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公司裡很多人都對她不怎麼待見,可是卻也只不過口頭上酸那麼幾句,在其他時候還是無比和諧的。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誰會忽然打破這種僞裝出來的平衡,並且還這麼的理直氣壯,覺得這個男人會相信。
不是他的親信,也絕對會是一個受寵的。
“想要證明你的清白,就把人給叫過來對峙吧,不然你們所謂的資料,我也能夠全部不相信。”
本人都不在這裡,誰知道能夠怎麼作假呢?
“夏妤你是死到臨頭還想要翻盤?”
有這種想法還是快點掐滅吧,他可不相信能有什麼神來之手,能夠幫助她翻盤。
“我不是想要翻盤。”夏妤抿脣一笑,繼而張嘴道,“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什麼叫血口噴人不自知。”
“……”
被人給嘲諷了一臉。
老闆臉色青紅交叉好不容易纔恢復過來,夏妤又緊接着道,“如果一直隱藏着人的身份,我可是會絕對不客氣地今天和你的對話給泄露出來。”
話說完。
猶如生怕人不知道自己有證據一般,她還擡手讓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錄音筆,“你到時候想要耍賴說我這個是自己亂整的也好,還是直接承認也罷,反正我絕對不會輕易收手。”
她會不會輕易收手都沒有多大問題,最怕的就是人身後的不願意收手。
老闆擡手擦了一把汗,“夏妤自己的事情就自己擔着,你要是找什麼外援,我都瞧不起你。”
呵呵了。
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的,還不就是怕她叫上夜桀澈給自己申冤。
夏妤抿脣笑了笑:“如果你把人給叫過來,讓我們方面對峙,我自己的事情就絕對自己解決。”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如果不把人給叫過來,她也一定會把自己現在的情況和別人多提幾嘴巴。
但是,她臉皮厚,隨時可以反悔。
“這個嘛……”
“老闆這麼想要包庇那個人,還真是讓我服了,不知道人在你耳邊吹了什麼風,讓你這麼擔憂?”
還設身處地地想到了人的後路,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就現在套路她的話,讓她做出這種承諾來。
“夏妤你別血口噴人,我能有什麼私心,我不過就是想要替人平冤情而已。”只是似乎踢到了一塊鐵板的,完全就無法把人給踢開。
“呵呵。”
聽到一陣冷笑聲,老闆也不想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而等到那個說被抄襲的女人趕過來的時候,夏妤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能怎麼說呢,說自己抄襲的,就是那種向來喜歡隱藏在人羣裡,對於喜怒哀樂都不太過於顯露的人。
可是,就這樣一平平淡淡,甚至有些冷漠的姑娘,信口雌黃說她抄襲剽竊,還威脅了她。
不過轉眼一想又覺得應該。
公司裡,也就只有一個這樣畏畏縮縮的人,能夠被自己給威脅上了,不然別的人都太過強勢,說被威脅實在太過牽強。
如果這是一出許多人合夥設計的好戲,那夏妤只能說這人實在太過厲害。
那人看見夏妤在的時候,眼睛裡很是快速地飄過一抹慌亂,囁嚅着問道:“老闆……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男人抿了抿嘴,不樂意地看了夏妤一樣,感覺像是覺得自己的老闆形象被人給毀滅了一般。
“你之前不是說自己的創意被人給剽竊了嗎?我說要給人證據,她不願意,非要把你給找過來。”
剛纔夏妤說他和這個女人有染,還真是猜錯了。
並不是因爲和她有什麼關係,纔會不願意讓人過來,而是覺得如果這人真的是被夏妤給威脅的話,她在見到本人的時候,一定是什麼都不敢說的。
而人也表現得很是恰當。
先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男人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仍然處於震驚中的夏妤。
咬了咬下脣,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夏妤厲聲問道:“你爲什麼要污衊我?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冤仇,你這樣到底是有什麼意思?還是說背後有人指使?”
往前衝了過去,直接抓住人的肩膀搖晃着開口問。
女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臉色說時間變得菜色,“我……我是個騙子,沒有……你沒有剽竊我的作品,都是我胡說八道,老闆對不起……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
女人無助地搖晃着腦袋,肩膀也順應着人奔潰的情緒而一直聳動着,讓夏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人才好。
她的確是一個演戲超級厲害的女人。
老闆起身呵斥:“夏妤你別靠近她!這回還想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威脅人不成?”
呵,還真是和猜測的一模一樣,這個女人完全就是想要直接對人動手威脅。
老闆瞬間就衝了過來,把女人給往身後推了一把,而夏妤就看着猶如是一邊的兩個人,笑了笑。
他們兩個人這樣合夥的態度,她一個人哪裡能夠說得贏他們,不過也沒有關係,她倒是很期待所謂的證據在哪。
“老闆不管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或者她在你面前怎麼說的,在我面前又是怎麼裝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所謂的證據給拿出來看看。”
到時候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哼,你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悔改?”
“悔改?”夏妤轉了轉眼珠子,黑濯石一般的瞳孔直接對上那畏畏縮縮在一旁的女人,“我看她剛纔似乎悔改得很痛快啊。”
女人楞了一會,抽泣聲都停止了一會。不過瞬間,就又哭起來。
梨花帶雨的樣子,最是能夠激發起男人的愛護心。
果然,那不帶腦子上班的老闆又開始嚯嚯起來,“夏妤你能不能不和人說話?能不能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骯髒的事情?”
剽竊他人創意,甚至惡劣威脅,也不知道這種人,是使用了什麼手段,才讓夜總那樣的人物看上她的。
是牀上功夫太過厲害。
所以男人離不開她?
那就實在太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