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此時正往飛獸場走去。
西川鎮距離落日帝都距離極遠,若是徒步,怕是幾年也走不到,而對於修爲不高的人來說,不能御空飛行,只能藉助飛鳥之力。
這種鳥名爲鸞。
乃是捕自落日山脈的一種巨型飛獸,據說其一日可行萬里,因此便有實力強大之人將其馴服,用來運送穿梭各地的修煉者。
凌天籟想要從西川輾轉去達帝都的話,卻是必須得藉助這種飛獸了。
而她與龍少秋也失去了聯繫,心裡雖憂心,但雪球在他那裡,凌天籟卻可通過雪球探查龍少秋的大致方位,只是雪球靈智尚未開啓,不能與她交換消息罷了。
想要乘坐鸞,需交付十枚石晶,可惜凌天籟雖然有銀子,在這裡卻都成了廢品。
上次虛空船剩下的石晶她都給了龍少秋,這次,倒只剩她一人,唱這苦情戲。
凌天籟剛要走至飛獸場便被人攔住道:“先交付石晶纔可穿行。”
“除了石晶,別的東西可以做抵押嗎?”
“沒石晶還敢來坐鸞!滾滾滾。”那人不耐煩大喝。
凌天籟翻了個白眼,被那人硬生生推到一邊,想着是不是先把這人踹飛,強行闖過去。
“這位姑娘的石晶我付了!”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凌天籟頓時如遇土豪般興奮,卻沒料那攔着她的漢子比他更興奮。
“白少主!”那漢子笑的一臉諂媚,“原來是白少主駕臨,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少主海涵。”
凌天籟笑的比那漢子還諂媚,湊上前道:“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白洺嘴角一抽。
“咳,少主,天色不早了,我們儘快啓程吧。”白洺身側的男子乾咳一聲開口。
白洺這才微微一笑道:“凌姑娘,請吧。”
凌天籟心頭微驚,這個人竟知道她的姓氏,看來之前在哪裡應該遇過她了。
是有意接近還是有意相幫?
凌天籟眸光一閃,卻笑道:“你姓白?我叫你小白好不好?”
白洺身側的林歡滿頭黑線。
叫少主小白……爲什麼這麼喜感呢?
白洺眉角突突跳了兩下,爲什麼他有些抓不住眼前這丫頭的風格?
“在下白洺,凌姑娘若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不介意!”凌天籟笑的一臉燦爛,自來熟的搭着他的肩膀道:“叫全名就顯得我們關係疏遠了,我叫你小白,你叫我天籟,以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不好?”
林歡只覺潑天黑線。
見過無數想和少主套近乎的女子,卻從未見過一個將近乎套的這麼迅捷,又這麼自來熟的!
白洺一臉抽搐,將小白這個稱號生生的受了。
鸞鳥與凌天籟所認知的鸞完全不同,那鳥相貌猙獰,凶神惡煞,羽翼成青色,舒展開來,如一座小島。且這種鸞叫聲尖銳,有些刺耳,而真正的鸞鳥是不會發聲的,且外形十分美麗。
“鸞鳥是愛情的象徵,若是愛情都如這鳥一般猙獰,誰還要愛情啊!”凌天籟不由感慨。
白洺笑道:“因鸞是用來載客的,其本名爲青剎,爲圖吉祥,便將青剎改叫做鸞了。鸞是神物,大陸哪裡會有?”
凌天籟打量一眼那青剎鳥,爪子鋒利如刃,一抓之下,怕是有劈山之力,卻不知什麼樣的家族竟能馴化如此巨鳥。
鳥背極其寬敞,上面錯落有致固定了許多軟座,凌天籟方要隨便找個座位坐下,便被白洺拉了一把道:“我們去那裡坐。”
凌天籟擡眼看去,那裡竟是在鳥背上專門開闢出的一處雅座,相當於前世的貴賓座,這個白洺,看起來身份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