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應了一聲,卻覺得自己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提起玄女,就尷尬了。
帝澤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似頓了頓終開口道:“她曾救過我,我亦救過她,兩不相欠罷了,除此之外,並無其它交集。”
凌天籟受寵若驚,沒料到師父會解釋的這麼詳盡,她現在似乎該說點什麼,但是又覺得說什麼,似乎都不太好,只好又“哦”了一聲。
帝澤靜靜的看着她:“你可信我?”
凌天籟立即點頭。
帝澤這才眸光微暖:“那爲何只說個哦。”他擡手,拉住她的手,掌心暖暖,又絲絲清涼,分不清誰的溫度。
凌天籟小聲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有些羨慕。”
帝澤微微一怔:“羨慕什麼?”
“羨慕玄女可以在師父最痛苦的時候,救下師父,如果是我就好了。”她看向他,眼底流溢着認真的光。
帝澤一瞬間百感交集,又覺人生,果真是一場不可估測的戲,劇情如何,全憑天意。
“你當真這樣想?”他心中酸楚,卻發現這顆心,又如此容易滿足。
凌天籟認真點頭。
帝澤掌心緊了緊,良久俯身落在她額頭一個吻。
凌天籟傻了傻。
“獎勵。”帝澤有些不自然開口。
凌天籟驀地眼睛彎了彎,立時湊上前指着脣道:“師父,這裡也要獎勵。”
他又恢復冷淡道:“沒了。”
凌天籟糾纏到:“我也有獎勵給師父。”
他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道:“拒絕接受。”
“師父很小氣呢!”
“一向如此。”
“師父要大度!”
“沒這癖好!”
“……”
遠處,紅衣似火,懶懶的半靠在枝幹上。水墨折傘下,烈烈紅脣微微一擡:“怎麼辦……現在感情似乎在加深呢。”
“有什麼不好?”坐在樹下的白絡,走了一步棋子。
折傘微微擡了擡,火蓮鳳尾花般的長睫下一雙眸子譏誚:“可惜,本座並不願樂見其成。”
青崖認真研究着棋盤道:“想要走好棋,首先得有好用的棋子……呃,剛纔你們再說什麼?”
火蓮驀地擡脣一笑:“說的沒錯,想要走好棋,首先得有好用的棋子,可去哪裡去尋找好用的棋子呢?”
白絡看了一眼火蓮道:“你身爲魔界中人,是不是干涉的太多了?”
火蓮道:“你以爲,什麼人都值得讓本座干涉?”
白絡道:“當我沒說。”
火蓮擡睫,視線落在夕月閣,良久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小天籟和帝澤走到一起。”
魔靈窟大戰落幕,帝都易主,而九華宮決賽亦因魔靈窟大戰的爆發而不得不延遲,此時帝都恢復平靜,此事自然又提上日程。
凌天籟剛一現身四水界,恰與迎面走來的軒轅玉撞個正着,凌天籟驀地裝作沒看到,轉身便要走開,卻被幾個護衛給擋住。
“凌姑娘,皇上有事召見,請吧。”領頭的護衛一臉肅色,凌天籟此時不能使用戰氣,只得轉身,對上軒轅玉鐵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