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的痕跡，已經密佈她的骨髓，想要剝離，除非她死了。
心裡一痛，卻聽修影開口道：“《帝凰決》大成時會化出帝凰靈，分別喚作金靈，木靈，水靈，火靈，土靈。那時這些兵器將以靈身與你融合，而後拋掉原本的俗身，不過古往今來，修煉到大成的人，只有一個。”
凌天籟不由好奇：“只有一人……是誰？”
修影笑道：“我查閱過資料，《遠古通史》記載中，唯有照月一人修煉成功。”
凌天籟身體一顫。
“可惜之後照月隕落，那帝凰靈便重又沒入這茫茫天地了。”修影的手一頓，旋即笑道，“好了。”
說罷彈出一面銅鏡來，凌天籟擡頭看了一眼銅鏡，不由微微一怔。
境內女子，面若秋月，眸似秋鴻，髮鬢亦極盡能巧之手，盤若凌雲，霧霧約約，美麗至極。
她從未用過這般繁複的髮鬢，一來不會，二來還是不會。
只是這髮鬢一成，反倒有些不像她了。
記憶中年少輕狂的容顏，卻因這髮鬢，而平白多出了一絲說不出的婉約高貴的氣質，反倒讓她昔日的稚氣褪了乾淨。
“真美。”修影微微俯身，在鏡後衝他一笑，那般和淡溫柔的笑顏，讓凌天籟心頭微微一暖，旋即將鏡子塞給他道：“這般的裝束，打起架來，一點都不利索了。”
修影拉起她的手，細細端詳：“女孩兒打什麼架，這本是男子的分內事，豈能事事讓女子出頭？”
凌天籟心裡微微刺痛。
那個人……事事都會讓她出手，讓她經歷，是因爲只是將她看做待成長的徒兒，所以才這般苛責麼？
若是對待照月，是否也如修影這般溫柔？
凌天籟驀地指甲刺入掌心，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那個人了。
難道覺得，傷的還不夠痛？
“修影，我被你誇的不好意思了。”凌天籟一笑，手自他的掌心抽離，緩步向前道：“我也看到前面的炊煙了，我們走吧。”
原以爲是一座村子，走得近了，竟發現是一隊傭兵團，搭了青草帳篷，一衆人正席地而坐，烤着野味。
似察覺到凌天籟和修影的到來，驚疑不定的打量着二人，暗暗的拿起兵器。
凌天籟倒是未多說，隨手將那隻雙頭虎拎了出來，丟到他們面前道：“幾位大哥，借個火烤烤野味。”
那幾人臉色大變。
那可是一頭五階雙頭虎，且不說實力，單說重量，便被這個女人這麼輕易的便拎了出來？
且不說那男子，單是這眼前女子，便無法估測其真正實力。
那幾人一看便是閱歷已久，卻未拒絕，領頭一人大笑道：“大家相遇是緣，談什麼借不借的，姑娘只要我們也嘗兩口這花斑虎便可以了。”
凌天籟立時一笑道：“那是自然。”
旋即屈指一彈，一把利刃劃開那虎皮，凌天籟飛快的洗剝了，旋即割下一條巨大的虎腿架在火架子上烤了起來。
凌天籟隨手將虎腦裡取出的獸晶遞給那領頭人道：“這個我留着也沒什麼用，就送給你好了。”
那領頭人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