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受困

蕭越陪着皇上進了山坳處的樹林,一路上射殺了不少的獵物。

跟着的將領在入口處後就分散開來了。

走了大概有十餘里後,皇上身邊的禁衛軍統領楊統領上前道,“陛下,君子不立危牆,前面密林深處,還請陛下止步,再說,陛下已經射殺了很多的獵物,總要給其他的將領一些表現纔是。”

皇上看看天色,道,“那就聽你的,掃完這片林子我們就回去吧。”

說完,他的手朝身邊的蕭越遞了過去,蕭越解下水囊遞過來。

皇上仰脖喝水,突然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砸在皇上面前。

皇上偏頭躲過,所有的人都以爲是暗器,馬上反應過來,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名侍衛下馬將滾落在草叢中的東西撿起來,發現只是一顆野果。

蕭越轉頭,朝剛剛野果掉落的方向看去,見樹上蹲着一隻猴子,手裡還抓着幾顆果子,顯然剛纔就是它將果子朝皇上扔過去的。

拱衛在皇上身邊的人也發現了那隻作怪的猴子,知道不是有刺客,所有人的心神都放鬆下來。

皇上將水囊還給蕭越,忍不住失笑,“這潑猴,竟然作弄朕。”

皇上的話音剛落,樹上又躥出來幾隻猴子,排成一排看着他們,然後紛紛將懷裡抱着的果子朝他們砸過來,接着甚至有猴子從樹上跳下來,朝皇上一行人撲過來。

衆人沒想到猴子竟然會直接撲過來,撲下來後,沒有直接傷害人,而是轉而去抓他們身下的馬,那些馬吃痛之下,嘶叫着亂竄。

所有人不但要躲着猴子的攻擊,還要控制身下的馬,頓時場面有些手忙腳亂。

蕭越見有猴子朝皇上撲過去,沒等皇上動手,就將那隻猴子給殺了。

周圍的猴子越來越多,這些猴子也不知怎麼,十分的兇狠,齜牙咧嘴的咆哮着,紛紛從樹上撲下來要抓人。

因爲這些猴子的出現,沒被攻擊的馬也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猴子?”楊統領護衛在皇上面前,拉着繮繩,努力安撫身下的馬,他對蕭越說道,“王爺,你護衛着皇上先離開這裡。”

這時,有一隻猴子朝皇上的馬撲了過去,那馬吃痛,朝前狂奔而去。

蕭越見狀,連忙拍馬追了上去,楊統領見狀,也跟了上去。

皇上緊緊的抓着繮繩,防止自己被吃痛的馬甩出去,蕭越追上來後,將追着皇上不放的猴子用手中的馬鞭抽到一旁。

被他馬鞭抽中的猴子知道這人不好惹,趕緊跑了。

跑了一隻,後頭跟過來的猴子見狀也調轉頭往別的方向跑去了。

“陛下,沒事吧?”蕭越見後頭跟上來的護衛還在趕猴子,蹙着眉頭問道。

皇上同樣微蹙着眉頭,說道,“沒事,只是這羣猴子從哪裡來的?還這樣的焦躁不安?“

一般來說,秋狩之前應該會清場的,只是這次怎麼沒清理乾淨?還是清理的時候有遺漏?

皇上身邊的禁衛軍本就身手了得,剛剛會手忙腳亂,也是因爲事發突然,這會見皇上沒事,於是專心對付猴子,很快就將猴子趕走了。

“皇上,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楊統領不放心,再次請求皇上撤離林子。

皇上被猴子弄的也沒了再狩獵的興致,點點頭,“那就回去吧。”

剛走了不遠,蕭越的臉色忽然突變,他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先停下來,側耳細聽,駕着馬往前走了幾步,頓時大聲喝道,“保護皇上。”

只見一大羣狼從對面狂奔過來,彷彿離弦之箭,越來越近。

“糟了,這裡竟然是狼羣聚集的地方。”楊統領也看到了,隨即面色冷凝,沉聲的說道。

狼羣同樣是合羣而居,這一羣狼竟然有四五十頭之多,看樣子竟不是普通的狼羣。

他們身處林中,馬速比不上狼速,蕭越和楊統領護着皇上離開,但漸漸的,還是被狼羣追了上來。

蕭越咬着牙調轉馬頭,看着後頭疾馳而來的狼羣,抽出身後的長箭,拉弓射向狼羣。

他們帶出來的長箭有限,剛纔已經射殺過獵物,身邊的護衛帶過來的長箭,剛剛驅趕猴子的時候又用去不少。

蕭越讓楊統領帶着幾名護衛先護送皇上離開,自己和剩餘的人應付狼羣。

皇上本已經離開,但他回頭看向狼羣,爲首的頭狼體魄健壯,行動敏捷,出手果決利落。

餘下的幾十匹狼同樣兇狠非常,秋冬交際的時候,正是獸類儲備糧食過冬之際,這樣的狼羣,狠厲的程度遠遠高過春夏之時。

如果只有二三十匹狼,他相信蕭越和他的護衛能解決,可如今,四五十匹之多,他如果帶走大部分的侍衛,那蕭越……

圍場外面雖然有禁衛軍待命,但剛纔他們躲避猴子,如今離外圍已經有二三十里地,就算如今發出信號,等到援助的人追過來也已經晚了。

“楊煥,回頭,去幫晉王。”皇上下令,同時調轉馬頭,往蕭越和狼羣搏鬥的地方奔去。

楊統領驅馬上前,擋住皇上的去路,“皇上,太危險了,臣護着您先退出去,晉王定然能夠阻擋的。”

“朕的旨意什麼時候容得你來反駁了?朕說的,你照做就行了。”皇上呵斥楊統領。

楊統領咬着牙道,“陛下,就算過了今日,您把臣給殺了,臣還是要攔着您上前去,想必晉王同樣不想您遇險的。”

蕭越那邊,暗一跟着蕭越一起搭箭射狼,對蕭越道,“王爺,屬下來掩護,同這些畜生拉開距離。”

蕭越咬着牙,道,“別廢話,這麼多,你掩護怎麼掩護?殺狼要緊。”

說完再次上箭拉弓,對準先前受傷的狼射去,放倒了一匹,再又接着下一匹。

狼羣見夥伴被射殺,血腥味蔓延,頓時,後頭的狼更是瘋了一般圍上來。

這些狼羣速度極快,又擅長僞裝,懂得迂迴作戰,蕭越這一羣人雖然騎術,箭術都了得,但狼的數量太多了,雖然蕭越不忙不忙的抽箭,搭箭,拉弓,射出,慢慢的,馬卻跑不動了。

蕭越見狼羣正以飛快的速度將他們包圍,他從馬上一躍而下,在馬尾上狠狠的抽了一記,馬兒吃痛,嘶鳴着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有狼追着馬兒去,也有十幾頭狼眼冒綠光,兇狠地朝他撲過來。

不但清晨在顧念注視下梳好的髮髻亂了,就連那雙修長有力的手臂上的衣服也被撕破,骨節分明的手掌上更是被劃出血痕。

其他的侍衛見蕭越將馬兒拍走,也紛紛下來,和蕭越一樣,將馬兒趕走,徒手與狼羣搏鬥。

漫天裡,只聽見廝殺聲,狼的怒吼聲,慘叫聲,還有,滿眼血花迸飛。

一匹,兩匹,三匹……狼羣的數量慢慢少下來,蕭越一羣人的力氣也越來也小。

離蕭越最近的一匹健壯的雄狼在其他狼匹的掩護下,朝蕭越猛撲過去,誓要將面前這個人類的脖頸給咬斷。

只是,沒等雄狼靠近蕭越,喉間就被遠處射來的一隻間給射中,倒在地上抽搐。

蕭越倏然轉頭,就見皇上騎在馬上,手中拿着弓箭,給了他一個笑容,隨即又將剛剛還沒死的雄狼又補了一箭。

蕭越什麼都沒說,提着劍,再次衝進狼羣,和狼羣搏鬥起來。

皇上帶來的人很多,或多或少的都還帶着箭矢,所有的人紛紛搭弓射箭,消滅了很多狼。

狼羣中的頭狼見皇上一行更厲害,竟然撇下蕭越這些人,朝皇上那邊奔去。

蕭越手起劍落間,將圍在他身邊的狼給殺了,朝皇上那邊奔去。

皇上抿着脣,搭着弓箭,一箭射在其中一匹狼的腿上,蕭越到了他的跟前,皇上也從馬上跳了下來,

大笑着道,“今日,就讓我們兄弟二人一同將這些狼羣殺個乾淨。”

頭狼帶着幾匹狼將他們給圍住了,皇上搭弓射箭,蕭越則提着長劍對付撲上來的狼。

只見皇上連着射了兩箭,一箭落空,一箭射在頭狼的左眼上。

山林裡,有呼呼吹過的風聲,有樹葉沙沙的聲音,還有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更有頭狼受到攻擊的慘叫聲。

一時間,整個山林裡,都是狼羣的悲嚎。

等到一切都靜止下來時,最後一匹狼也倒在蕭越的劍下。

狼的屍首,鮮血蔓延開來,皇上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一顆樹幹上喘氣。

蕭越則沒停下來,吩咐暗一清點人數,以及看看有沒有護衛受傷。

皇上笑着道,“看來,朕真的是太耽於安逸了,從前和你還能過招,可如今不過射了幾箭,就累的不成樣子了。”

蕭越偏頭過來,沉聲道,“陛下,您不該回來。”

皇上無所謂的道,“朕不回來纔是錯的,你可以爲我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沒道理我就該看着你受傷,甚至……”

皇上到了後面沒有用‘朕’自稱,而是用的‘我。’

他靠在樹幹上,頭仰着,透過樹葉的空隙去看外面的藍天,眼神落在虛無處,“我們之間沒有該不該的,我慶幸自己回來了,沒有將那顆‘初心’丟掉。”

蕭越側開臉,剛要說話,只聽遠處有一聲‘啾’的聲音傳來,他臉色又是一變,暗一正在清點受傷的侍衛,見狀也是大變,跳到蕭越的身邊,緊張的道,“王爺,是王妃那邊出事了。”

皇上聞言,一臉凝重的站起身來,問,“怎麼回事?”

蕭越搖頭,一臉的凝重,“不知道發生何事,陛下,臣想先回去看看。”他又吩咐暗一,“你留在這裡,將這裡善後。”

說完,他吹了聲口哨,原本被他拍走的馬兒歡快地從遠處奔過來。

蕭越翻身上馬,皇上也跟着上了馬,“朕與你一道回去。有朕在,做什麼都方便。”

蕭越已經無心這些,雙腿一拍,抓着繮繩往圍場而去。

他們到林子入口的時候,就見有禁衛軍調動的動靜,還有不斷傳來的女眷的叫嚷聲。

顧念毒發後,太后就圈住高臺,不許任何人走動。

皇上蹙着眉,一般來說,留在圍場的太后和皇后不會隨意調動禁衛軍。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

守在林子邊的禁衛軍見皇上和蕭越幾個從林子出來,連忙上前,“報,陛下,晉王爺,晉王妃中毒了。”

“你說什麼?”蕭越差點從馬上跌落下來,他跌跌撞撞的從馬上跳了下去,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晉王妃中毒,隨行的太醫都已經去了高臺……”

蕭越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腦子裡只剩下了‘念念中毒了……”

他推開身邊嘴巴一張一合的皇上,大步走了出去。

楊統領站在皇上身後,見蕭越竟然一把推開皇上,頓時想要發作,上前呵斥蕭越,卻被皇上制止了。

皇上聽說晉王妃中毒,既驚訝又後怕,他還不知道晉王妃到底是怎麼中毒的,同時他聯想到了林子裡的猴羣和狼羣。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他跟着蕭越一同朝高臺那邊而去,“皇上……”楊統領見皇上也跟着走了過去,想要叫住皇上,但皇上壓根就沒搭理他。

楊統領連忙跟着皇上一起走了過去。

前頭是神色倉皇奔跑的蕭越,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跑的毫無形象,跑的失魂落魄,在外人看來,儼然就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他跑了幾步,竟然在地上摔了一跤,他從地上爬起來,又繼續往前跑,因爲擊殺狼羣而散亂的髮髻依然散亂着,髮絲在奔跑的時候散開,飄起,毫無形象。

這些,蕭越已經顧不上了,他只想快點看到顧念,然後看到完好無損的她,告訴他,是他看錯了。

剛剛他沒有看到顧念身邊人發出去的‘死亡’信號。

蕭越衝上高臺的時候,被禁衛軍給攔住了,剛剛太后下的是所有人不可隨意走動的命令。

“滾。”蕭越的聲音冰冷,讓人聽了好像有無盡的寒氣竄入腳底,一直涼到胸口,他一把揮開試圖阻攔的禁衛軍,衝到了臨時拼湊起來的榻邊。

那位試圖阻攔的禁衛軍雖然看起來是被蕭越隨意的一揮,可在他走後,那位禁衛軍吐出了一口鮮血。

邊上他的同僚將他扶了下去,低聲道,“你長沒長眼睛,那是晉王,裡頭中毒的是他的王妃。你這一下,看來是白捱了。”

“王爺……”蕭越到的時候,黃芪正在喂顧念吃藥。

太后見到蕭越過來,想要說兩句寬慰的話,但看到躺在那裡人事不省的顧念,又將所有的話都嚥了下去。

“念念……”蕭越走到顧念身邊,顫抖着手,握住顧念的手,發現她的手指冰涼時候,忍不住將她的雙手放在胸口,想要捂熱。

他伸出一隻手,顫巍巍的放在顧念的鼻尖下探了探,確定有呼吸後,雙眼通紅地問黃芪,“王妃怎麼樣了?”

“太醫給王妃開了催吐的方子,將毒吐出來,或許……”黃芪在青葉的幫助下,將藥喂進顧念的口中。

好不容喂進去的藥,沒幾口,顧念又吐了。不但將藥吐了出來,還有一大團的血。

青葉託着顧念的頭,不斷的用帕子擦着從顧念脣邊流出的藥汁和鮮血。

黃芪手已經顫抖,催吐的藥如果喂不進去,可怎麼辦啊?

這裡連個輔助的工具都沒有。

“麥稈……有沒有麥稈……”她朝邊上也是一臉焦急的太醫吼道。

“我來。”蕭越拿過黃芪手中的藥碗,將顧念從青葉的手中抱了過來,把她小心地放置在自己的懷裡,而他側身坐在充當牀榻的桌面上,喝了一大口藥後,低頭喂進顧念的口中。

蕭越的這一舉動,讓邊上圍觀的女眷都紛紛移開視線,也讓剛聞訊趕來,和皇上一起上高臺的皇后愣住了。

太后更是背過身去。

蕭越的鬢髮散亂,發冠歪在頭邊,身上的衣衫更是有破損,衣服上還帶着斑斑點點的血跡,他一口一口的將藥哺進顧念的口中。

這樣的畫面,如果沒有人中毒,需要救命,大概,會是很美的景象吧。

終於一碗藥全部喂進顧念的口中,大約是藥味太不好了,昏迷中的顧念皺着眉頭,先是吐出幾口黑色的藥汁,然後就是大口大口的血,從她的口中噴涌而出。

開始是黑色的血,慢慢的,烏紅,然後鮮紅。

蕭越看着盆中越來越多的血,顏色慢慢的融合,他抱着顧念的手,越發的抖的厲害,雙目的顏色儼然和盆中的血一樣。

黃芪同樣是捏着拳頭,看到顧念吐出的血正常後,心頭的大石才落下,同時覺得手腳無力。

“王爺,太好了。”診治的太醫見顧念吐無可吐後,激動的道,“王妃腹中的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幸好,王妃中的毒雖然十分烈性,但是中的量少,所以才能救過來。”

皇上站在邊上,問他,“晉王妃中的毒,你們查出來了嗎?”

“回稟陛下。剛剛熬藥的時候,臣已經查看過這裡的東西,以及晉王妃身邊的侍女呈上來的茶盞,臣在晉王妃用過的茶盞上發現了少量的‘解憂草’”

“解憂草?”皇上重複着。

“是的,解憂草,雖然這毒藥的名字看起來很好,如果有頭疼的病人,很多大夫會加一點這個進去可以治療頭風,緩解疼痛。

但是,如果將解憂草和白茶放在一起喝,那就是劇毒!

幸好晉王妃服用的量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也是讓太醫百思不得其解的,下毒之人的心思實在是詭異,原本應該是想要人命的,可爲何只放了那麼一點點解憂草在茶盞上?

一直在邊上的太后想起來,剛剛是她讓人去給顧念倒茶的,本來,她是好心,可沒想到,好心卻差點要了一條人命。

她不斷的回想着出事前的事情,她邊上的一位女官道,“娘娘,剛纔您讓人給晉王妃倒茶,有個小宮人上前服侍,晉王妃見那服侍的人年紀小,還提醒她不要燙着。

那小宮人將茶水倒了,又重新倒了一杯,用袖子將桌上灑出來的茶水給抹了,晉王妃還好心的給了她一塊帕子……”

太后娘娘想了起來,剛剛在邊上一直和太后說話的祈郡王妃也叫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個小宮女給晉王妃下的毒……”

皇上坐在太后的邊上,看了眼只顧看着顧念的蕭越,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一定要嚴懲不貸。

按照太后娘娘身邊女官說的,那小宮女把倒好的茶水倒了,又重新倒了一杯新的,大概這樣過了一遍,才讓顧念吃進去的解憂草量減少了。

太后賜下的茶,無論如何,顧念怎麼都會抿上一口,而有心殺人,毒藥定然淬鍊出過的,只要那麼一小口,就能讓人斃命。

只是,那人定然沒想到小宮女會將茶盞洗一遍,也不知道那位小宮人做這個動作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把那個小宮女帶上來。”皇上沉着臉吩咐道。

在皇上身側站的的皇后看到皇上那深沉的面孔,原本被她壓下去的念頭又冒了上來。

皇上,這分明就是很在意晉王妃啊。

皇后的心頭酸澀的想着。

太后早就命禁衛軍將所有在場的人都嚴加看管了起來,不但沒讓一個人走脫,也沒讓一個人有機會自盡。

皇上說把那個小宮女帶上來,馬上就有禁衛軍將人帶了上來。

小宮女是被扔在皇上面前的,扔她的人是在林子裡處理好事情感回來的暗一。

“你是何人?爲何要下毒暗害晉王妃?”皇上陰沉不定的問着面前看起來年歲不大,一臉稚氣的宮女。

“奴婢海棠。”小宮女朝蕭越懷裡的顧念磕了一個頭,“奴婢知道做下的是死罪,奴婢無話可說。”

“指使你的是誰?”太后問道,今日要是不問個子醜寅卯來,怎麼也沒法和晉王交代。

“你一個宮女,和晉王妃又多大的仇,要這樣害她?還有,你的毒是從哪裡來的?”

海棠搖搖頭,低垂着頭,輕聲道,“晉王妃是好人。是奴婢該死,奴婢甘願受死。”

她的回答,讓太后冷笑出聲,“這就怪了,你說晉王妃是好人,那你既說她是好人,爲何還要下毒加害於她?”

海棠垂着頭,不說話,忽然,她朝身邊一位禁衛軍衝去,想要抽出他的刀,但被暗一給一腳踹翻在地。

“想死,沒那麼容易。”暗一的眼睛都紅了,也不管上面有皇上,太后等人在。

沒人去追究暗一這樣做對不對,太后冷眼看着被踹翻在地的海棠,道,“你以爲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哀家奉勸你,還是將幕後主使說出來,這樣,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海棠癱倒在地上,一言不發,只是目光紅紅的看着昏迷中的顧念。

皇上正要問下去,林子那邊的入口處又是一陣騷動,很快,就有侍衛過來稟報,“回稟皇上,安王被流箭刺中受傷,跌落馬下,如今人正昏迷着,同時受傷的還有北蠻使臣頭領敖達王爺……”

“什麼……”高臺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今日這是怎麼了?先是晉王妃中毒,如今又有安王受傷,就連北蠻的時辰都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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