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樂有些恍惚。她……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他剛剛說了什麼?
她聽到了什麼?
她恍惚的,完全沒什麼對應的表情,還是剛剛有些難過的表情。
黑司御抱着她,“樂,我愛你。”
蘇以樂看着他認真着急的模樣,急急認真的說着,緊緊的抱着她。
有了絲笑意,好好的在他懷裡不再掙扎了。
心急了,害怕了。所以急急的說着,證明着,她可能會想聽的。
她的男人啊,總是這樣沒辦法。甚至於,還不明白……
她看着他,“黑司御,你明白愛是什麼嗎?”問着。
黑司御一僵。
蘇以樂想笑出聲來,“就是,你一直所做的事。”
她說着,靠在他的胸膛上,臉埋進去,親了起來,麼麼的親了起來,越親越下,然後被男人又拉了起來,因爲要進水裡了。
黑司御抱着她,起了來,把她身上擦乾,裹着浴巾,步出了浴室。
蘇以樂說好的要愛他啊,要好好愛他啊。
……
席思情的手還是能救回來,需要很長時間的治療。
楊可淑匆忙趕到了醫院,哭倒在了席思情身邊。
“我可憐的女兒!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她痛哭着。
席震遠在旁聽得,面色如此艱難。
“媽!”一直很堅強的席思情在看到楊可淑後,終於彷彿忍不住的掉出淚來,彷彿有說不出的委屈,卻又堅忍着。
席震遠滿是慚疚的樣子。
楊可淑哭着看着她,“原以爲,讓你認祖歸宗,你一定會比跟着我生活得更好,更快樂,你會有保護你的爸爸,親人,你不會再送別人的奚落嘲諷,卻不想……卻不想……是我!是我不該!不該答應你認回席家的!至少,你也不至於,讓人弄成這樣!我可憐的女兒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啊!”她哭叫着,痛苦後悔。
“可……可淑,對不起,是我的沒有照顧好我的女兒,真的對不起。”席震遠愧疚到極點的低着頭,向曾經跟隨在他身後,祈求他一點目光關注的女人,道着歉。
楊可淑此時憤恨轉過頭來,瞪着他,“你對不起我什麼?那是我活該!我活該愛上你,要承受那麼多!但我的女兒!爲什麼,要受這樣的苦?她是你的女兒啊!爲什麼,在我把她完好的送到你的面前,你卻讓她變成這樣啊?席震遠,你爲什麼,要讓我的女兒受這樣的苦啊?你到底是怎麼做父親的啊?你怎麼能讓我們的女兒被傷成這樣啊!一個女孩子的手被人打斷了啊!席震遠!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啊!”
楊可淑彷彿失控般用力捶打着席震遠,痛哭着,不顧一切的罵着哭着。
“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這樣怪爸爸,是我的錯,媽,不要這樣,醫生說能治好的!媽!”席思情在那裡不能移動,急急叫着。
席震遠扶住失控的楊可淑,搖着頭,“對不起,我該受的,這都是我該受的,是我對不起你們。”他痛苦的低垂着頭道歉,任着楊可淑憤恨的捶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