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狗咬狗,不顧一切的懲治

許氏還想說什麼,姜老夫人怎麼可能讓她說下去呢?

“夠了。”老夫人一張臉清白交加,瞧着竟有幾分陰森。

許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你只是被嚇到了,我讓人熬一幅安神湯,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老夫人的聲音溫柔,安撫着許氏,又讓人扶了許氏去牀上躺下。

許老伯爺,許彬等外男不好直接進臥室,只能在外間等着,過了好一會才見老夫人出來。

“都去休息吧,做了個噩夢,我已經讓人熬安神湯,用過之後,就會好的。”老夫人疲憊的看着許老伯爺,讓他也去休息。

許老伯爺沒說什麼,帶着許彬走了。

路上,許老伯爺抿着脣,沉聲道,“去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許彬忍了會,終於道,“姑母當年到底做了什麼,這麼怕先林夫人?”

“糊塗,她能做什麼?不過是被人裝神弄鬼的嚇到了。你不要問了,去小心的查一查就是了,反正還有兩日才離開金陵。“

許老伯爺呵斥許彬。

許彬沉默的應了下來。

他想到昨日在偏廳裡,對着祖父有條有理,侃侃而談的姜璇。

又想到她對自己的不假辭色,心頭一片晦澀。

碧月閣裡,姜璇自然是還沒睡的,她坐在牀上,顯示碧藍進來,隨後是碧雲。

她們兩個一向都是一個人做事,一個人放風的。

從前姜崇不在府裡,還好點,最近姜崇在家,府裡的守衛比從前多了好多。

碧藍去引開守衛的注意,方便碧雲行事。

碧雲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太喜歡做這樣的事情了,看到許氏被嚇尿的樣子,心裡特別的暢快,讓她給姑娘使絆子,她早就想收拾許氏了。

她進來後就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姑娘,你是不知道許氏真的被嚇破膽了,後來老夫人,那個老伯爺也去了,許氏竟然說要找也該找老夫人……”

姜璇頓了一下,笑着問道,“讓你走一圈就走,你竟然還做了一回樑上的君子。”

碧雲撅嘴道,“瞧姑娘說的,樑上君子那是形容三隻手的盜賊,我不過是躲在屋頂上,偷聽了一回。頂多算是屋子君子。”

她笑嘻嘻的道,“老夫人聽了許氏的話,臉都青了,可竟然沒發火,而是吩咐人熬安神湯,還輕言細語的安撫許氏……”

姜璇眉頭一挑,“你再將她們的對話說複述一遍。”

碧雲點點頭,將兩人在屋內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姜璇的臉上閃着譏笑,看來老夫人在母親的死上下了很重的手啊。

許氏很精明,她不可能獨自做下這些,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可還沒進門呢。

爲什麼能那麼容易到母親的院子,說刺激母親的話。

“姑娘,許氏會怎麼樣?”碧雲問道。

姜璇一臉平靜的說道,“大概會被嚇瘋了吧。”

人心很堅強,也很脆弱。

第一次的白衣,不過是在許氏的心裡埋下一顆恐懼的種子,今天的畫像纔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疑心生暗鬼,人得了心病,就會生暗鬼。

許氏無論是什麼下場,都是她該得的。

一個瘋了的人,一般都會將壓在心底裡最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出來。

不過,她倒是期待許氏的心能強大一點,否則真的瘋了,對於弄清楚老夫人在裡頭做的事情就又要重新查了。

“碧雲,你派個機靈得用的小丫頭,盯緊了正院,一旦許氏要去見老夫人就立刻來稟報。”姜璇眼眸深深,叮囑碧雲。

原本清淨道長說三天後來姜家做法事,但姜老夫人爲了姜崇赴任時間着想,沒有等到第三天,她對許老伯爺的說辭是,

“這世間哪裡有鬼,不過是許氏壓力大了些,所以花了眼了,依老身來看,還不如早點去京城,說不定換了個環境,許氏就好起來了。

親家,你說呢?”

許老伯爺面色微凝,讀書人,不語怪力亂神,可這世間多少廣大,有些不可言說的事情也說不定。

不管是真的有鬼,還是人爲做下的,現在關鍵是要讓許氏平靜下來。

姜家宅門深深,總有看不到的地方,到了船上,地方就那麼大,想要做什麼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說不定女兒就會好起來了。

他思忖了片刻,終於是點點頭,“那就依老夫人所言。”

既然決定要走,日子就定在第二日,府裡上上下下的人行動起來,其餘沒帶走的東西都存放好,該帶的帶。

老宅這邊也會有忠僕留守。

姜璇這裡,回來的時間短,要帶的東西倒是沒多少。

到了晚間快要洗漱休息的時候,碧雲急急的進來,“姑娘,你不是讓小丫頭看着正院那邊嗎?剛剛許氏帶着羅嬤嬤去了老夫人那邊。”

姜璇眼神一深,臉上慢慢地露出微笑來,“終於來了,走,我們也去做做屋頂君子。”

她在碧雲的服侍下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衣衫,腳上也換上輕便的軟鞋。

碧藍依然是那個引走守衛們注意的人,彩雲在院子裡留守,防止突發事件。

姜璇帶着碧藍,從後花園的小道,去了松鶴堂,兩人沒有真的上屋頂,而是在正屋後面的窗櫺下蹲着。

蹲下後,姜璇在碧雲的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碧雲點點頭,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姜璇輕輕的撥開窗櫺一絲縫隙,看清屋內的情況。

許氏帶着羅嬤嬤已經到了,這會屋子裡,老夫人也屏退了下人,只餘她和許氏兩個人。

許氏的精神看起來很差,也難爲她還能起身,到老夫人這裡來,這也讓姜璇再次對許氏刮目相看,那樣的驚嚇之下,還能夠有力氣從正院走到松鶴堂來。

她的眼睛裡充滿驚恐,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她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母親,你知道我昨晚夢到了什麼嗎?我夢到了林棠……她穿着一身騎馬裝,提着馬鞭,站在那裡朝我笑……笑着笑着,嘴巴張大了就朝我撲過來,血盆大口……”

許氏打了個激靈,彷彿就置身夢中,林棠就站在她面前,她的後背一層冷汗,風吹過來,身子抖了一下。

她撲了過去,緊緊的抓住老夫人的褲腳,

“母親,我害怕,我害怕,我不知道跟誰說,我只能來找你。”

姜老夫人神情平靜,找她幹什麼?她又不能收妖,她也不會做法。

從前覺得許氏挺聰明的,也能忍,現在看來,還是高看她了。

壞事做了就是做了,後悔有什麼用?

越心虛,越慌張,反而更能讓不論是人,還是鬼都能找到你的破綻。

她是擔心姜崇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就算姜崇知道了,她也不怕的,她到底是姜崇的親孃,姜崇還能殺母不成?

她眼神輕蔑的看向許氏,“若林棠真的在天有靈,早就來找你了,再說,她被你壓了這麼多年,說不定早就魂飛魄散了。你怕個什麼。”

她嫌惡的將褲腳從許氏的手中抽出,看着許氏因恐懼而扭曲的五官,真是太沒用了。

“再兇狠,到底是個死人,死人還能突然活過來掐你的脖子?你就是被阿璇給弄的慌了神。

你這個樣子,是不怕老大還有瑜兒,阿璇知道嗎?

你自己琢磨琢磨,你現在只是被送去廟裡,要真的被那兩個孩子知道了,你還有命不成?”

姜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許氏,“你做下的那些事情,真是死一百次都夠了,還能容你去廟裡,又不把姜珠兒和姜琚野種的身份公佈出去,夠對得起你了。”

她神情淡淡的繼續說道,“夜已深了,明日還要坐船呢,早點去休息吧,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許氏身子後仰,向後退了一步,老夫人太無情了,這是不想管她了?

呵呵,許氏心頭冷笑。

忽然,她的目光變得狠辣,“我疑神疑鬼?你們對的起我?”她目光如刀射向老夫人,

“母親就不怕林棠今天晚上來找你麼?”

姜老夫人目光陰沉的盯着許氏,

“林棠爲什麼來找我?我雖然對她是有意見,但我可什麼都沒做。

她明明已經挺過來了,可是你去她耳邊說了些醜惡的話,是你拿着老大的東西去刺激她的。還有,孩子爲什麼成爲怪物,難道不是你下的手嗎?

你做的惡,怎麼來找我?”

姜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着許氏,“有些事做了,就別後悔,既要當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更不要試圖把做的惡推到別人的頭上。”

許氏的目光,太像當初她鬧着要嫁給姜崇時,她父親的眼神。

不屑一顧,又意味深長。

當初家裡給她說了好多的親事,她都推了,母親很失望,父親卻是樂呵呵的問她想要嫁給誰。

她纔將心中的那個人說出來。

可是姜崇已經定親,快要娶親,林家也還沒倒,姜崇更是對她不屑一顧,父親自然不同意。

後來,她一年一年的蹉跎下去,姜崇的孩子都有兩個了。

她看着林棠幸福的臉就覺得刺眼,恨不能殺了她。

再後來,她拒絕說親,拒絕吃飯,她就是要嫁給姜崇,哪怕做妾。

沒有人能阻擋她對姜崇的愛,活人不可以,死人更不可以。

她瘦了,快要死了。

父親終於同意了。

可是林棠還在啊,怎麼辦?許家嫡女怎麼能給人做妾?還是個普通的武將。

不能做妾,那就只能做正室。

姜崇從邊疆回來,林棠又報了喜信出來,她的心被割的血淋淋的,父親再一次居高臨下的問她,

“你當真想嫁給姜崇?死也要嫁?”

她哭着點頭,不能嫁給姜崇,她寧願死。

她沒說出死字,父親點點頭,“那就嫁吧。”

父親答應了,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

先是收買了給林棠診脈的太醫,保胎藥里加了些額外的東西。

她這才知道,父親早就把一顆棋子埋到姜家,用了額外的藥,七個月林棠早產了,那枚棋子刺激的林棠大出血。

可是,沒想到林棠命竟然那樣的大,生了個怪物孩子,大出血,都沒死,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這個時候,輪到她出場了,老夫人病了,她去探望,正巧太醫在診脈,開的方子裡,有味藥引。

藥引是需要處子的鮮肉。

她當即就在手臂上挖了一小塊肉給老夫人,用了藥後,老夫人的病很快就好了。

有她捨命的一挖,老夫人對她簡直和親生女兒一樣,再然後她對姜崇的心思被老夫人發現了。

然後,她在姜家來去自如,藉着探望林棠的時候,把在老夫人那裡無意拿到的姜崇的裡衣,上頭斑斑點點。

她只把這個給林棠看,然後焦急的爲姜崇辯解,林棠就受不了了。

終於,林棠死了。

許氏如同被人掐住命脈一樣,跳了起來,對老夫人怒吼,“林棠生的那個怪胎,是許家做的,我認了。”

“可是林棠的死,真的和我有關嗎?姜崇的裡衣怎麼就被我拿到了。”

許氏擡高了聲量,目光直直盯着老夫人,又突兀的壓低了聲量,“母親,你的手上就沒有沾染你兒媳婦的血嗎?”

窗外的姜璇,忽然覺得一身寒涼,冷的她不由自主的用雙手緊緊地抱着自己。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離母親的死亡真相那麼近。

許氏的話一出,老夫人就厲聲喝道,“許氏,我看你是被嚇的糊塗了,胡言亂語,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可是朝廷封的二品誥命,你這樣信口雌黃,被傳揚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今天就因爲你病糊塗了,原諒你,可不能再有下次……”

姜老夫人一笑,慢吞吞的說道。

許氏高昂着下巴,厲聲道,“那個綠柳,不就是你的人嗎?是你讓她在生產那日,在林棠的耳邊說出來的吧。

當時你還假裝不知道我喜歡姜崇,說起來,我可是太冤枉了。”

姜老夫人面色陡然陰沉下來,轉瞬又微微發白。

許氏得意洋洋的看着老夫人,“綠柳出去,你可是連贖身錢都沒給,還倒給了她五百兩銀子。爲什麼呢?”

許氏高挑着眉梢,“母親,你說這件事情讓姜崇知道怎麼樣呢?”

姜老夫人的神情忽然變得慌亂。

當初就不應該讓綠柳贖身的,果然,還是死人的嘴才嚴實。

許氏得意的看着老夫人面色變得慌亂,幸好,她從來沒跟老夫人說過綠柳是她家的人,否則,今日怎麼能看到老夫人這樣精彩的面色變換呢。

她心頭涌上一股快意,老夫人不喜歡林棠,想要她死,可偏偏裝着一幅菩薩的樣子。

她偏要戳穿了她的面孔。

她點了點下巴,道,“母親,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在姜崇面前漏過半分,那怕他把我棄如敝履,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若不好過了,別人也別想好過。”

她的眼神一變,兇狠的看着老夫人,“母親,當年老太爺爲什麼死呢?不就是發現了你害死林棠,質問你,要告訴姜崇真相,所以被你給下慢性藥給害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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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些被姜崇知道了,你說姜崇還會怎麼做?還有林棠生的賤種,會怎麼做?

是將你送到廟裡青燈古佛,還是姜崇i心灰意冷之下辭官了,非要爲林棠報仇呢?”

許氏得意的笑了起來。

老夫人以爲她不知道她對老太爺下手呢,可是,她就是知道了。

姜老夫人眼睛通紅,陰晴不定地看向笑的得意的許氏。

心頭殺機頓起,可許老伯爺在,她知道這不是好時機。

她慢慢的收斂神情,變得溫和起來,“真是傻里傻氣的孩子,林棠早就死了,連林家都沒追究她的死因,更不要說老大了。

就算瑜兒兄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們還敢對老婆子我下手?

姜瑜還要不要前程?就算爲了姜瑜和姜璇,老大也會忍下來。

你別怕,到了京城,我會給你找個好地方,過段時間,再接你出來。

你始終是我們姜家的大兒媳。”

“你不是認識京城很多的高僧嗎?到時候,再請人做法,就不信林棠還能來找你。”

姜璇手腳一軟,癱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

碧雲去而復返,見姜璇在無聲的哭泣,頓時手無足措,這是第二次見到姑娘哭的這樣傷心,上次是彩雲娘來了之後。

這個世道真的很不長眼,爲什麼壞人活的這樣好,享受着外人的尊敬,朝廷的誥命。

姜璇緊緊抿着脣。

屋子裡,老夫人還在安慰許氏,許氏到底還是被她給說的心軟鬆動了。

她自認爲是因爲姜崇,她太愛姜崇了。

所以願意忍受老夫人這個老虔婆。

老夫人眸光裡都是愛意,慈和的看着許氏,“不管你是怎麼知道那些的,你看,你手上乾乾淨淨的吧,要報仇也來找我。

不過,沒人會來找我報仇的。你放心吧。

去,回去休息,明日還要上京呢。”

許氏神色鬆軟,遲疑的點點頭,想要往外走。

“誰也不要走……”外頭姜崇如同黑張飛一樣,走了進來,語調陰冷,如同地獄裡來的惡鬼。

許氏瑟縮了一下,尖叫一聲,逃也是的衝道老夫人的身後。

老夫人面色一僵,努力的擠出一點笑容,“老大,你怎麼進來也不通報一聲,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姜崇站在門口,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吩咐身後的隨從,“讓人將松鶴堂圍起來,不許進出,誰來也不放。”

姜崇爲什麼來的這麼巧?這本是姜璇最後一次試探姜崇,她在後窗蹲下後,就吩咐碧雲去將姜崇引了過來。

她想讓姜崇知道林棠真正的死因,可沒想到,竟然牽扯到了老太爺的死。

老夫人很鎮定,她攏了攏手,看着姜崇的黑臉,感覺很不舒服。

“你這樣深夜闖進來,連個安也不請,卻徑直讓人圍了松鶴堂,你想做什麼?你覺得你做了二品將軍就了不起了是嗎?敢這樣對你母親?”

姜崇神色漠然道,“剛剛許氏說的是不是真的,父親的死和你有關?林棠的死是你慫恿的。我沒直接提刀殺了你已經是我剋制了,我沒辦法給你請安。”

老夫人聽到她的語氣如此忤逆,也被激發了怒氣,陡然提高聲音,

“我是你母親,到哪裡你都是我生出來的,你倒是提個刀試一試啊。”

姜崇聽到這裡更加憤怒,從前留在心裡的那些憤恨,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你是我的母親,沒錯,可這樣的母親,我不想要,寧願沒有。

殺了兒子的妻子,還有自己的丈夫,你的心到底黑成什麼樣了?你怎麼能理直氣壯的在這個家呆着?

我想問問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林棠那裡不好?對你不恭敬嗎?對你不孝順嗎?還是沒有爲姜家生兒育女?

你爲什麼要害她?還有父親,他和你一起那麼多年夫妻,你怎麼說下手就下手,這麼多年,你能睡得安穩嗎?”

老夫人氣的發抖,指着姜崇,“你說的是什麼話?這是你該說的嗎?你就憑許氏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你父親怎麼死的?病死的,當初太醫院可還有脈案。

還有林棠,她對我恭敬?對我孝順?讓她立個規矩,就回去和你告狀。

讓她給我做點東西,就說手疼,不會。

哪家做媳婦的和她這樣?你說。”

姜崇漠然的看着老夫人,站着一動不動,背脊挺的直直的,只是道,“林棠從來沒和我說話你的一句不是。

她確實不會做你吩咐的那些,可還是做了,那段時間她的手一個針眼一個針眼。

而你呢?你竟然讓她端着熱茶,等到涼了才喝,說的好聽是試茶溫。

可林棠一句怨言都沒有,甚至不讓我看她的手。

她死了,我才那樣的後悔,她分明就是對我太失望了,失望我連妻子都護不住。”

姜老夫人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她也沒想到姜崇如此的反骨,氣的倒在椅子上直喘氣,

兩個人繼續這樣鬧下去,肯定收不了場,一個不好,魚死網破的結局。

“那你想怎麼樣?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林棠會死而復生嗎?你爹會活過來嗎?”

老夫人篤定姜崇不敢去報官,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姜瑜和姜璇就是他的軟肋,兩個人都未嫁娶,如果事情捅出去,姜瑜的官也別做了,還有姜璇,也別想嫁人了。

這樣的人家誰敢沾上。

姜崇冷笑着道,“我現在不會動你,我會讓你和許氏好好的進京,等到了皇上面前,我們再來算賬。”

“一個個,欠了林棠的,我都不會放過。”

老夫人瞪大眼睛,“你瘋了。”

姜崇搖搖頭,“我沒有瘋,從前我不知道真正的真相也就罷了,林棠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璇兒和瑜兒,我在林棠走後就跟着她去了。

如今,孩子都大了,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會體諒我的。

不能爲母報仇,還算是人嗎?

更何況,還有父親的命在裡頭。

你們就等着律法對你們的制裁吧。

不要用那什麼把柄來捏我,命都不在乎了,還在乎什麼把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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