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介於那可悲的仇恨中,不能進,不能退……只能苦苦的支撐。
他恨她吧。
曾那樣狠狠的將劍插入她的心臟。
可現在他對她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是否也如她一般糾結的心口疼?
凌天籟走到軟墊前,坐了良久,外面傳來敲門聲,卻是照月的聲音。
凌天籟身子微微僵硬。
照月說她決定要和他一起了,是真,是假?
那他將她關在房間裡,又算什麼?
凌天籟突然便有些無可抑制的憤怒,她抓起地上的軟墊,猛地便向他砸去。
軟墊在他面前處停下,旋即被他擡手掃至一邊,他擡了眼睫看她。
凌天籟將雙手在他桌案上一按,眸光幽暗的盯着他:“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覺得玩弄別人很有意思是不是?帝澤,我告訴你,你這樣下去,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他眸光流轉,旋即擡手,困在她的後腦,而後向前一按。
凌天籟身子一個踉蹌,下一瞬驀地撞上他的脣。
像是突然破解的封印,轟然一聲,接着便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他近乎強硬的篡奪了她的脣,不容置疑的撬開她的齒,席捲她的舌。
“帝澤,你在房間嗎?”敲門聲再次傳來,凌天籟又驚又慌,掙扎着想要推開他,脣上卻一痛。
“帝澤,我進來了。”照月輕聲道。
凌天籟全身一寒,卻顧不得許多,牙齒一合,便向他的脣上咬去。
他的脣卻在下一刻驀地離開,凌天籟這般狠咬下去,卻咬到了自己,當下痛的“啊”的一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照月步子微微頓了頓,旋即看向桌案。
令她意外的是,方纔明明聽到了房內有聲音,此時卻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
“帝神未在暖玉殿麼?”照月看向身後侍女。
那侍女也張口結舌,小聲道:“回稟神女,奴婢明明看到帝神進了暖玉殿……”
照月奇怪,回身看向軟墊處,卻也不見了凌天籟,眸光不由微微沉了沉。
“帝澤,你在嗎?”照月緩步向內殿走去。
凌天籟只覺心口撲通撲通跳個沒完,耳聽照月的腳步聲越走越近,不由用力掙扎。
他擡手,將她按在牆上,低低道:“你想被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凌天籟氣不打一處來,她剛纔那一下用力,將下脣咬出了血,他卻在這裡幸災樂禍?
“看到又怎樣?你覺得我會怕人看?”
他聲音淡淡,眼底卻有笑意道:“照月看到你的脣被我咬出了血,會怎麼想?”
凌天籟驀地語噎。
他在擔心照月吃醋?
“我會解釋清楚的!”她偏開視線,神色冷淡。
“有誰笨到會自己咬自己?我與照月同出帝鄉,知道她心思敏感,喜歡多想。”
凌天籟惱火,卻也沒轍。
這種時候,她委實不想讓照月再去多想什麼。
“你……先留我遠點。”凌天籟冷着臉開口。
“噓……她來了,不要發出聲音。”他促狹一笑,卻俯身落在了她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