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來的時候身上是帶了槍的,可門口有兩個彪形大漢守着,他和這些人向來關係不怎麼好,他們排斥他,他也不想融入他們,“站住。”
羅成回頭看了眼,“怎麼了?”
“例行搜身,”兩個彪形大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走上前拽住他的胳膊,“把手擡起來!”
羅成皺着眉,“少爺說我可以不用檢查。”
“少爺是這麼說,可是我們得確保他的安全,”那人見他不擡手,抄起手上的電擊棒就朝他身上揮去,“老實點,快!”
“安全這種事情,誰說的準?”
羅成冷笑一聲,他擡起手將腰間的槍取出來,手法嫺熟的幾下拆卸開來扔在腳邊,“這樣可以了吧?要是待會兒除了什麼事,可別說我變了把槍出來殺人。”
“切。”
那兩人冷哼一聲,一腳將羅成扔下來的槍踢開,又恢復了雙手負後的站姿。
存心找麻煩。
羅成甩手走進去,這裡是一個私人醫院,深灰色的佈局將格調都壓抑到極致,他沿着走廊進去後,進了最裡面的一間病房。
病房裡開了加溼器,裡面窗簾拉着,病牀上躺着一個人,邊上守着的護士看見有人忙起身,羅成四處看了看,“沒什麼大問題吧?”
“已經都穩定下來了,”護士低着頭,似乎有些害怕,“他,他一直喊,還有過掙扎的表現,可以外面的人吩咐過不能碰他,所以我只能看着……”
“喊什麼?”
“喊兩個字,我也不確定是什麼……”
羅成望了一眼病牀,“是不是小染?”
護士擡起頭,難掩吃驚,“你怎麼知道?”
“沒你事了,出去吧,”羅成揮揮手,“沒喊你別進來,你就守在門口,看見有人走過來就喊一聲,我和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好,我知道了。”
護士出去後將門關上,羅成走到病牀邊站定,男人還未轉醒,他面色蒼白,眉頭緊鎖着,睡得並不安穩。
他的身邊,是一個點滴瓶架,上面正吊着點滴,而洛蕭的手背上,插着針頭。
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羅成眯起眼睛,他一直想殺了他,這點洛蕭也很清楚。
不可否認,他跟了洛蕭這麼久,從一開始的什麼都不敢被訓練到了今天的殺人不眨眼,他確實教了自己很多。
他更加不可否認,洛蕭確實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從前他見過他幾次,都是在南音藝術學院門口,看見他來接童染。
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當初那般溫潤的男人,竟會站在如今的高度上。
洛蕭腳下踩着多少人,他很清楚。
羅成蹲下身,從自己鞋子的夾層裡取出一支試管,裡面裝着白色的液體,他拿起來晃了幾下,再從皮帶的內扣裡拿出一支一次性注射針管。
這些藏東西的地方,都是洛蕭教他的。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猶豫,可是卻被他掩埋下去,韓青青被注射毒品時那般淒厲的叫喊聲他忘不了,他這輩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