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隔壁的攝像頭也是……。”那個漂亮的女子叫夏半月,她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嘴了,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表情,但很快就假裝鎮定。
江雪忍住笑意,沒想到這個女人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只是隨意編了個藉口,稍作試探,就探出她的口風了。
站在一旁的越凌峭嘴角微翹,越凌峭的媽媽趙翎,眼神變得更加凌厲,意味不明地打量了江雪一眼,然後只當她是透明人一般,優雅地挽着越凌峭的手臂:“凌峭,是時候進場了。”
越凌峭沒有半分推託,十分順從地跟着他媽媽,往宴會裡走去。
越凌峭就這麼跟着她媽媽走了,也完全當她透明一般,其實江雪一點也不意外,她本來就是越凌峭花三百萬買的暫時的私人玩具,此刻隨意丟棄在一旁,再正常不過。
而且一看他那個媽媽就不是什麼善類,如果越凌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可一世的皇帝,那麼越凌峭在的一人之下,那一人,指的就是他的老佛爺媽媽,光看她那殺氣沉沉的眼神,她都幾乎要打兩個顫抖。
月半夏嘲諷地嗤笑了一聲,又瞪了江雪一眼,扭着水蛇一般的細腰,在經過江雪身邊的時候,狠狠撞了她一下,江雪原本就有些搖搖欲在,被夏半月一撞,就跌坐在地上,下面頓時再次撕裂的疼痛,夏半月見江雪似痛得齜牙咧嘴,就怒了:“好一個綠茶婊,凌峭哥都走了,你還裝給誰看?”
夏半月怒氣騰騰地又踢了江雪一腳,才款款跟在越凌峭和趙翎身後。
江雪渾身沒勁,痛得冷汗層層,掙扎了好一會,才爬了起來。
她們身後有一個人,靜靜地冷眼旁觀整個過程,待江雪艱難地自己爬了起來,才熱切地喊了一聲:“小雪。”
江雪轉身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擁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小雪,我去警局找你,但他們說你被人保釋了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子彥的懷抱全是緊張和心疼,江雪心裡劃過一陣沉沉的痛楚,曾幾何時她多麼渴望這個懷抱,只是此刻被他抱在懷裡,她的心爲什麼這麼痛?
她用盡了全力才勉強忍住淚水,雙手推開傅子彥,嘴角扯出一點諷刺的笑容:“師兄,警局?這個你也信?我只不過是逗你玩玩而已。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裡來,我告訴你,你別妨礙我去宴會釣金龜。”
“江小姐,越總請你
跟我們走。”兩個身材壯碩,凶神惡煞的黑衣保鏢,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江雪身邊。
江雪甚至都沒有猶豫,巧笑道:“好,我們走。”
傅子彥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雙手握住江雪的瘦削的肩膀:“小雪,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小雪,告訴我,讓我幫你。”
江雪看見傅子彥眼裡不可置信的痛楚,她難受極了,她一點也不想傷他的心,但是不這樣做,越凌峭不放過她,也不會放過傅子彥,她被折磨到死都沒關係,但是她不可以讓越凌峭傷害傅師兄。
她只能冷冷地說:“放開我。”
兩個壯碩的保鏢上前拉開傅子彥。
“小雪,我不會讓你跟他們走的,你剛纔還叫我救你,你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着傅子彥竟一拳向保鏢打去,被保鏢十分輕鬆地躲過了,傅子彥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那裡是兩個壯碩的保鏢對手,和他們打架,就像以卵擊石。
江雪立時紅了眼睛,擔心,痛心,但是隻能狠心說一些讓傅子彥死心的話,好讓他停下來:“傅子彥,我不是瞎,越凌峭比你有錢,也比你有權,單長相就甩你九條街,見你那麼聽話,我只是逗你玩玩……”
過於激動,加上原本就已經頭暈目眩,腳步虛浮,江雪說着說着,竟一下子暈倒在地上。
這時傅子彥停止了和保鏢打鬥,低頭隨意地掃了一眼暈在地上的人,幽暗的眸子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他不再與那兩個保鏢糾纏,蹲下身子,冷冷地喊了一聲:“小雪?”
沒有反應。
傅子彥站了起來,慢慢地整理了下剛纔因揮拳而凌亂的衣衫,雙手撫順發絲,彎起嘴角,不緊不慢地離開了。
那兩個保鏢面面相覷,過了半響後,都不禁心裡發寒,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神經病嗎?
其中一個保鏢將暈倒在地江雪抱起,一個打電話通知越凌峭。
寂靜的病房裡,充斥着消毒水和藥水的味道,越凌峭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病牀上昏睡的人,她的臉色很蒼白,跟新粉刷的牆一樣,毫無血色,他有些後悔,剛纔在宴會那裡,他不應該拋下她一個人的,只是他不那樣做,他媽媽肯定會想辦法剷除江雪,叱吒商場的鐵娘子,他現在羽翼未豐,只能隱忍。
此時病房響起了兩下敲門聲,是醫生,她身後跟着個護士,推着小
推車進來了。
“先生,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要爲這位小姐換藥。”
越凌峭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走出了病房。
小護士瞧着醫生架起江雪雙腿,替她上藥,她的下面被蹂躪得不成樣子,小護士心裡發寒,想起剛纔越凌峭冷峻的面容,凌厲可怕的眼神,不禁整個人又抖了抖,真是可惜了那張俊臉,沒想到竟然是個變態的虐待狂。
醫生和護士走後,越凌峭走進了病房,他關上門,又將門反鎖了,才向病牀走去。
他走到牀邊,沒有猶豫,伸手輕輕地把江雪的褲子褪下,他沉下眸子,抿緊了脣,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替她穿好褲子。
病房裡的白熾燈,光線有些暗淡,他將西裝脫掉了,隨手搭在椅子背上,走到門前上鎖,折回牀邊,掀起被子,擠進單人病牀,把江雪擁進懷裡,他的動作全都是小心翼翼。
病房裡十分安靜,只有江雪清淺的呼吸聲,越凌峭側身一手支着頭,攬在她腰上的手,來到她有些蒼白的臉頰上,他略爲粗糙的指尖,帶着一絲熱度,一點一點地撫上她的眉眼,像是在撫摸什麼心愛的珍寶,動作輕柔而憐惜。
突然,她的眉心皺在了一起,漸漸地,他眼裡的柔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嘲的憤怒。
他推開了她,誰知道懷裡的江雪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襟,驚恐地大叫了起來,“不要,不要,你們不要打師兄,傅師兄,啊,不要!”
他就知道她永遠只會爲她的傅師兄皺眉,他一手掐住江雪的下頜,江雪頓時疼得睜了睜眼睛,但隨即又昏昏沉沉地閉上。
越凌峭沒有放過她,手上的勁更大了,他的聲音跟毒蛇一樣陰狠:“江雪,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極度的疼痛,讓江雪清醒了過來,她疼得淚水直流,夢裡的悲傷沉重,加上身體的疼痛,江雪終於放縱地哭了起來:“好疼,你放開我。”
認識江雪兩年多,她在他面前,從來不會哭,即使他對她多狠,就像前一夜,他幾乎將她弄死在牀上,她都沒有流一滴眼淚。
所以此刻看見她的眼淚,他怔了怔,但是很快他的嘴角就染上一抹殘忍而痛恨的笑:“哦,哭了呢,叫你的傅師兄來救你呀,不過他可是忙得很,還要參加宴會呢,你橫屍在路邊,他看都沒看兩眼,就趕着去參加宴會了,畢竟宴會比你重要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