已經結婚了的。但她這麼說,刻意隱藏了陵嗣的存在,衆人聽了這話,只會覺得她跟劉導不乾不淨。
郝映氣的直髮抖,她雙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醫生說,寶寶們現在已經有聽力了,不想讓她的寶貝聽到這些不堪的話。
施琅索性攬住了郝映的肩,將她護在懷裡。
他轉過身,眼神銳利,“郝映是我介紹給劉導的,怎麼有意見?倒是你啊,林允兮,劉導拒絕你多少次,你非不折不饒找關係進來,怎麼還有臉質疑別人呢?”
“施琅,你!”
施琅冷笑,“我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不像某些人,嘴裡沒一句真話。”
林允兮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迅速恢復正常,她質問,“施琅你這麼護着郝映是不是收了她什麼好處?難不成你也看上她了?”
施琅的嘴巴一向惡毒,“你管我看上誰?我不管看上誰也看不上你這種下作的東西,好好一個慶功宴被你搞的烏煙瘴氣,早知道你也會腆着臉過來,我跟楚祁今天絕對不會帶好好過來!”
林允兮到底是個女生,被施琅噎的說不出話來。
施琅越是幫着郝映,其他小姑娘對郝映就越是反感。於是自覺自發的幫林允兮說起話來,“施琅,你能不能睜大眼睛看看,郝映那種女人,不值得你爲她說話。”
竟然也有男人拽了施琅一把,“是啊施琅,郝映跟劉導不清不楚的就行了,你瞎摻和什麼。”
施琅噁心的看着那個拉自己的人,一把甩開他的手,“別碰我,你們的思想,太齷齪。”
那男人覺得自己是好意提醒,沒想到被施琅反嗤,他也不樂意,“誰齷齪也比不上跟誰都有一腿的人齷齪。”
郝映渾身發抖,手心腳掌都泛着涼意。
“你們不要胡說,我跟劉導之間根本沒什麼!”她鼓足了勇氣,爲自己辯解。
可她的聲音實在太虛弱了,甚至帶着些許顫抖。
這些人怎麼能這麼說,他們的想法簡直太噁心了,她跟劉導連單獨的接觸都沒有過,他們竟然懷疑,懷疑她跟劉導……
大家都以爲她的醜面被戳穿,心虛的發抖。這樣無力的辯駁,不但沒有人聽嗎,還起了相反的作用。
“郝映你裝什麼裝,你要是沒關係,能走到今天嗎?”林允兮惡狠狠的說,“在學校的時候你就知道勾引吳廖,後來還搶走我姐姐的未婚夫,現在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覺得,這就是你的本性!”
“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有……”
一旦撕破臉,場面便無法控制。
你一言我一語,郝映根本無從辯解。
哪怕施琅跟楚祁一左一右護着她,她仍舊那樣無助迷惘。
爲什麼,爲什麼她們都不肯相信自己……
衆人的質疑聲嗡嗡嗡在耳邊想起,擾的她頭疼欲裂,她無力的捂着耳朵,想讓自己無視這些聲音,可她越是想逃避,這些聲音就越是清晰。
包間的門忽然被人踹開,一個高大的男人逆着光向着郝映走來。
他臉部輪廓完美的像是上帝特意偏心製作的。他邁動長腿,漫不經心間就是一個優美的線條,身上的貴氣渾然天成。
不對啊,這人不是陵大總裁嗎?
包間內一時安靜下來,他怎麼會忽然跑到這裡來?
難不成是走錯門了嗎?
男人緊抿着薄脣,臉色帶着些許不耐,一步步走到郝映面前。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叫自己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參加什麼慶功宴。
他是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她當他是什麼?擺設嗎?
陵嗣是抱着秋後算賬的想法來的,卻沒想到,他的小姑娘竟然被萬夫所指,委屈的蹲在地上哭。
幸好他趕過來了,不然他的小妻子豈不是要擺擺受人欺負?
他心裡一梗,蹲下身子,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背,輕輕摩挲。男生溫潤而磁性,“好好,不要哭。忘記了嗎,你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你哭了,孩子們也會難過。”
聽到熟悉的聲音,郝映終於擡起頭。
她淚眼婆娑的望着陵嗣,囁嚅着,卻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她也想堅強,大聲告訴她們,可是……可是她根本無力面對這麼多人的質疑。
那雙紅腫的大眼睛讓他心疼,他大掌覆在她的肩,將她從地面上拉起來,“爲什麼哭?嗯,告訴我。”
她動了動嘴脣,低聲的說,“我沒有跟劉導有不正當關係。”
她說的怯弱,陵嗣卻冷然大笑,“誰敢說我的女人跟別人有關係?正好我在,可以聽一聽,順帶看看是哪些沒長眼的,敢這麼造謠。”
陵嗣抱着郝映,將她牢牢護在自己懷中,銳利的鷹眸在包間裡幾桌人的臉上挨個掃過。
剛剛那些說話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噤了聲,誰也不敢出聲,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