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罪惡

姜瑜站在門口,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可以說是驚呆了!

他知道妹妹的性子有點特別,可沒想到竟然……這樣……兇殘。

姜璇聽到聲音,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來,轉頭看向姜瑜。

“大哥,你稍微等下。”她說完,又轉過頭去。

地上的清玄道長腫如饅頭的臉抽了抽,他抖了一下。

“姑娘……姜大姑娘……姜大姑奶奶……”他瑟瑟發抖,眼睛睜的大大的,盯着姜璇的手,就怕她失手,一刀下去把他變成太監。

姜璇蹲在地上,笑顏如花,“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敢殺你,對,我確實不敢殺你,你這樣的人渣不值得我殺。

可我若砍了你的命根子,你說,你好意思到處去嚷嚷,對人說‘姜大姑娘把我的命根子給砍了’嗎?

就算你豁出臉去,可是有人會相信嗎?

你是什麼人?本姑娘是什麼人?”

姜璇慢條斯理的說着話,笑眯眯的,請玄道長不敢動彈,他臉腫的都泛出油光,磕磕巴巴的說着,“姑奶奶,求求你手下留情啊。”

姜璇手上的匕首被搶了,被搶的同時,刀鋒一滑,清玄道長高聲‘哎喲’的呼叫起來。

姜瑜搶過匕首後,無視清玄道長呼天搶地的叫聲,咬着牙吩咐跟着他一起來的姜海,

“將酒樓給封了,裡頭的客人都請出去,酒資你全付了,再給掌櫃的一些錢,本官要在這裡審問重要的犯人,讓他嘴閉緊了,要是消息泄露出去,讓犯人跑了,唯他是問!

金陵府衙的牢房可是空的很!”

姜海應是,下樓去了,順便將雅間的門給關好了。

門剛關好,姜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無視清玄道長呼天搶地的呼叫聲,剛剛拿過姜璇手中匕首的時候,他故意讓刀鋒從請玄道長的身上滑過的。

他拉着姜璇在凳子上坐着,抿着脣,也不說話,也不看姜璇。

“嚎什麼嚎?你的命根子如今還是完好的。”他走到請玄道長邊上,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會,然後彎下腰,拽起清玄的胳臂,猛地一拉,一拽,就聽到兩聲慘叫聲伴隨着骨頭‘喀嚓’聲。

這兩個不愧是兄妹啊,都他媽的是惡魔。

清玄白着臉,心頭直吧姜璇和姜瑜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又不敢表現出來,怕他的命根子和手臂一樣,一拉一拽,可就沒了。

清玄從小就在慈玄觀混,到後來因爲用慈玄觀的名聲招搖撞騙,這幾十年來,能屈能伸,這會恨不能把腰給彎斷了,

“是老道,不,小的豬油蒙了心,出言不遜,求大姑娘,青天大老爺高擡貴手,饒小的一命。”

姜璇坐在那裡,淡淡的看着涕泗橫流的清玄,“我不要你的命,我只問你的話,你告訴我實情就是了。”

清玄頭點的和雞啄米一樣,“說,我都說,林氏的法事我做了三年了。”

三年,那就是姜家從京城搬過來就開始做了。

姜璇眼神微動,姜瑜因爲之前沒聽到姜璇問什麼,但說到林氏,這就是和母親有關了。

他雙手環胸,站在那裡,冷漠的看着清玄。

“那是怎麼做的,這個法事……”姜璇輕聲問道。

法事有很多,有做吉事的,保佑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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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做兇的,那就是斷人子孫的。

這裡頭的門道太多,門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小的雖然坑蒙拐騙這麼多年,但也是有底線的,不做損人陰德,斷人生路的缺德事。”

姜璇‘呵’的一聲,姜瑜一腳上去,踢在清玄的身上,跟着如法炮製,一拉一拽,把他剩餘的那隻手也給拉脫了。

“你可別滿嘴胡話,今日本官就是殺了你,也可以平安無事,那你死了可就白死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瑜的眼裡都是殺機。

清玄開始還想着逃脫保命,這會看到姜瑜一臉的殺意,知道今日是逃不過了,頓時磕頭,“我說,我說!

你們家大夫人讓我做的法事是凶事,林氏的生辰八字寫上咒語先是壓在屋檐下,後又壓在井蓋下,最後壓在馬桶底下。晦氣纏身。斷人子孫。”

姜璇緊抿着脣,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姜瑜也是恍惚的站在那裡。

他是讀科舉出生的,他雖然不相信這些神神怪怪,但這些他都知道,這樣的惡事,在金陵做了三年,那在京城呢?

是不是更久?

姜璇閉了閉眼,輕聲問道,“還有呢?”

清玄這會是半點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什麼都倒了出來,

“那個咒語,用最好殺硃砂,最好的黃表紙,所咒之人三魂七魄永遠遭受囚禁,永生永世飄蕩在時間,不能投生,不能轉世,更不允許她作惡,而將此咒壓在馬桶地下,是因爲那是最污穢的地方。

讓所咒之人永世不能翻身,連同那人的子孫,死後不能投胎做人,遁入畜生道。”

“大夫人會在七月十五的時候,讓我拿誅殺畫符,紮在小人身上,然後把小人給燒了。

這樣做,死人翻不起任何的風浪,最是損陰德的事情。

大夫人什麼都懂,看來不是最近三年才做的,應該是做熟了……

我真的是受了指使才這樣的,我……我見錢眼開,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姑娘,大老爺饒命啊。”

室內安靜一片,只有清玄磕頭求饒的聲音。

邊上碧雲,還有去而復返的姜海,聽了清玄的話都驚呆了。

這是有多麼的恨一個人,許氏是有多恨先頭大夫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姜璇頭皮發麻,身子發抖,簡直要無力支撐着自己,碧雲上來,扶住她。

姜瑜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聽着,後背爬滿了冷汗,一滴一滴的溼了他身上的官袍,他忽然覺得自己很荒謬,

他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可以保護妹妹,但是,他做的都是什麼?他關注的又是什麼?

母親的死因,是妹妹提醒他的,這次,還是妹妹發現端倪,讓他過來。

他枉爲人子,枉爲人兄,更枉爲朝廷官員。

他搖搖頭,拳頭攥着,青筋暴起。

姜璇的手心已經被指甲掐破了,血水和着汗水,刺痛了她的心。

她轉身出了雅間,蹬蹬瞪的往樓下跑去。

姜瑜吩咐姜海,“把人捆了,帶回去。”

說完,追着姜璇而去。

前頭姜璇深一腳淺一腳,悶頭往前走去。

姜瑜追上後,一把拉住姜璇,抱着她,“沒事了……交給哥哥好嗎?”

他想要安慰姜璇,可他的心同樣疼痛難當,眼眶紅紅的,他不知道‘沒事了’三個字,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妹妹。

“以後這些髒事,不要親自動手,讓男人來,小姑娘就是要乾乾淨淨,快快樂樂的。”

姜璇眨眨眼睛,眼睛有些酸,胸口也有些酸。

她知道姜瑜肯定也很難過,可還是要分神來安慰她。

這就是有哥哥的感覺,很好。

忽然,她想起黃先生,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裡,這個時候,她忽然很想他,如果他在,定然能夠給自己很好的意見吧。

姜璇推開姜瑜,垂着眼眸,“母親的死,父親是知道的,只是,這之間他有沒有插手?還有祖母,哥哥,我一定要弄清楚的。”

許氏對林棠,有恨很正常,有怨也很正常。

有怕,就不正常。

只有做了虧心事,纔會半夜怕鬼來敲門。

許氏的手上,絕對沾染着林棠的鮮血。

否則,林棠絕對不會血崩而死。

“這不公平。”是的,不公平。

這個世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壞人做了壞事,還能得意洋洋。

什麼也沒做的那個,卻遭受滅頂之災。

許氏做下這些事情,她甚至可能給姜家戴了那樣一頂帽子,可如今,還是好好的在姜家呆着,也沒見老夫人將她送到廟裡去。

姜瑜的心緒慢慢緩下來,“阿璇,對於許氏,我和你一樣,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但這事,需要從長計議。”

姜瑜也想一刀下去了解了許氏,或者讓父親將她休出家門。

他不喜歡自己這樣的理智,他也想衝動,這樣的冷靜,讓他都覺得自己太無情了。

可父親才與他說過許氏進門的原因,乃至許家手中握着的把柄。

姜璇默默的垂着頭,這幾天,她也看明白了,許氏的事情背後定然是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哥哥,你不用說,我知道的,許氏雖然愚蠢,可許家在京城人脈交錯,難以撼動。

許家不倒,許氏就不倒,就算父親要休了許氏,可老夫人不會同意的。

她什麼都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家族的名聲。

如果我們貿然出手,老夫人定然會第一個跳出來阻止我們。”

姜璇輕聲的說着。

姜瑜‘嗯’了一聲,別過頭去,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

“阿璇,從今日開始,你可以好好想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是要許氏以命相償,還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哥哥就往那個方向努力。”

姜瑜傲然的立在那裡,給姜璇承諾。

其實,不管姜璇要什麼結果,姜瑜,都不可能放過許氏,放過許家。

也許,一天撼動不了,那麼,就一年,一輩子,總能在他閉眼的時候,有臉去見地下的母親。

要說用命相償,了結許氏,是很容易的,一點藥,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許氏就能死去。

只是,許氏背後那個姦夫是誰?這個要查清楚。

還有許家,十多年前發生什麼事情,也要查清楚。

姜瑜一邊和姜璇往回走,一邊腦子裡盤算着,該怎麼下手。

姜璇想的,就簡單多了,她不過是想着查清楚真相,讓許氏以命抵命而已。

兄妹倆沒有坐馬車,而是一路走回了姜家,姜府門口,姜崇揹着手,在門口轉圈,見到兩人回來,上前來,

“你們怎麼走回來了?”他上前問道。

姜璇擡起眼,今日的事情,讓她太震撼,她有點不敢相信人,許氏這些事情,父親知道不知道?

他醉酒後,那樣的愧疚是不是因爲他知道這些,但無能爲力,只能借酒澆愁?

她笑了笑,聲音很軟,“許久沒和哥哥一起說話了,爹爹,女兒走的腳痛,先回去了好不好?”

姜崇見她眼睛紅腫,精神也不太好,想着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看了眼姜瑜,對姜璇道,

“你回去吧,別走回碧月閣了,讓婆子擡轎子過來。”

姜璇喉頭髮酸,她還在笑,“嗯,好。”

姜瑜在後頭看着這樣的姜璇,心疼的都快抽死自己了。

看着姜璇上了軟轎,消失在轉彎處時,姜崇臉色沉下來,話從牙縫裡擠出,“你跟我來書房。”

姜瑜一聲不吭,跟在他的身後,去了書房。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姜崇一拍桌子,鬍子都要翹起來,嚴厲地看着姜瑜。

姜瑜低頭默了許久,再擡頭笑了笑,“父親一定要知道嗎?”

姜崇盯着他,看的姜瑜擡起下巴,父子倆就那樣對峙着。

“父親,許氏爲何那樣的恨娘?爲何那樣的恨妹妹和我?恨到了要讓我們下輩子做畜生的地步?”

他語氣緩慢,平靜中帶着幾分殘忍的意味,將清玄說的那個咒語複述給姜崇聽,看着姜崇那露在外面的麪皮越來越白,腿在發抖,帶動着他身後的小桌子也不太平穩起來。

“我不管你爲什麼把許氏娶進門來,也不管姜家是不是被許家捏着把柄,我在這裡發誓,我一定要讓許氏生不如死,也會讓許家受到應該有的懲罰。

是他們養了一個如此惡毒的女兒出來。”

姜崇一言不發,捏着拳頭,在後頭的桌子上捶了一下,桌子應聲而裂。

姜瑜眼皮都沒動一下,甚至嘴角還嘲諷的一勾。

他把這些告訴姜崇,就是要試探,姜崇是不是在母親林棠的死裡是無辜的。

如果姜崇是無辜的,那麼他的策略就要變一變。

不能怪他疑心的。他笑了笑。

姜崇不顧手上被碎木給扎傷了,從書房一直往內院而去,姜瑜跟在後頭,見他進了正院,靠在牆角,仰起頭,眼角紅紅的。

那個符父親能找到嗎?

正院裡,許氏從那天鬧自盡後,就再沒出過院門一步,她額頭上的紗布還沒拆,正靠在牀頭,和姜珠兒說話。

外頭鬧哄哄的,聽到丫鬟,婆子不斷的呼喊着,“老爺……將軍……”

是姜崇來了,許氏驚的坐了起來,摸摸頭上的紗布,摸摸身上的衣服,又摸摸臉,問姜珠兒,

“娘這樣是不是很難看……”

姜崇大跨步走了進來,將一干丫鬟婆子甩在身後。

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許氏身上,或者說沒有停留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他的長袍一角被掖在腰間,手上拿着一把鋤頭。

進了屋子,他直接去了後面淨房小解的地方,將裡頭的東西都扔了出來,什麼都沒說,然後就是一陣響動。

許氏心亂如麻,登時高呼起來,“羅嬤嬤,快將珠兒帶下去。”

羅嬤嬤從外頭奔了進來,將面無表情的姜珠兒待下去,她不知道姜崇在後頭做什麼,只聽到乒乓的聲音。

她拉着姜珠兒對許氏說,“夫人,你只要和平常一樣,不管老爺要怎麼樣,你都要保住自己,死都不能說啊。”

許氏胡亂的點着頭,下了牀榻,鞋子都來不及穿好,跑到淨房那頭,見姜崇正在埋頭挖地,她的心一跳。

“你在幹什麼?好端端的挖什麼地?我可還是姜家的大夫人,你這就不讓我好好的住了嗎?

你要麼給我一封休書,你這是侮辱我嗎?“

許氏抄着手,譏笑道。

羅嬤嬤讓她和以前一樣,可她做不到,她現在滿心頭都是怒火,對着姜崇,她就要發泄出來。

“滾出去……”姜崇頭也不回,地有點難翻,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鋤頭,大喝一聲,“人呢?進來。”

外頭是跟着姜崇回來的親兵,人手一根鋤頭。

姜崇不但讓這些人在許氏的屋子裡挖,正院到處都派了人,一時間,正院裡雞飛狗跳的。

“姜崇,你幹什麼?你這樣侮辱我?你乾脆休了我吧。”許氏瘋了一般要去撕打姜崇,被姜崇一把給推開。

“你還真的別嚇唬我,我殺的每一個人都是明白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糊里糊塗的死去的。”姜崇如同厲鬼一般,兩眼通紅,看着許氏。

許氏面色蒼白,雙眼驚恐的看着姜崇。

正院的雞飛狗跳,自然驚動了老夫人,二太太,三太太他們。

“老大,你這是做什麼?”老夫人由二太太,三太太攙扶着,到了正院,見到一院子的狼藉,還有到處亂挖的親兵。

老夫人氣的身子發抖,怒喝着姜崇。

正巧,一個親兵叫了起來,從一間屋子裡衝出來,他手上拿着個東西,嘴裡嚷嚷,“將軍,找到了,找到了。”

姜崇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一把搶過親兵手上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布袋子,半乾半溼,扎的緊緊的,他抿着脣,將裡頭用油皮紙一層一層的打開,最後,裡頭一張符紙好好的。

他雙手顫抖着打開那張紙,從上頭草草掠過,然後瞳孔猛然放大。

如果說剛纔到處亂挖,是他對姜瑜的盲目信任,那麼這會,他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他抖着手,眼神射向許氏,身上暴怒的氣勢叫人害怕。

許氏站在那裡,雙手環抱着自己,色厲內荏的揚起下巴,“你在這裡亂挖,又想用什麼東西栽贓我呢?

我告訴你,姜崇,我生死姜家人,死是姜家鬼,這輩子,你休想逃脫我。”

姜崇一隻手掐在許氏的脖子上,緊緊捏住,向上擡,慢慢的許氏雙腳離地,她手腳胡亂的拍打着,想要掙開姜崇的手。

只是,她的力氣怎麼和姜崇比?

姜崇雙目赤紅,他越掐越緊,滿身的戾氣,有毀天滅地的姿態。

其他人都沒想到姜崇忽然會發瘋,老夫人看到許氏已經翻了白眼,開始還胡亂拍打的手和腳已經慢慢的軟下來。

她尖叫着,“快,快,快把老大拉開,要死人了……”

姜崇的親兵一動不動,還是跟着老夫人來的管家上前拼命的拉開姜崇,口中大喊着,

“將軍,殺人償命,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值當,不值當啊,將軍。”

姜崇眼神稍稍移開,手一鬆,許氏從他手中掉落在地上。

許氏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老夫人推着二太太,三太太,“你們都是死人嗎?快去看看。掐人中……”

二太太,三太太被姜崇的氣勢給嚇壞了,如同算盤珠子一樣,老夫人撥一下,他們就動一下。

兩個人跑到許氏邊上,扶起她,見她還有氣,人也還沒完全昏厥過去。

三太太一轉眼珠,狠狠的在許氏的人中上掐了幾下,又在她身上扭了幾下,許氏大約是被痛醒的,她捂住胸口,不斷的乾嘔着,嘔的眼淚都出來了。

姜崇,她是真的想要殺她啊。

許氏驚恐,如果剛纔不是老夫人,大概,姜崇真會的將她掐死了。

他怎麼敢?

殺妻?

他不要仕途了嗎?

他怎麼敢啊?

她的喉嚨被掐的痛了,她已經顧不了了,她瘋狂的朝姜崇吼道,“姜崇,你這個畜生,你殺啊,你怎麼不把我殺死。你動手啊。你有種別放手啊。”

姜崇雙眼通紅的看着她,上前一步,許氏瑟縮了一下。

“你看看這是什麼……”姜崇壓下喉頭間的腥甜,將那張符紙人在許氏的臉上。

許氏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那個東西,她看了多少年了。

姜崇怎麼會知道的?是誰?是清玄將她出賣了?還是京城那邊的道觀出問題了?

許氏不敢說話,姜崇攥着拳頭走向她,

“這是什麼?林棠哪裡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林棠已經死了,她死的那樣憋屈,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我從來沒正眼看過你一次,我對你如同蛇蠍一樣的避開,你爲什麼還要進這個門?

你的孩子,不過是奸生子,但我留下來了,因爲那是兩條人命,我看過太多的死人,我不忍心。

可我的不忍心,就換來你這樣惡毒的對待嗎?”

姜崇仰面,他有什麼臉面見林棠?怪不得這麼多年,她都不入夢,她這是怪他啊。

無法投胎,無法輪迴,林棠得有多麼的痛?

“你說,是誰給你林棠的生辰八字的?你爲什麼會知道?”

姜崇如鬼魅一樣靠近許氏。

許氏腦子裡一片空白,驚慌失措的所在二太太和三太太的懷裡。

她突然福至心靈,大聲喊道,“是老夫人,是老夫人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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