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白茉莉想說話,卻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已經被痛楚侵襲了。
“原來電視裡面誰總爲誰擋刀真的是會丟性命的……”
康鱗醇聽懂了她的喃喃自語,一時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什麼時候這太醫院的路變得這麼漫長,走了這麼久還看不見?
“皇上,奴才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皇上你就放下娘娘,休息一下吧!”
跟着一路跑得滿頭大汗的李亮勸道,跟在皇上身邊這麼久,他還從未見過皇上像今日這般失控過,果然皇上最在乎的還是皇后娘娘啊!
“我怎麼能等?那些太醫都年過半百,等他們跑來我的儀林還不知道要疼多久,該死的,我要下令將太醫院遷到乾坤宮旁邊,儀林……”
懷中的白茉莉早已不知道何時已經痛暈了過去。
他一見如此,腳下更是馬不停蹄的往太醫院趕。
那名大膽的刺客竟然敢刺傷了他最心愛的女人,真是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遣散一干人等,就連一直想要苦勸的蘭滿月也擋在了屋外。
只餘下一羣太醫。
“皇上……請聽臣妾一言,刺客藏匿在皇后娘娘屋中,說不定就是因爲與皇后娘娘有所勾結,所以才……”
“李亮,將月妃送回去,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朕的面前!”
“是皇上!”
李亮領命去了,康鱗醇這纔看向牀上的人兒。
“如何?皇后情況如何,快說!”
幾名太醫紛紛交換了一下意見,這才稟道:“啓稟皇上,娘娘傷口極深,只幸沒有傷到要害,可是卻傷到了動脈,如若不能想辦法止住血,恐怕……”
“恐怕如何?”
康鱗醇眯起眼,嚇得幾名大醫紛紛跪倒。
“如若不能爲娘娘止血,恐怕娘娘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而香消玉殞……”
“你說什麼?”
康鱗醇氣得大拍桌子,指着向名太醫威脅道:“如果你們不能想辦法救回皇后娘娘,你們都給朕去陪皇后!”
怎麼會這樣?
儀林,怎麼會這樣?
我明明帶着滿心的期待與你冰釋前嫌,即使再氣,我也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爲什麼?
“是是,皇上!只要娘娘撐過今晚不發燒,止住了血就會沒事了!只是……”
康鱗醇眯起眼,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再聽他們的廢話。
“只是什麼,一次給朕說清楚,否則朕現在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皇上,娘娘傷勢嚴重,只怕需要一味千金難求的藥,方能保住性命啊!”
千金難求的藥?
康鱗醇握緊拳,想起了那封來歷不明的信。
是啊!
一個普通的弱女子受到這麼入骨的劍傷, 這普天之下除了那個人擁有最後一顆聚靈丹,還有誰能救他最心愛的女人呢?
許久不曾有人沾足的太子宮,雖然不復往日的繁華,卻也從裡面傳來絲竹之聲,隱隱約約竟然還有幾許飄渺不定的歌聲傳入耳中。
康鱗醇這麼發現,在往日作樂的舞亭中,一道身着舞衣的白色身影正隨着絲樂之音嫋嫋起舞,若有絲無的歌聲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