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他有力地問了一句,話中的含義極爲危險。
“我沒事的。”我反過來安慰他,好像這是第一次見他這麼低沉。
他沒有回答,小棉球上冰涼的消毒水在肌膚上升華,淡淡的消毒水味擴散在整個空間。
紀冥軒低頭幫我吹了一下手臂被蒙奇珂拍紅的手背,看到他明顯消瘦了一圈的俊臉,仔細感覺還能知道他抽過煙,薄脣淡紫。
“很累嗎?”我不覺地問出口,只是他太安靜了,不太習慣。
“還好,友誼交換已經忙完了,這裡疼嗎?”紀冥軒頭也不擡,乖乖回答完,又小心地按摩了一下我的手臂。
“好啦,我真的沒事,你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抽回手,我麻利地收拾好藥物,在他面前站了起來。
“我送你。”他緊接下了我的話,銀色的眼睛好像有血絲,應該會澀痛了。
“嗯。”沒有推塞他,笑了笑,我們一起走出了保健室。
蒙奇珂的車已經不在了,夜更也深,路燈迷人,學校花園的草叢裡有蟲子嘰嘰喳喳的羣奏聲。
夜風宜人,紀冥軒走在我身邊並沒有說話,他怎麼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麼安靜。
“哈嚏——”
風拂過髮絲,我冷不丁又打了一個噴嚏,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寂寥。
肩膀還還披着蒙奇珂的外套,有屬於他的味道,我本想拉緊一些,誰知紀冥軒居然把那件披在我身上窩皺了菱角的制服外套扯下來扔到一邊。
他動作要脫外套,愣着,他才尷尬地發現自己沒有穿外套,連領帶都是歪斜的。
“撲哧——白癡!”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掩着嘴撿起被他扔到草叢裡蒙奇珂的制服,狠狠地翻給他衛生眼。
“不許笑。”紀冥軒鬱悶地噌紅了臉,嚴肅地說了一聲把我攬進他的臂彎。
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更濃烈些,寬大的臂彎裡有男人的溫暖。
“大白癡!”我掙開了他,心暮地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有點內疚,說不上來爲什麼!
“呵呵....”紀冥軒也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被我掙開的臂彎,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