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要沒理顧琳,他俯下身對郝映笑了笑,“又見面了,郝映。 ”
顧琳訝異:“陵副總,你們認識?”沒想到郝映不僅跟總裁關係匪淺,居然還認識陵副總裁。
“呵呵呵。”郝映不走心的哂笑了兩聲,她一點兒也不想看見陵堯。她看不明白這個外表和藹的狐狸,只想着敬而遠之。
陵堯把顧琳支走,“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跟郝映說說話。”
“可是……”顧琳很爲難,畢竟她是陵嗣的人。
“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在我手裡丟了不成?”陵堯平時總是笑着的,一旦板起臉倒是挺嚇唬人的,顧琳只是個秘書,自然是擰不過陵堯這個副總裁,只能眼睜睜看着郝映被帶走。
郝映還沒開口拒絕呢,就被陵堯拽走。
陵堯直接將她拽到了頂樓,微風吹過帶着幾分清涼。郝映清醒了一些,她不着痕跡的拉開與陵堯的距離,“你想跟我聊什麼就趕緊吧?等會兒要開飯了,我怕去晚了沒喜歡的菜吃。”
“你還是被他找到了,你只跑了大半個月。”陵堯抱着雙臂,半靠在樓梯扶手上,笑容中竟有着一絲不羈,“我還以爲你能長期抗戰呢。”
“關你什麼事兒。”
郝映不喜歡別人議論自己,偷偷摸摸的議論她不喜歡,理直氣壯的議論就更讓人討厭。
“你不是說着不會跟陵嗣在一起嗎,現在是後悔了?”陵堯看着他,目光幽深。
郝映以不變應萬變,還是回了那麼一句:“關你什麼事兒。”
“郝映你可真是有意思,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連正常的聊聊天都不能?”陵堯那張漂亮的臉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關鍵咱們這聊天根本就不正常,我是被你拽來的。你問的那些問題也沒一個正常的,全在往我心口上捅刀子,我要真的跟你聊下去,恐怕就得出人命了。”郝映說,“你要知道,很多仇殺案件都是因爲一言不合產生的。”
陵堯輕笑了出聲,他緩緩上前兩步,雙手撐在郝映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郝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讓我越發忍不住想要跟你聊天了。”
陵家的流氓氣質難道是遺傳的?陵嗣是個流氓,陵堯居然也是個流氓個性。
軟柿子郝映連忙示弱,她雙臂撐在他的胸口,試圖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推開:“別別別!有話好好說!你有什麼問題你問,我一定好好回答!”
“我確定,我非常確定!”郝映就差舉手發誓了。她能不肯定麼,她這會兒要是惹毛了陵堯這流氓,他鐵定得佔她便宜啊,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這陵嗣陵堯兩兄弟都喜歡發瘋啊。
他仍舊保持剛剛的姿勢,只是稍稍往後退了退,給她留下些許空間:“你現在跟陵嗣在一起了?”
“那肯定不能夠啊。”郝映立刻否認。
他眯了眯眼,眼角更顯狹長:“那你爲什麼會從陵嗣的辦公室裡出來?”
“我現在是他的秘書。你別問我怎麼忽然跑來當秘書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就是個聽指令的。”郝映很是無辜。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圓溜溜的眼盯着他看,“一開始是你給我安排的工作?”
她豎起食指,指着他的鼻尖,“你別否認了,我知道是你乾的。我都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你好歹也禮尚往來回答我一個吧。你爲什麼把我弄到陵氏來上班,有什麼陰謀?”
陵堯裂脣一笑,剛想說什麼,就被人從背後扯開。
他還沒反應過來,鋼鐵般堅硬的一拳頭就落在他的脣角。
陵嗣將郝映護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着陵堯,“陵堯,你是不是最近閒的厲害,想去非洲的分公司歷練歷練?”
“哥,就算我願意,爸爸也不會同意的。”陵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郝映打了個寒戰,她覺着自己對於男人的認知在陵家這兩兄弟身上得到了進一步的刷新。誰說女人變臉快?瞧陵堯這臉變得,當着陵嗣的面就叫哥,揹着他就直呼其名,簡直跟川劇變臉有的一拼。
“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先走了。希望哥明晚記得回家吃飯,爺爺說林小姐會去做客,讓我通知哥早點回去呢。”陵堯嘲諷的笑了笑,轉身就走。
忽然又停下了腳步,頗有深意的看了郝映一眼。
陵嗣的臉色唰唰唰就變了,變得非常難看。她就說吧,這陵家兩兄弟簡直是變臉的奇才,不去學川劇簡直可惜了。
陵堯一走,陵嗣就開始秋後算賬了: “你跟他聊了什麼?”
“我跟陵堯能有什麼好聊的。”郝映就奇了怪了,這兩兄弟防着彼此怎麼都從他身上找突破口。
“我剛剛都看見了,你別跟我裝。”陵嗣捏着她的兩頰,聲音惡狠狠,“你們到底說了什麼,說!”顧琳告訴他說,郝映被陵堯帶走了,他立刻就結束了會議過來找她。沒想到看見的畫面卻是他們兩個你儂我儂的畫面,從他那個角度看去,是陵堯俯在郝映身上,郝映一手扶着他的胸膛,一手摸着他的臉。
臉蛋被捏的生疼,郝映只得嘟起嘴自我拯救,“我跟他這才見第二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好不好?”
得了,陵嗣又把她當成軟柿子捏了,“你要知道什麼你就問陵堯去啊,你問我頂個鳥用,我自己還暈乎着呢。”再也沒人比她更冤枉了,她明明什麼也沒做。
聽了她的話,陵嗣也冷靜下來。
陵嗣也認識到是自己太沖動了,陵堯那隻狐狸,郝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他敢在公司明目張膽的將郝映帶走,無非是想讓別人知道,然後傳到他這裡來,陵堯這是想要試探郝映在他心裡的重量。
他冷冷的笑了笑,何必試探。
陵堯要是敢問,他就敢直接告訴他郝映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守護不了,那還算什麼男人。
陵嗣捏了捏她的臉,沉着的說:“你,以後不準單獨呆跟他在一起。”陵堯這個人藏的太深,郝映這隻小白兔,難免會他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