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誤打誤撞,溼噠噠的衣服讓不讓我換?

長春侯夫人聽了長公主的話,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不可置信的看着長公主,就算她是公主,可那也是過氣的公主,哪裡比得上如今身在宮中的寵妃程貴妃?

面前的人怎麼敢說和她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長春侯夫人想到兒子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只要能娶了顧念回家,又管什麼仇恨,她只想救自己的兒子。

只是還沒等長春侯夫人再說些什麼,就有長公主身邊孔武有力的嬤嬤上前來,架着她就要往外走,長春侯夫人只是一個內宅夫人,如何是這些嬤嬤們的對手?

兩位嬤嬤一邊一個架着長春侯夫人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夫人,就算我家姑娘再如何,那也不是你家可以高攀的,你還是省省吧。”

兩人把長春侯夫人架到大門口,大聲的道,

“侯夫人,奴婢知道您家有一位受寵的貴妃娘娘,可就算您再瞧不起侯府,可我們公主那也是皇家公主,哪裡有您這樣逼着我們家姑娘下嫁,不嫁就尋死覓活的,還把我們長公主給氣的暈過去了。”

說完,兩個嬤嬤一臉委屈的轉身就進了大門,然後把大門一關。

也不管長春侯夫人在外面被人指指點點的。

安遠侯府是老牌世家,這一條街,一個坊住的鄰居都是高門世家,此刻聽到外面有動靜,主子們是不好意思出來看熱鬧,可不妨礙那些下人們出來爲主子們打探消息。

安遠侯府門口停着長春侯府標誌的車,再接着長春侯夫人又被從裡架了出來,還有老嬤嬤說的話,圍觀的人不敢指指點點,可也是滿面的興奮。

沒等長春侯夫人站穩,顧念就從側門走了出來,她道,

“我自認循規蹈矩,從小也是讀過女四書的,但我不知道我是做錯了什麼,被您兒子給惦記上了。

但您今日所言所行,以及把我外祖母給氣暈了過去。

我對着蒼天大地起誓,就算這世間沒有一個人願意娶我,我也絕不會嫁做程家婦。我願意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顧念的話引起邊上的人一片譁然,他們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着長春侯夫人,這人也太厲害了點,仗着家有寵妃,竟然要逼着人姑娘嫁過去,還把皇室宗親給氣暈了。

而顧家姑娘也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好女子,竟然發出如此豪言壯語。

沒過多長時間,長春侯府青天白日之下,逼着人姑娘下嫁,把護國長公主氣的吐血暈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對於沒落世家長春侯府靠着女人再次崛起,早就讓人很多人不快了,明明可以大口吃肉的,可偏偏有人要虎口奪食,分薄了其他世家的好處。

如果是有本事的倒也罷了,可偏偏是靠女人發家,這讓很多世家都不恥。

只是,一人一張口,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長春侯夫人逼迫顧念下嫁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說什麼的都有。

有說長公主和顧世安太心冷,好歹長春侯世子癡心一片,爲了顧念人都要死了,他們竟然可以眼睜睜看着人去死,也不願意把女兒嫁過去,太無情無義了。

當然更多的人覺得長春侯夫人太過無恥,不要臉了,婚姻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也要你情我願啊,否則那不是結親,那是結仇啊。

更不要說長春侯夫人以死相逼,算怎麼回事?再說人長公主是公主吧?顧大人是錦衣衛指揮使,長春侯夫人想要仗勢欺人,可也得欺得過去啊。

一家有女百家求,要人人都像長春侯府這樣求,那還不亂套了麼?

長春侯沒想到他只是出去會個友,自家夫人就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但被人從府裡趕出來,還把長公主給氣的暈倒了。

他爲了脫掉靠女人起家的這個頭銜,真是一步步走的謹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唯一的獨自被妻子給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扳不過來了。

於是,他就想着找一個靠譜點的媳婦,再生個孫兒,他親自來帶,將來總還能振興侯府,甩去靠女人上位的頭銜。

但自家人做了荒唐事,總要補救,當日,長春侯和老夫人一同商議着,讓人備了禮,親自去了安遠侯府賠禮。

哪裡知道安遠侯府門都沒開,只說如今護國長公主人還躺在牀上,不見客。

連安遠侯都請了假在家侍疾。

那出來回話的人轉速護國長公主的話,“並不曾聽說有怨,怎麼說起賠禮的話來?不敢受。”

確實是沒有什麼怨,只是有不共戴天的仇而已。

長春侯帶着禮物回到府禮,長春侯老夫人也沒想到護國長公主如此的難纏,道,“你要去衙門,就讓你弟弟一天去一次,總要磨得他們收下禮物才成。”

反正禮數做到了,長春侯府的態度也擺出來了。

多去上幾回,護國長公主還是那個態度,那錯就不在侯府了。

等這禮連着送了七八天,京城的百姓看熱鬧都看膩了的時候,就有人皺起眉頭,“雖然長春侯夫人做的不對,可人家這邊也是誠意滿滿的去賠禮了,怎麼就得理不饒人了?”

在有些人的眼裡,安遠侯府,護國長公主,甚至是顧念,都是真真正正的佔盡好處了。

尤其是顧念,當初在門口對長春侯夫人說的那番話,如今傳遍了京城,人人都要稱讚一句‘是個好姑娘。’

長春侯府的賠禮長公主這邊並沒有收,但人卻是見了。

安遠侯並沒有露面,而是顧世安接待了長春侯府的程二爺。

程二爺連着來了好幾天,以爲還要繼續吃閉門羹的,沒想到,顧大人就這麼讓他進門了,還奉了茶,這讓程二爺有點受寵若驚。

“程二爺,不知你這天天都到侯府來是爲什麼?我舅兄要在岳母牀前侍疾,只好我來代行主人職來見你了。還請勿見怪。”

顧世安坐在上首,說道。

能有人見自己,程二爺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挑剔?他連連擺手,道,

“在下是來府上致歉的,大嫂和侄兒給公主和府上的姑娘帶來了麻煩,我們家上下都很愧疚,侄兒如今臥病在牀,大嫂也被關到祠堂裡悔過反省去了

還請府上能夠接受我們家真誠的道歉。”

說完,程二爺站了起來,朝顧世安做了個深揖,顧世安偏了偏身子,並沒有受程二爺這個禮。

顧世安淡淡道,“恐怕沒有這個必要吧。”

程二爺尷尬的立在那裡,苦笑,“我們知道怎麼都不能彌補對你們造成的傷害,鄙府也不奢求公主和府上能夠真的原諒我們,只是我們還是想真誠的與你們道歉。”

顧世安喝了一口茶,道,“我岳母大人已經說過,與你們程家不共戴天,你們也不必道歉,我們家並不在意這些。”

程二爺本來還想求見顧念,表達一下歉意,可顧世安都這樣說了,肯定不會讓他見了。

室內一片沉默,程二爺也是心累,他打理着長春侯府的庶務,本來如果大哥親自前來道歉,說不定還能有迴轉的餘地,可偏偏大哥來了一趟就不來了。

大嫂仗着貴妃的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爛攤子卻是他跟在後面收拾。

“程二爺,你的來意我知道了,我會轉告給我岳母與舅兄的,你請回吧。”

程二爺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想到回家也不知如何的交差,於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在下告辭。”

“慢走不送。”

*

長春侯府在長公主這裡鬧的,傳遍了京城,同樣也傳到了宮裡。

程貴妃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嫂子會這樣上門去鬧,

永平帝本想下旨給顧念和蕭越賜婚的,可這樣一鬧,也就耽擱了下來。

寵妃的孃家逼着自己的表外甥女下嫁,還把對自己有扶持之恩的長姐給氣暈了過去。

永平帝只覺得頭很疼,關鍵是自己寵愛的後輩還和這個姑娘牽連在一起,就連自己看中的兒子,竟然起了不顧人倫的心思,要把這個姑娘納進府。

本來,到了蕭越這個年紀,尋常男子,孩子都已經可以滿地爬了,可他卻始終形單影隻,也不要女子留在身邊照顧起居,過的和個苦行僧一般。

如今終於有了着落,他應該欣慰纔是,也更應該早早的幫他定下來。

但他一想到這位姑娘和那麼多人牽扯過,雖說是長姐的外孫女,肯定不錯的,否則蕭越也看不上,只他還是想觀望一下,怕蕭越只是一時興起。

不過,他還是吩咐人,“把代王叫來。”

於公公讓身邊的大徒弟去跑了這一次,一盞茶的功夫,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四皇子從外進來,向永平帝行禮後,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邊。

“父皇,兒臣正在整理前朝反王資料,正想整理好後纔來見你。”

永平帝點頭,“辛苦你了,這件事情已經交給了小九,你就不用分心來做這些,你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四皇子滯了下,笑着回道,“不辛苦,兒臣也是想爲父皇分擔,盼着父皇不要那麼累,既然小九已經在辦,那兒臣就把這件事情放下了。”

永平帝聽他說完後,笑了笑,“今日叫你來,是因爲有件事情和你有關,想要和你說一聲。

朕知道你想讓你護國姑母的外孫女做妾,雖然咱們是皇家,就算給我們家人做妾,那也是別人的榮幸。

可你姑母不一樣,她就只有這個外孫女,肯定想風風光光出嫁的,

再一個,小九也向我求娶那位姑娘,所以,就委屈一下你,別的好女子多得是,你就不要和小九爭了,既傷了兄弟的情分,也傷了皇家的顏面。”

四皇子神色微僵,永平帝看着他,目光一動不動,片刻之後,道,“怎麼?你不同意?還是你有別的想法?”

四皇子並沒有和永平帝對視,不過,永平帝的兩道目光,若有所思,“兒臣無話可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只不過稱讚了一下顧五姑娘,是王妃會錯意,纔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永平帝緩緩道,“很好,你知道朕對你賦予厚望,所以你千萬不要被個女人就迷住了。你的側妃,若有合適之人,朕也會替你留意的。”

四皇子自然是又感激了一番。

皇宮裡程貴妃的朝暉宮裡卻是另外一番談話。

三公主正挨着程貴妃撒嬌,“母妃,爲什麼舅舅要去給那個什麼顧念賠罪?她都已經見死不救了。真是個冷血的人。”

三公主撇了撇嘴。

程貴妃卻皺起眉頭,不太贊同道,“歸根結底還是你舅母做錯了,如果她不這麼蠢,聰明點,溫和點,事情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

三公主咬牙,恨恨的道,“那個顧念有什麼好?一個兩個都喜歡她,聽張瑩說,雖然安遠侯世子和她退婚了,可還是一心掛在她身上呢。

還有程樂寶這個傻子,竟然爲了那樣一個聲名狼藉的狐狸精要死要活的。真丟人。”

程貴妃嘆了口氣,“你少在那裡狐狸精,狐狸精的,是一個姑娘家家該說的話嗎?你也別因爲人家勝了你兩場,你就總想着拿你的身份壓人。

你的身份還不夠看,至少在你姑母那裡就不夠看。從前是她不在,如今她在京城,你給我收斂點,別去惹顧家姑娘。”

三公主呆了呆,印象從母妃從來沒這樣嚴厲的和她說過話,一直都是順着她寵着她,才讓她養成了驕縱的性子。

可到了真的嚴厲的時候,她又受不了了。

她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女兒怎麼就不能惹她了?她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是公主的女兒,可我還是公主呢。”

程貴妃見女兒掉了金豆子,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她要不嚴厲的管教,以後要出了大事可怎麼辦?

她雖然說是寵妃,可帝王的恩情那是說變就變的,指不定哪天就會失了寵愛。

程貴妃憐惜的將女兒摟到懷裡,道,“母妃罵你是爲你好,你只要記得,離顧五姑娘遠點就是了。”

三公主有些憤然,她就是討厭顧念,她們好像天生不對盤一樣,她憤憤的道,“既然四皇兄不能把顧念納回家,那不如就讓父皇把那討人厭的顧念賜婚給九哥。”

程貴妃眯起眼看着她,道,“不妥。”

“爲什麼?”三公主急的站了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樣才行。”

程貴妃拉着女兒坐下,分析給她聽,“小九和太子是一個陣營的,如果讓小九娶了她,那不是把顧指揮使推到太子那邊去?這樣,你四皇兄的路可就更難走了。”

說完又嘆了口氣,“怎麼偏偏差着輩分呢?”

“那就讓她嫁給五皇兄,四皇兄娶妻了,姑母不讓她做側室,那正室總沒話說了吧。”

程貴妃抿脣,小五的媳婦已經內定了孃家長春侯府的姑娘,想到長春侯府,程貴妃頭又抽痛起來。

她揉着額頭,又吩咐宮人備上厚禮,送到安遠侯府去,指明給顧念。

*

京城裡紛紛擾擾,而遙遠的江南,某片秘林處,蕭越渾身是血的靠在一顆大樹下。

他腿上綁着繃帶,一雙手上也佈滿了細碎的傷痕,俊美的臉上也沾滿了血和泥,狼狽的讓人認不出這是京城人人懼怕的九皇子晉王殿下。

只有那雙眼睛如同往日,好像狼一般的犀利兇狠,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周圍的侍衛此刻也不敢靠近蕭越,他此刻的氣勢實在是太駭人了。

“王爺,京裡來消息了。”他的隨從暗一走了過來,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靠在樹上的蕭越。

蕭越接過看後,眼睛微微眯了眯,整個人的氣勢又陡然一變,這些人,竟然敢肖像顧念!通通都該殺了。

這次出來追查反王之後,原本以爲是很輕鬆的,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伏擊,這出乎蕭越的意料,

同時他也意識到,當初他出京的時候,永平帝說反王起事失敗,不是因爲不得民心,而是太倉促了。

如今一看,可不就是這樣,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依然有這麼多人在保護着他的後人。

他眼底涌上了興奮的血色,並不是真的興奮,熟悉他的暗一知道,是又有人要倒黴了。

蕭越將小紙條又看了一遍,捏了個粉碎,靠在樹上閉眼半響,才睜開眼睛。

暗一小心翼翼的道,“王爺,您的傷……”

先前他們遭了埋伏,雖然把敵人都屠殺殆盡,可仍然是瞬時慘遭,連着王爺都受了不輕的傷。

暗一看的心驚膽戰。

那一刻,蕭越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尖銳的幾乎傷人無形,也教人難以直視,使出的手段,讓人心頭凜然。

也不知道京城到底來了什麼消息,讓原本就已經氣勢駭人的王爺變成這樣。

蕭越冷冷的看了暗一一眼,“沒事。”隨後站了起來,道,“繼續趕路。”

暗一是希望能夠休息更多的時間,可蕭越下的命令無人能駁,他忍不住抿脣。只盼望着前面的路好走一點。

*

自從長春侯府的事情發生後,顧念出門的次數減少了,她依然埋首製作藥丸,只是經常會走神,想起消失不見的蕭越。

也不知道她如何了,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這日傍晚的時候,顧念站起身伸伸懶腰,站在窗前,發現天色有些陰暗,沒有燦爛的晚霞,這段時間已經連續的乾旱,可江南那邊卻是連續的大雨,據說已經淹了很多的村莊。

京城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來澆灌乾旱的田地,南方則需要一場豔陽天。

到了掌燈十分,一聲驚雷,然後外面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下雨了。

京城的五月已經是悶熱的不行,她想到周語嫣將在五月出嫁,心裡又頗爲同情,她已經看過嫁衣,到時候裡三層,外三層的,從早到晚不能喝水,可真是一場折磨。

而她,這樣的折磨已經經歷過八次。大概今生,不需要經歷了吧。

如今,她已經開始籌謀着往不嫁人的這條路上走,趁着這次外祖母在府裡裝病,她也不需要去外面見各色人等,她已經把開辦女子善堂的事情與外祖母商討過了。

外祖母並未阻攔自己,反而給了自己兩個莊子,以及城北的一棟大宅院,到時候可以用來暫時充當善堂。

正當她冥思的時候,黃芪走了進來,“姑娘,今天落雨,晚上肯定會有點涼,奴婢給您備一條厚些的被子。”

不得不說黃芪有時候真的不像從暗衛營裡出來的,有時真的是嘮嘮叨叨的。

顧念讓她把被子放下,油燈也留下,就把她給趕了出去。

她躺在牀上,不由自主的又想起蕭越,第一次闖入她閨房的時候,也不知這人到底有沒有學過規矩,這麼喜歡闖人閨房,他闖過很多姑娘家的閨房?

正想着的時候,窗外忽然有怪異的聲音響起。

她撩開牀帳,翻身坐了起來,頭探出去的時候,正巧看到掩着的窗戶被人推開,大雨夾雜着狂風吹進來,屋子裡的燈吹的忽明忽暗。

一個人利索的從窗口跳了進來,然後快速的將窗戶關上,擋住了外面的風雨。

那人渾身溼噠噠的,頭髮粘在臉上,看到她探出頭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念念,我回來了。”

聲音暗啞,帶着一份親暱。

顧念呆愣的看着來人慢慢的走近,然後一股火就冒了出來,彎腰撿起牀前腳踏上的鞋子用力砸了過去。

自然是沒有砸中的,被他給接住了。

顧念還想拿另外一直鞋子砸過去,那人拖着一身溼噠噠的衣服走了過來,又不敢靠近,道,“別費那力氣了,就算砸到了也不疼。”

顧念磨牙。

“我剛回來,你就這樣對我,我可是連家都沒回,皇伯父也沒見,太子哥哥也沒見,就來見你了。”

顧念,“……”

她真的不想要這樣被對待啊。

“念念,我能不能把這衣服換下。”蕭越無辜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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