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真兇顯現?

第二日,太后纔剛剛起牀,早膳都未曾用過,就聽殿外一陣喧譁。

她心頭不悅,讓身邊的老宮人出去看看,只一會的功夫,老宮人回身稟報,“娘娘,是陛下,陛下讓人來送您去行宮……”

老宮人身子顫抖着,說完之後一下跪倒在地上,頭輕觸地面。

過了許久,也不曾見太后扔東西,或者將東西砸在她身上。她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向太后。

只見太后咬着牙,脣角竟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看什麼?還不起來給哀家梳妝?”

老宮人連忙起身,快速的幫太后梳妝,又服侍她將太后的禮服穿上,然後扶着她往殿外走去。

外頭等着的公公是於公公派來的,見太后出來,連忙跪了下去,口中道,

“奴婢李貴,奉陛下的旨意,來送娘娘去行宮。”

太后冷哼一聲,睥睨着李貴,“哀家如果不上車呢?”

“娘娘恕罪,奴婢等也是聽差行事,娘娘莫怪,還請娘娘上攆車……”

太后揚手,“啪”的一聲,手就朝李貴揮過去,她冷冷地盯着李貴,

“哀家再如何,也是這東離朝的太后!哀家自己會去,要你們這些賤奴來催?”

李貴被打了,也不生氣,而是將身子躬的更低,聲音更爲恭敬,不但如此,還又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道,

“奴婢有罪,奴婢自罰,奴婢怎麼敢催娘娘,娘娘肯自己上車,去行宮,那是再好不過,奴婢感激不盡。”

說完,他直起身子,冷下了臉,朝外大聲厲喝,“都是幹什麼吃的,陛下有旨意,太后娘娘夢到先帝,一時心下惶然,又想到去年各省發生的洪澇災害,民生艱難,自願去西郊的行宮,反省自身,爲百姓祈福……

你們還不幫着太后娘娘一起遷宮?”

地上跪着的宮人都是後面來太后這邊服侍的,如今想到還要跟着去郊外行宮那樣偏僻的地方,均是如喪考妣,再無奈,也還是紛紛起身,幫着派來的人一起將早就準備好的行裝,裝上車。

太后臉色慘白,轉頭,回望了一眼這座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宮殿,終於邁開步伐,朝前而去。

她出了永福宮,過了坤儀門,外面的宮道上,有幾個人正在走着。

此時是下早朝的時候,平王和靖國公,三皇子等人走在一起。

太后將目光投向那幾個人,死死地盯着,沒有說話。

如今的皇帝,已經不是從前的皇帝了。

將楊閣老和英國公趕下臺,他大權終於全部握在手中,就變得如此翻臉無情。

她將眼神從那幾個人身上收回,回身看着坤儀門,她從一個無名的妃嬪走到太后,花了多少的力氣?

她以爲她可以在這永福宮到終老,可如今,竟然被趕出宮去,非詔不能回!

不,她遲早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的,走過這道位於中宮的北正門,拿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她將眼神又投射在停在宮道上的那幾個人身上,一步一步,從他們面前走過,看着那些人跪下朝她行禮,之後又站了起來。

可惜,命運就是這樣的捉弄人,給人希望,到了最後,往往不過只是爲了讓人越發的深刻體會當初希望破滅的那種痛苦。

太后在這一刻,她並不知道,這確實是她最後一次走過這道北正門。

太后走遠後,平王唏噓的對三皇子道,“你皇祖母也夠可憐的,以後,你可要多去行宮看看她。”

靖國公走在兩人身後,對平王的話不置可否。

早朝的時候,永平帝就在朝會上宣佈太后遷宮的事情,滿朝文武百官自然是無不吃驚。

禮部還諫言,說要頒文表彰一番,下了朝,朝臣們紛紛出宮,一路上說的,都是這件事情。

不過,議論了很久,大家依然是不明就裡,但均有一個念頭,在英國公倒了之後,張太后,也是徹底不容於皇帝了。

京中的就是已經顯現出亂象,面上看着好像有能力的皇子都已經失敗了,可其實底下暗流涌動。

太子蟄伏在東宮,不願意當那出頭的鳥。

永平帝這段時間衰老的速度肉眼可見,精神也比不得從前,心性更爲冷酷,竟然很少有人能琢磨透那位帝王的心思了。

……

春光易逝,很快,就到了承平二十三年五月,小旭兒被護國長公主照顧得極好。

顧念雖沒親自放在身邊養着,處理完府裡的事情,她就去護國長公主那裡看兒子,抱一下,看他一天翻一個樣地成長,心裡也軟乎乎的,有時候忍不住親幾下,親得他嘟起嘴巴吐泡泡抗議。

蕭越和顧世安翁婿倆依然是兩看兩相厭,只是有事情的時候,兩人又是很默契的樣子。

兩個人經常在一邊說着悄悄話,顧念看過去的時候,兩個男人都同時回以溫柔的笑。

顧念也是抿脣一笑,這樣的日子很安靜,威儀不好的,大概就是出了月子後,她照了下鏡子,看到鏡子裡那個五官輪廓依舊,只是膚色蠟黃,面上的色斑還未消失,頭髮隨意地挽着,穿着家常服,看起來實在是不怎麼樣的人,嚇了一大跳。

好醜!

她不得不成,這樣的自己,那位王爺不僅看得緊,甚至每天幫她換衣衫時,還能親得下,那眼睛得被眼屎給糊成什麼樣了。

黃芪見她一直摸着臉,抿脣道,“王妃放心,公主身邊的蘇嬤嬤說了,孩子出生後,這色斑很快就會消失的,到時候好生養着,保養好,很快就能恢復從前的氣色。”

“還有,張老先生也說了,會給你弄一些條例肌膚的藥方,到時候,就和從前一樣美美的。”

顧念感覺世界都灰暗了,摸摸腰上的贅肉,再試試從前的衣裳,都穿不上了……

正巧,蕭越進來,見她垮着臉,看看黃芪,黃芪只是笑着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怎麼了?這是?誰給你氣受了?”他的語氣和神情彷彿只要顧念說有人欺負她了,立馬挽起袖子去將那人修理一頓似得。

顧念忍不住嘀咕道,“生一個孩子,就變得這麼醜,你是怎麼親得下去的……”

蕭越聞言,笑了一下,轉過她的身子,溫溫柔柔地在她眼皮上親了幾下,“醜麼?我不覺得。

還沒那些在戰場上退下來的人醜,那些人受傷了,傷口甚至腐爛了。”

顧念被他給哽了下,哪裡有這樣的呀,將自己和那些受傷的人比美醜……

只聽蕭越繼續道,“你是爲了生孩子纔會這樣的,怎麼會醜,做母親,多偉大……”

顧念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裡,難得聽他說這樣好聽的話。

不過,雖然家裡的王爺已經被眼睛糊的看不出她的美醜,顧念依然開始慢慢的想辦法減去腹上的贅肉。

她忘記在哪裡聽到過的,說男人都是視覺性的感官動物,妻子貌美如花自然樂意,縱使妻子是爲他們生孩子使得身材走形,心裡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想法。

特別是女人做了母親後,操持家務,更容易顯老,比不得未出嫁前的美麗自然。

多少男人功成名就後,就將家中的糟糠黃臉婆給拋棄,另娶年輕貌美的女人。

顧念和張春子學了一套養生的拳,每日起來後打一趟,也不刻意的去減少飯食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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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張春子,顧念想到當初他將府裡的消息賣給別人,那次蕭越也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之後,張春子繼續留在府裡。

從前,張春子給人的感覺是隨時都會離開王府,人消失的不見。

那之後,好像是要在王府駐紮一樣,將他當初帶着的那個少年仲恆,也放到王府裡,帶在身邊,傳授醫術,同時,還有黃芪,也被他收爲徒弟。

顧念想着張春子的事情,就感覺不太開心,不知道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蕭越和顧世安在書房談事,見天色晚了,將顧世安送走後,回房,就見她精神不好,不由問道,“怎麼了?”

顧念將她對張春子的疑惑說給蕭越聽,蕭越聽完,摸了摸她的頭髮,“張春子我已經安排好了,他目前不會有什麼歪心思了。”

“那個背後的人,你查到了嗎?還有,暗七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顧念問道。

暗七跟着鳳凰城的那個掌櫃一路回到京城,按說,應該已經回來了,可她也沒聽蕭越提起過。

顧念狐疑地看着蕭越,猜想着她不知道的內情,見他不說,她也就不糾結,遂笑道,

“太子妃今日下了帖子,說過幾日是太子的生辰,因不是整的,所以就是請大家一吃頓,熱鬧一下。”

蕭越也笑了,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到時候一起去給太子哥哥賀壽。”

兩人商量了下要送的禮物,就各自去了淨房洗漱。

顧念出來的時候,見蕭越已經躺在牀上,她從牀尾爬上牀,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哪知道,被褥底下,蕭越光溜溜的躺在裡面。

沒等她躺好,他就一個翻身,將她覆在身下,三下五除二的,將她衣裳除了個精光,然後一口就咬了下去。

五月的天,溫度並不低,但窗開着半扇,一陣風吹來,顧念還是毛孔縮了起來,但很快,她就被揉搓的發熱,想想兩人雖然一直睡在一張牀上,但後面月份大了,跟着生產,做月子,兩人很久沒這樣親近過了。

她也就勾着他脖子細細的吻了起來。

蕭越見妻子這般體貼,頓時就緩下動作,乖乖地任她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

顧念跪坐在他身邊,從他的雙脣,耳垂,一路往下,到鎖骨……蕭越渾身繃的緊緊的,渾身發紅,可是他不敢動,怕一動,她就不繼續往下了。

還好,顧念不是那種使壞的人,並沒有逗她,可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胸前,就像一個正熊熊燃燒的火球,瞬間也將他帶着燃燒起來。

蕭越哪裡還忍得住,也不管她繼續不繼續,一把將她提起,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此處省略一千五百字,大家腦補)

他感受到她身子開始顫抖,聽着她痛苦而暢快的聲音,終於將自己的所有,都奉獻給她。

顧念趴在他肩上,身子柔軟的像一匹光滑的綢緞,兩人的汗水交雜在一起,散發出旖旎的氣息。

蕭越光溜溜的下牀,拿過棉帕,溫柔的幫她擦拭乾淨。

顧念懶洋洋的躺在那裡,手指在他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划着,沒劃兩下,他就又蠢蠢欲動。

顧念將手探下去,蕭越的身子一僵,他低吼一聲,將手中的棉布一扔,誰說她不會使壞的?

這樣撩撥的結果,自然是顧念腰肢痠軟……

等到風平浪靜之後,外頭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

蕭越半壓着她,聲音沙啞的道,“歡喜了吧。”

顧念累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只是閉着眼睛拖長聲音‘嗯’了一聲。

蕭越見她累成這樣,又有些心疼,將牀尾皺巴巴的衣衫拿過來,幫她穿上,然後蓋上被子,說道,“天還早着,你再好好睡會,睡醒再讓人擡水進來泡一泡。”

說着,看看牆角可刻漏,起身下地,要穿衣服。

顧念從被窩裡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陪我睡會嘛。”

她難得這樣和他撒嬌,蕭越整個人都要化了,終是忍不住,又進了被窩,抱着她。

纔剛閤眼,門外守夜的青葉叩門稟報,

“王爺,暗七來了……”

顧念睜開眼,昨日她才問過暗七的事情,今日就有消息傳來,她和蕭越一起坐起身來。

蕭越道,“你歇着,我出去。”

顧念點點頭,看着他披衣出門而去。

暗七從南疆跟着那掌櫃回來,好幾個月了,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傳來,他眼下突然來稟事,莫不是知道那掌櫃後頭的人是誰了?

顧念東想想,西想想,終究是躺不住了,起身快速地穿好衣衫下地。

她剛下地,準備喚丫鬟備水洗浴,蕭越已經走了進來,說道,“暗七受傷了。”

顧念怔了怔,回過神道,“請大夫了沒有?是怎麼受傷的?”

原來,暗七跟着那掌櫃的一路從南疆到了京城。

只是,那掌櫃的,到了京城後,竟然沒有去找他幕後的主人,而是先去了青樓,在青樓裡混了兩天,又去了賭坊。

暗七沒有直接跟進賭坊,而是坐在賭坊斜對面的一家小茶館裡,他在南疆跟張春子學了點易容的皮毛,化成一個小商賈的樣子。

暮光斜斜地照進茶棚,周圍喧鬧嘈雜,似乎與朝廷,政黨那些一點關聯都沒有。

然後,就是這樣的市井中,才往往隱藏着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一直等到快要天黑,進了賭坊的掌櫃,還沒有出來。

賭坊這樣的地方,最是能暴露一個人,同樣也是最能隱藏一個人。

暗七慢悠悠的喝着茶,心頭想着,如果過一刻鐘他還不出來,他就進去將他牢牢盯住的那個人揪出來。

天色逐漸暗下來,一刻鐘過去了,暗七付了茶錢,朝對面的賭坊走去。

然而,纔剛走到門口,就見那個正在看賭的人忽然扭了扭頭,腳步挪動,忽然鑽入人羣去了。

暗七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賭坊的人都在專注着賭這件事,沒有人注意到暗七,他掀開簾子去了後院,後院還有門,那掌櫃的頭也不回,不緊不慢往外走,到了衚衕裡,忽然加快了一些腳步,往衚衕深處走去。

夜色已經籠罩大地,衚衕深處的光線越發的微弱起來,只是,這難不倒從小就在暗衛營裡摸爬出來的暗七。

暗七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名掌櫃的帶回去,審問清楚,眼見就快要衚衕底了,暗七一躍而起,身上朝前面的那人抓去。

他認沒抓到,頭頂卻忽然覆蓋下一片陰影。

一張羅網照着他的頭頂撒下來,暗七心頭知道,他上當了。

他抽出袖中的匕首,朝大網劃去,卻未能將它劃破……

暗七沒想到做了這麼多年的暗探影衛,卻在這陰溝裡翻了船,反而着了別人的道。

黑暗中跳出來兩名黑衣大漢,其中一個擡手就要朝他的脖頸間襲來。

他身處大網中,絲毫不能動彈,不過,雖然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在那一掌襲來時,他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脖頸間一痛,隨後是一道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帶走!”

再次醒來是被冷水給淋醒的。

暗七睜開眼睛,眼簾裡的是一間普通的屋子,面前站着兩個人,他們身後,是一排整齊的黑衣人。

他被繩索捆着扔在地上,而他身邊提着燈籠的,則是他從南疆跟到京城的那個掌櫃。

“醒了?”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深沉的男聲。

暗七腦子飛快的轉動着,仔細辨識着,他們暗衛營裡有一項專門聽音辨識的技能。

只是,這道聲音,並不是原聲,說話的人,應該是蒙着面巾的。

他想回身去看看這人是誰,可那個提着燈籠的掌櫃踩在他身上,讓他無法迴轉身子去看他的面目。

“竟然是經過訓練的暗衛?”

那人帶着幾分不屑的說道。

一道黑影靠過來,突然之間攥住他的肩膀,一道刺骨的力量將他整個肩膀從痛楚到麻木無知的狀態。

“都說晉王府的暗衛骨頭硬,我也很想知道一下,和我們的暗衛比如何,怎麼樣?疼嗎?”

那人開始轉過頭去和邊上的人說,後來又轉頭問他,聲音裡滿是笑意。

暗七臉色變得慘白起來,胳膊處傳來徹骨的疼痛,應該是被扭脫關節了。

他定了定神,說道,“你這樣的宵小,躲在暗地裡的鼠輩,有本事和爺爺光明正大的來一場。”

“你等着,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那人倒也不怒,聲音溫和的道,“我是鼠輩,你倒是不要被我抓住啊,你家主人?你放心,很快,我就會讓他去地下見你的。”

他的聲音忽然尖利起來,剛剛的溫和,彷彿是錯覺,是嘲諷。

暗七背脊冒出冷汗,分不清是因爲背上那隻腳的踩壓,還是因爲他說出的話。

他完好的另外一隻手在繩索地下握起拳頭來,他想起主子和他說的,只要他能夠摸清那掌櫃的和誰聯繫就可以了。

不是所有的暗衛都是單打獨鬥的,這一趟,明面上,只有他一個人跟蹤,暗地裡還有兩個暗衛營裡的兄弟,只希望他們能夠看清眼前說話的這個人是誰。

就算沒看清楚,也希望他們能夠摸清現在所處的地方。

暗七冷笑道,“你也不過是在暗地裡行事而已,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下地獄。”

“說起來,你也算厲害了,跟着我的人從南疆一路到京城,開始都還沒發現你,到了青樓才發現你的不對。”

暗七沉默,他在青樓被發現的?是爲什麼?

那人在他身後踱起步來,“想知道爲什麼嗎?呵呵,因爲男人去青樓,是去快活的,哪個不左擁右抱?偏生只有你,坐懷不亂。”

暗七背上冷汗深了一層,不再開口,他們是暗衛,保護,刺殺,探情報,就是沒接近過女人……

那人停了一下,大概覺得很無趣,吩咐了句,“做了。”

然後就朝外走去,腳步聲越來越遠,暗七吞了口口水,他暗自祈禱,希望外面的同伴能知道詳情,回去報告主子就可以了。

他是孤兒,從竟暗衛營那天開始,就已經準備好時刻面臨着死亡……

留下的兩個人,彷彿在玩貓抓老鼠一樣,並不急於將他殺死,先用利刃插進他的手臂,慢慢的,一點點的抽出來。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利刃,穿過手臂,然後慢慢的變熱,又被抽出。

他想要高聲呼叫,但最被另外一個人捂住了。那利刃在他身上不斷製造深深淺淺的傷口。

他感覺到胸口正有熱血通往喉管往外冒,他使勁的想要將那口血往回咽。

突然,捂着他口鼻的手軟了下去,那利刃也不動了。

他回過頭,見是自己的同伴,他笑起來,懸着的心松下去,那口血終於咕咚一聲,被他嚥了回去。

他跟着也栽倒在地上。

兩個同伴挾着他往外退,漆黑的夜裡,狂奔着。

聽到同伴說已經畫了地圖,並將那個蒙着黑巾的人畫像了,他終於放心的昏了過去。

兩個暗衛送了暗一回來,同時奉上的,還有那處藏人地方的地圖,同時還有那個蒙着黑巾人的畫像。

顧念接過那張畫像,只覺得那雙未曾蒙上的眼睛是如此的熟悉……

可她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放下畫像,問,“暗七傷的重不重?不行就讓張先生去給他看看。”

“沒有傷到要害,好好的養養就好了。”蕭越回道。

說完,他拿起那張畫像,又看了看,心頭也是一時間沒有答案。

“那地方是座廢宅,我已經讓人去查那宅子從前是屬於哪家的了。”

顧念知道蕭越定然是有安排了。她心頭提着一口氣。

這個幕後的人,不說他染了多少人命和鮮血,就當當讓他躲在暗處,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一口這樣的噁心感,就是時候揭開他的真面目了。

到了午時,蕭越派出去的人,也已經回來了,那座廢宅的主人,當年是肅王的一個部下,後來因爲肅王的事情被牽連,全家問斬。

那處宅子,朝廷並沒有沒收,可也沒有人來收,前幾年,被平王給買了去……

還有,蕭越畫了平王的畫像,和那張蒙面像擺在一起,那雙眼睛,是一模一樣的……

“平王?”

這兩個字從顧念口中吐出來,又好像驚破了什麼,心裡忽然泛起漣漪。

說實在的,一直都沒有將目光放到平王的身上,而是平王一直都讓人覺得不是那麼聰明。

這個局,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謀劃,如果那一次皇帝御駕親征,傳來皇帝駕崩的消息,就算有太子在,大概也很快就被平王給弄下臺吧?

他們沒將目光放到平王身上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沒有子嗣。

可到了眼下,結合起顧慈當日說的,他一直在聯絡宗室王親,如果還說他不可能的話,那就等於是自欺欺人了。

他沒有子嗣,已經不能成爲他不能犯罪,不能殺人,不能有野心的證據了。

但還有一處疑問,他是怎麼知道張春子的?他捏了張春子什麼秘密?讓張春子願意爲他所用?

“如今,我們雖然鎖定了平王就是那幕後之人,但還要他親口承認才行。”

“而就算他親口認了,也還得摸清他的底細才能動手。”

“不把他的底細弄清楚,把他連根拔除,搞不好還會遭他的算計。”

他能夠僞裝這麼多年,能讓永平帝放心的讓他到處遊山玩水,和皇子結交,可見這人影藏的功夫如何之深,又是如何的謹慎。

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輕率?

“那要怎麼辦?”顧念問道。

蕭越的目光望向窗外,變得幽冷,“先盯緊他,端午那日,我要迫使他出手,讓他在朝臣中現行!”

顧念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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