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完全信任的感覺真的挺不錯。
夏妤收拾了一下情緒,便佯裝若無其事地再度去收拾東西,而門口的鈴聲響了很久,她們也假裝沒有聽到。
故意的忽視,外邊人也是知曉。
現在就是在耗誰的耐心不夠而已。
小姑娘雖然好奇,但是也安安分分不多說話。
她只知道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不管外面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想法,懷抱着善意還是惡意,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只要她媽媽現在心情不錯便好。
“媽媽,我們收拾了東西,什麼時候出發呢?”
“馬上,叔叔會過來接我們一起去吃晚飯。”
小姑娘自己拿着一個兒童行李箱,把自己的東西都給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夏妤看得有些欣慰。
只是不知道,外面那兩個人有沒有離開。
現在距離他們來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應該是不在了。
正好退出房門,夜桀澈的電話就過來了。
“東西收拾得怎樣,我飯店已經訂好了,只等着人去了,到時候把東西給放一放。”
“已經收拾好了。”
“嗯,我來接你。”
“好,我先掛了。”
“等等。”夜桀澈忽然快速揚高聲音。
夏妤有些莫名其妙道:“怎麼了?”
還有什麼事嗎?
“有沒有想我?”男人故意抑制住自己的笑意,佯裝認真地開口詢問,其實心跳都快要被期待給帶偏。
“……嘟嘟嘟……”
電話忽然被掛斷。
夜桀澈臉色僵硬,隨後很是挫敗。
他應該早就猜測到了這種結果,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上一句。
一旁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夜忘,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在淡然地開口問道:“爸爸又被掛電話了?”
“……”夜桀澈被嗆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忽然道,“你作業寫完了?”
“早就完成了,爸爸你不要轉移話題,而且還是這麼生硬地轉移。”夜忘皺了皺眉頭,他不傻。
“你到底想怎樣,覺得知道自己父親的失敗會讓你很高興?”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失敗,到底是因爲你多愚蠢。”
“……”
忽然間感覺遺傳真是強大。
而另外一邊,夏妤打開大門的時候,失望的發現,那兩個人的確不在了,只是門口邊上還放着東西。
她沒有阻止小姑娘去翻看,只是有些唏噓地擡眸看着遠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如果,他們真的只要說一些什麼,她就很可能心軟,然後把夏心潔給釋放或者減刑……
雖然是不公平的,可是面對他的時候,夏妤真的無力拒絕。
小姑娘翻看的時候發現一大堆好吃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小孩子喜歡的,她轉頭的時候,卻發現自家母親紅了眼睛。
立馬借花獻佛道:“媽媽……你不要難過了,你吃不吃巧克力,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不會有毒。”
“……”夏妤破涕而笑。
真是一個傻孩子。
她被人給直接逗笑,隨後道:“小思,別人的東西還是不要碰,等他們自己過來拿回去吧。”
小姑娘聽了點點腦袋,隨後把手中的巧克力給歸還到了原來的地方,只是有些捨不得。
“媽媽爲什麼不要呢?”
“因爲,如果媽媽要了,那就必須得答應他們什麼事了,所以這個情,不能承。”夏妤蹲下身子,誇獎一般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笑容裡是帶着一份燦爛的。
小姑娘似懂非懂:“原來是這樣。”
不過那兩個人也真是壞,居然還想要逼着別人去做不想做的事情,還把她媽媽給整得那麼爲難。
看來有些面善,態度和藹的人,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人。
小姑娘直接撲入人懷中,給予一個承諾道:“媽媽,以後小思見到是他們就絕對不會給開門了。”
夏妤摸了摸人的腦袋,笑着道:“嗯,我家小思最懂事了。”
只要她和夜桀澈沒有徹底掰了,那應該是不會再怎麼回到這裡了,以後也應該很難看見他們。
曾經那般親密無間的人,現在卻形同陌路,甚至還有着一些仇恨,只是他們迫不得已纔會願意低頭。
如果沒有需要她幫忙的事情,還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再有見面的機會。
“媽媽,我們進去等叔叔吧,這裡風好大啊,小思有些冷。”
“好。”
雖然外面沒有風,可夏妤還是順着小姑娘的話一起進入了裡面,通紅的眼眶卻是遲遲沒有退散下去顏色。
直到夜桀澈的到來。
一進門,便有些好奇道:“你門口那些東西是不需要的嗎?”
看起來都挺新。
“不是我的。”夏妤搖了搖腦袋,“是他們想要給夏心潔求情,所以帶過來的東西。”
他們……
夜桀澈看向佯裝淡定的女人,“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
她能有什麼不好啊,她只是心底裡有些不大痛快罷了。
夏妤:“走吧,東西都收拾好了。”
兩人去臥室拿行李箱,而小姑娘則是把夜忘給堵住在門口,悄悄地問道:“你知道夏心潔是誰嗎?”
和她媽媽都是同姓。
夜忘似乎是不想和人多說話,只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傻瓜,你要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喂喂喂,你能不能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啊,我也是有尊嚴的!”小姑娘被這鄙夷的眼神給秒殺到了,捂住心口有些疼。
“呵呵,你還知道有尊嚴啊。”
“別轉移話題啊,你不知道就直接說不知道,幹嗎還要在這裡裝啊。”小姑娘想要用激化的方法,讓人說出實情。
“嗯,我是不知道。”
然而現實總是和想象有些出入,她無奈地跳腳,“你怎麼能夠一臉淡定地說謊!”
他明明就是知道的,但是這種時候卻要瞞着她。
剛纔過來的那兩個人,應該就是所謂的夏心潔父母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想要讓媽媽求情什麼。
“我說實話你說我虛僞,我說真話你又說我說謊,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
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真的大丈夫?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
“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