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的女人,搖了搖腦袋,她覺得自己明明不應該有任何反應的,可是不行,她難受得幾乎快要暈厥過去了。
然而沒有任何辦法。
“我很好,只是需要安靜一下。”
阿秋臉色有些複雜,她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一點都不好,安靜下來說不準還會出什麼事情。
“你別硬撐着,要是真給撐出什麼毛病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阿秋你先出去一會吧,我沒事的。”
何依依臉色不好,至始至終說這話的時候都是趴着身子的,沒讓人看清楚她現在的表情,更加沒讓人有機會可憐她。
似乎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着。
“那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阿秋有些擔憂的看着人,幾乎三步一回頭,雖然人是顧影帝讓他照顧着的,如果沒有照顧好,有可能那人會怪罪,可是更加三人難過的,還是因爲他們相處的時間不短,多少生出了一點感情來。
只是這感情不同於任何的情慾或者其他,只是會因爲對方哪裡受傷而感到難過,因爲對方心情不好,而感到煩躁而已。
“我不會出事的。”何依依悶着聲,臉色因爲缺氧而變得有些蒼白,她一定會讓自己好好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顧白正坐在清吧的臺上,而身旁坐着一個妖豔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短裙,看起來十分時尚,幾乎將人身上所有亮點都給勾勒出來。
彎腰的時候能讓人看見她姣好的身材和白皙的脖頸,搭配上一頭栗色短髮,曬成蜜色的肌膚,整個人都是走的狂野路線。
女人舔了舔脣,看着顧白臉色不變地又幹了一杯白地蘭,笑着道:“你現在這是在懲罰自己嗎?”
真是搞不懂他們小兩口。
“不是。”顧白眼神堅定,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喝酒不上臉,反而會讓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喝多了以後更加的惹人垂愛,果然是個禍害。
他們兩個人身後還坐着不少的人,都是圍着坐成一團,正在轉動着酒瓶子,大把年紀了,還學小年輕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
也不覺得玩個微信搖一搖比這個更有意思。
一羣幼稚的人。
“那你幹嗎還時不時就盯着手機看,口是心非得也太過明顯了吧,真是讓人看得不知道該怎麼批評好了。”女人笑着忽然擡手一把搭在他的手臂彎上,臉蛋幾乎都快要碰到人的臉蛋上。
“哎喲喂,我們奔放的系花這是又開始勾搭上顧白了啊,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不願意放棄啊。”忽然有人陰陽怪氣的開口,讓女人停止了動作,回頭狠狠地剜了人一眼。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不知道系花現在是什麼身份啊,系花現在可是鴻富的幕後老闆娘,你再多說一句,可要小心被人給打。”
“我咋胡說八道了,什麼幕後老闆娘啊,還不就是攀附上了那個七老八十要嚥氣的老頭子,給人幾個老大不小的兒子做繼母。”
一羣人說得有模有樣,然而那妖豔的女人顯然是個見過世面的,對於她們這種程度的諷刺壓根就沒有放在心裡。
只依舊轉頭看向顧白,“你最近過得怎樣?”
男人面前的杯子又空了,她不動聲色的擡手讓人又給他續上一杯,看着人不動聲色擰眉又喝完了。
“不錯。”
聲音清淡而又帶着一種疏遠。
呵呵,要是真能過得好,至於在這種時候還喝這麼多酒?女人眼底裡的嘲諷幾乎溢出來。
不過擡眼的時候,就笑了。
“那我們再喝幾杯,敬你現在過得不錯的生活。”她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只希望他快點再多喝上幾杯纔好。
要是能夠醉得不省人事纔好。
然而,讓她有些沒想到的是,剛纔還酗酒的男人忽然搖了搖手,“不喝了。”
被拒絕的女人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只沉默着看了他一眼,然後給自己杯子裡續滿了酒。
“你都拒絕我那麼多年了,倒是也不差這麼一會的時間了,顧白其實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
她的確是跟着一個七老八十的男人了,而且還和人結婚了,那老頭現在也有些不太行了,前段時間還想要揹着她擬定遺書,想要把遺產都給自己的幾個兒子。
然而正好被她給撞上了人和律師在詳談遺產的事情,所以在遺書生效之前,給那老傢伙一點好看。
現在人幾乎不能再開口多說話,一口氣也就是用氧氣吊着,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顧白你也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我現在也過得比較好,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這麼快就結婚生子。”
而且她剛纔看見人手機屏保了,似乎就是他妻子的照片,並不怎麼出色的一張東方臉孔。
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甘心。
她當初怎麼都追不上的男人,居然就被這樣一個不知名的丫頭給泡到了,而且人現在還爲了那丫頭喝悶酒?
顧白看着人,有些好奇:“我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那樣疑惑而又無所謂的語氣,聽得女人眼皮一陣亂跳,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纔好。
似乎只要碰到這個男人,她的智商就是一個負數?
真是不好。
顧白:“你纔是別多想。”
“……”
同學聚會散去,顧白喝了酒沒有想開車,拿出電話正想要打電話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
那妖豔的女人坐在後座上,打開窗戶,停在距離他不過半米的距離,語氣輕鬆:“顧白我們一起走吧。”
前面開車的司機看了她一眼,但沒有多言。
顧白抿脣笑容疏離:“多謝,不用麻煩。”
說完,也不等女人的再度挽留便提步走到一邊,拿着一下午都沒有震動的手機,心底裡忽然感覺有陣風在往裡面灌。
還真是冷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顧白忽然想通,叫車開向何依依的公司,想要直接過去堵住人然後面對面好好說說。
他覺得,不面對面,那人壓根理解不了他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