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長睫一顫，良久道：“是有的。”
“啊？”凌天籟跳起身。
帝澤驀地擡睫向她看來，凌天籟慌忙又蹲下，小聲道：“真的有？是誰？”
照月嘆了口氣道：“我卻未見過那女孩子，但卻只那個少女並非我帝鄉人，好似一次落難，被帝澤救了，後來帝族遭逢大難，那少女便消失不見了……關於那少女的事，族裡幾乎無人提起，知道的人也不多，但那女孩兒一定很漂亮。”
凌天籟嗤之以鼻：“且，這世上，沒有比你更漂亮的了。”
照月驀地怔了怔，看向她。
凌天籟頓時有種和她同仇敵愾的感覺，有些咬牙道：“那個少女騙去了師父的初戀啊，可惡，可恥！不能忍！”
照月不由笑道：“你也喜歡你師父的？”
凌天籟道：“當然！不是說六界爲之瘋狂麼，我也是六界中的一份子！”
照月好笑道：“我看的出來，帝澤對你也很好……”心裡不由有些黯然。
凌天籟雙手托腮道：“卻不知，那個女孩兒還活着沒有，萬一還活着，師父對她舊情復燃就不妙了。”
照月搖搖頭，聲音也輕了些，眸光卻雪亮：“她死了……被帝澤親手殺死了。”
凌天籟心頭猛地一顫：“什麼？”
照月垂下眼睫：“雖不知爲什麼，但帝鄉的毀滅，似乎與她有關。即便帝澤不出手，我也會殺了她的！”
凌天籟清楚的看到照月眼裡的恨意。
這樣一個明透無塵的女子，竟然爆發出那樣可怕的恨意，那個少女究竟做了什麼啊……
凌天籟心口突然有些疼，她握了下掌心，才發覺掌心涼涼的。
師父那樣喜歡的少女，到最後卻親手殺了她。
是怎樣的恨意……
凌天籟突然不敢再想。
那樣的事，便是想想都錐心刺骨呢，更惘論當事人去經歷？
凌天籟不由看向帝澤……
他神色雖淡，正緩緩的與白絡說着什麼，神色間靜謐的好似一幅至美水墨畫。然過往，他究竟經歷了多少血雨腥風？
凌天籟不由託着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師父現在還愛着那個女孩麼？
過去了那樣久的時間，那個人是否已經在他的記憶力淡化的連影子都未曾剩下？
那樣刻骨銘心的東西，能否忘記？
那她呢……
師父是否已經完全忘了那個少女，所以纔會對她產生了絲絲歡喜？
她能否一點點擠掉那個少女的影子？
心塞了啊……
那個少女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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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與一個死去的人爭上下？
她胡亂的揉了揉長髮，覺得思緒有些凌亂，再去看師父時，卻見他擡睫向她看來。
一瞬間，那眸光，像是隔了千山萬水，直直的望進她的心裡。
凌天籟突然的便覺得心口痛了一下，然轉而她又跳起身，跳到他面前道：“師父，你在講什麼，我也要聽。”
帝澤看向她，彎睫一笑道：“在講道。”
凌天籟頭大：“又是這玩意，我還是去烤肉去。”那見鬼的道法，她聽一下就頭疼的不得了。
帝澤驀地拉住她道：“你聽聽也好，有利於你日後體悟涅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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