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
是顧一菲從人羣裡面擠了出來。
樑景文看到顧一菲從人堆裡面擠了出來,臉上有些詫異,但,下一秒,就笑着走上前,去迎接她。
“表姐,你怎麼來了?”
樑景文一邊說着,一邊帶着顧一菲去了人比較少的地方,方便說話。
“我恰好在陵城辦點事。”
顧一菲說罷,就瞥了一眼樑景文,“如果不是我恰好看到你畫展的宣傳海報,我都不知道你,你竟然也在陵城。”
對於這個表弟,顧一菲還是比較親近的,而有件事,一直被她梗在心上,“我去世亨集團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人。”
她的表情很嚴肅。
前兩天,她去世亨集團商談合作,結果卻碰到和她長得很像的陳安好,顧一菲震驚的程度趕得上彗星撞地球這麼勁爆。但是,向來習慣不露聲色的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把這份震驚留在心底,並沒有表露出來。
樑景文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他的表情也忍不住跟着嚴肅起來:“表姐,你見到誰了?”
“世亨集團總裁湛千城的未婚妻,陳安好。”
顧一菲說出那個人的身份。
樑景文聽到這個消息,眼中帶着微微的詫異:“她有什麼,讓向來雷厲風行的表姐你,居然這麼震驚的?”
顧一菲一臉嚴肅地看着樑景文,“她和我長得很像!”
“長得很像?”
樑景文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猜忌。
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怎麼可能會長得那麼像?!以顧一菲的爲人,他相信,她絕對沒有誇大其詞。
可是,仔細想想,陽城和陵城相隔甚遠,兩個從來沒有過交集的人,怎麼可能有所牽扯。
於是,他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只是個偶然。”
“不管是偶然還是巧合。”
顧一菲微微蹙着眉頭,對樑景文說道:“我現在正在調查她的身份,景文,我想要你幫我。”
樑景文點點頭:“好,我會盡力。”
顧一菲見他爽快答應,她有些爲難的說道,“景文,很抱歉,景琛失蹤了這麼久,我都還沒有幫你找到他。”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樑景文:“你的身體一直不好,爲了找景琛,你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開辦畫展,這段時間消瘦了不少,我沒能幫上你的忙,卻還要你幫我調查陳安好的消息。”
沒錯!
樑景文來陵城辦畫展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在暗中尋找樑景琛的下落,但是,很可惜的事,大半年過去了,他一直都沒有樑景琛的消息。
想到這裡,他就難免很是擔心:“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你放心,景琛一定會沒事的!”
“嗯,我也相信,他一定會沒事。”樑景文目光深深,他長吸一口求,說道:“表姐,你放心,我會幫你調查她的身份的。”
“嗯,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顧一菲一臉堅定地看着樑景文,早已下定決心。
……
自從陳安好上次和湛千翌見面的事情過去之後,除了上廁所之外,湛千城一直把陳安好拴在自己身邊,公司開會帶着她,和客戶見面帶着她,視察工作的時候也帶着她。
不管陳安好怎麼抱怨,也不管陳安好願不願意,湛千城依舊如此。
他霸道的把陳安好拴在身邊,不管她撒嬌還是撒潑,他都不準陳安好離開自己身邊半步。
“唉!”
陳安好無語的癱在沙發上,看着不遠處認真工作的湛千城,再次張開嘴,長長的嘆息一聲:“生活的好鬱悶。”
“……”
湛千城不搭理他,任她在一旁發牢騷。
“唉——”
在她第三百七十次嘆息的時候,湛千城終於忙完工作走到她身邊:“很無聊麼?”
“嗯嗯嗯嗯!”
陳安好把頭點的猶如撥浪鼓。
湛千城溫柔的看向她:“走,帶你去吃飯。”
陳安好果然來了精神:“吃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湛千城說着,就堂而皇之的牽着她的手,離開辦公室。
陵城最高級美容會所,Beauty。
老闆薇薇安正送一個朋友出門,就見湛千城帶着陳安好攜手而來,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羨慕,臉上,卻揚起明媚的笑意,走向兩人。
“自消息傳開後,還沒來的及向湛少和陳小姐說一聲‘恭喜’。”
她大方得體的笑着,吩咐美容師爲湛千城煮他最常喝的美式黑咖。
陳安好被兩個高級美容師帶去做護理,美容,化妝。
她難得的離開湛千城這麼長的距離,期間,她甚至生了逃跑的念頭。如果,不是聽到兩個美容師討論說:
“陳小姐,湛少對你可真好,不僅親自陪你來Beauty,還一直耐心的在門外等着,生怕把陳小姐丟了似的。”
陳安好:“……”
她真恨不得他大發慈悲放放手,丟了她啊!
於是,逃跑的念頭,蹭的一下,就這麼熄滅了。
然後,她帶着逃跑無望後的絕望心情,像個木偶似的任有兩個美容師擺弄着,用兩雙神奇的妙手把她從灰姑娘變成了白雪公主。
今天,湛千城帶着陳安好來了顧一菲代表顧氏集團舉辦的晚宴上。
顧一菲不遺餘力的奔走,聚集陵城四少,只爲了說服四少,幫顧氏成功拿下這次項目的運輸線。
“原來是酒會啊……”
陳安好在被湛千城帶去Beauty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晚上的這頓飯不簡單,但看到其他三位,看到和她長得很像的顧一菲,還是忍不住就驚訝了一下下。
“湛總。”
顧一菲看到湛千城,優雅的走上前,和他打招呼,待看到他身邊的陳安好一身黑色V領長裙,在黑色禮服的襯托下,她的皮膚顯得越發白皙水嫩。
她的身上沒有戴特別多的華貴飾品,只有一對鑽石耳釘和細細的鑽石手鍊,不喧賓奪主,又不失大方優雅。
顧一菲不得不承認,經過一番打扮的陳安好,很美。
正在顧一菲打量陳安好的時候,其他三少也一一而來。
“老大!”
顧一菲還沒來得及和江晨希、蕭朗和李旭東打招呼,他們三人就當先多走到湛千城和陳安好身邊說道。
“大嫂好啊。”
對湛千城打完招呼之後,他們又向陳安好打招呼,給足了她面子。
“老大,你這一天二十四小時把大嫂帶在身邊的節奏,是想狂虐我們這些單身狗麼?”蕭朗看着湛千城摟着陳安好,雙手抱胸,擺出一副單身狗的模樣。
李旭東淺笑道:“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哥和大嫂如膠似漆,當然走哪兒就會把大嫂帶哪兒!”
“!”
湛千城猛然寒着一雙眼睛看向李旭東。
李旭東猛的身子一哆嗦,“大哥,我我我,我不小心說錯了。”
但,爲時已晚。
湛千城拍拍陳安好的肩,一臉溫柔的看着她,柔和的聲音聽在陳安好耳朵也覺得癢癢的,“等我。”
語畢,他輕瞥一眼李旭東,向外走去。
“……”
李旭東苦哈哈的看向江晨希和蕭朗,眼中釋放求救信號,而後者,齊刷刷的倒退一步,直接漠視了他。
“……”
這兩個見死不救的傢伙。
他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陳安好。
陳安好見他神色詭異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身子僵了僵,也學着江晨希和蕭朗的樣子,倒退一步。
李旭東:“……”
這是他此生受過的最大的傷害。
他哀怨的看了一眼陳安好,不得已,轉身,擡腳,拖着已經開始有些僵硬的雙腿,一步一步,向外挪去……
陳安好見狀,一直看着李旭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纔看向身旁的江晨希和蕭朗,詫異的問道:“他們做什麼去了?”
江晨希淡定回答:“小四要捱打。”
陳安好頓時有些緊張的問道:“捱打?是湛千城打他?”
“嗯。”
“……”
陳安好無語的看着兩人:“你們知道他要捱打,難道,就不攔着?你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傷兄弟的心了?”
蕭朗看着她詫異怨懟的表情,突然大笑出聲:“大嫂,你不也沒攔着麼?剛剛小四向你求救,你不是也倒退一步,不理會他麼。”
陳那好頓時無語的抽抽脣角:“我是看你們兩個都倒退,我才……”
她不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啊!
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江晨希和蕭朗:“……”
一旁的顧一菲聽明白了三人的對話,這才知道,湛千城和李旭東莫名其妙的出去,竟然是隻是單純的打架?
她的眉心皺了皺。
她今天做東,他們還沒入席就搞這麼一出,這是,要變相的給她下馬威?
她看向陳安好、江晨希和蕭朗的眼神,頓時帶了幾分複雜。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尷尬的陪他們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着。
門外。
李旭東悲催的走到湛千城身邊,剛要開口祈求,就聽到湛千城說道:“自己動手吧?”
“啊?”
李旭東整個人都蒙圈了。
“自己動手?”他簡直意外的不要不要的,“老大,我聽不太懂。”
湛千城一臉深色:“顧氏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但是,他提出的價格卻不是我最滿意的。她自作聰明,以爲我們兄弟情深,只要拿下我,就能拿下合作項目。他把我們聚在一起,不過就是個手段而已。”
李旭東是個聰明人,他頓時聽明白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解:“老大,那你直接拒絕她就是了,這不是你常做的事嗎?”
湛千城眉心輕蹙:“這個拒絕,不能由我直接說出口。”
“爲什麼?”
李旭東不相信,向來雷厲風行的湛千城會對顧一菲意外的生了憐香惜玉之情。
“因爲陳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