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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鵬飛回到家裡的時候頭還有些疼,今天確實是多喝了幾杯。原本他與黃子良的私人關係也算可以,但出了孟浩然的事後,他對沙常市是有一點看法的。孟浩然再怎麼錯,他也是一位副廳級幹部,親自打電話到獅子山鄉,結果卻被人愚弄,孟浩然在交通廳已經被淪爲笑柄,但交通廳也得給他找回面子,這也是今天嚴鵬飛會多喝了幾杯的原因,傷敵一千,自損八千。
可回到家後,嚴鵬飛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早知道這樣,不如就在楚都大酒店休息一晚。
“爸,你又喝酒了?”嚴蕊靈給父親倒了杯奶,喝牛奶比喝濃杯更解酒。
“應酬嘛,哪有不喝酒的,你跟你媽怎麼啦?”嚴鵬飛躺在沙發上,頭往在後面,閉着眼睛問。
“我找了男朋友,我媽卻不同意,還說人家是土包子。”嚴蕊靈不滿的說,回來後,甘士梅還是義憤填膺,她仔細回憶着朱代東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對嚴蕊靈進行反駁,嚴蕊靈幫着朱代東說了幾句,好了,晚飯到現在都還沒動靜。
“什麼?你找了男朋友?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嚴鵬飛蹭的坐直了身子,連珠炮的問。
“爸,我這不是正要告訴你嘛。”嚴蕊靈本來確實沒打算這麼早就交底的,誰讓今天被母親發現,並且還堅決反對呢,現在只能取得老爸的支持,以二比一向她施壓。
“你不要告訴你爸了,這件事我不同意。你大學畢業,又在省城工作,竟然找了個農村人,虧你還好意思說得出口”甘士梅從房內走出來,氣呼呼的說。
“農村人怎麼啦?我也是農村出身,你不是也嫁給我了?你倒是城裡人,但你爸好像也是農村人吧?你身邊就有農村人,可你到現在還看不起農村人,這種思想觀念要不得。”嚴鵬飛惱道。
甘士梅無話可說,嚴鵬飛說得沒錯,她父母都是農村出來的,而嚴鵬飛也是農民的兒子。你當時的情況不一樣嘛,至少你是在城裡工作,可她找的呢?現在還在農村做事,一輩子也只能當農民。甘士梅小聲嘟嚷。
“誰一輩子只能當農民?人家是鄉黨委書記,爸,你說說,一個二十五歲的鄉黨委書記會一輩子當農民嗎?”嚴蕊靈笑眯眯的問。
“二十五歲的鄉黨委書記?”嚴鵬飛突然想到了晚上見到的朱代東,他不也只有二十多歲麼,也是鄉黨委書記。
“朱代東是鄉黨委書記?”甘士梅倒沒有想到,她也在體制內待過,現在提前退休了而已,在大機關裡,二十五歲的正科一抓一大把,正常大學畢業,三五年時間就熬出來了,可要在基層三年拼個正科出來,一般人還真不可能。
更沒想到的還有嚴鵬飛,他剛想到朱代東,夫人馬上就說出來了名字,“獅子山鄉的朱代東?”
“爸,你知道他?”嚴蕊靈驚喜的問。
“沒錯,一個小時前還跟他喝了酒。”嚴鵬飛點了點頭。
這下連甘士梅都好奇了,她之所以底氣十足,不想讓嚴蕊靈嫁到農村去就是因爲有個當廳長的老子。但現在自己心目中的泥腿子朱代東竟然跟自家的廳長一起喝了酒,怎麼說她怎麼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嚴鵬飛把今天在夢都大酒店發生的事說了說,孟浩然的事,她們都是知道的。嚴蕊靈聽到朱代東一個人就喝了八九瓶茅臺,心疼得不行,連說交通廳太欺負人。
我們欺負他?他欺負交通廳好不好?嚴鵬飛苦笑,這個朱代東簡直不是人,喝了這麼多酒,表面上看,醉得隨時會倒,可實際上,一點事也沒有。而交通廳呢,不但答應了沙常市的項目,兩名處長到現在還在打點滴。
此時家裡客廳的電話響起,嚴鵬飛就坐在電話機旁,順手就拿起了電話,喂。
“嚴廳長?”電話是朱代東打來了,自己的正事已經辦完,非常順利,看了看時間,十點不到,就想給嚴蕊靈打個電話,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嚴鵬飛。
對於聲音,朱代東有異於常人的敏感,不要說嚴鵬飛還說了一個“喂”字,哪怕他不說話,只要拿起話筒,朱代東就能聽出他的聲音。對於所有認識的人,朱代東那超強的記憶力已經自動把他們的聲音特點存進了大腦,永久保存。
“你是……朱代東?”嚴鵬飛沒想到朱代東一下子就聽出了自己的聲音。
“我是朱代東。”短暫的驚愕過後,朱代東已經恢復常態,謙恭的笑道:“我現在才知道您是蕊靈的父親,按照禮貌,我應該稱呼您爲嚴伯伯纔對。”
聽聽,這是喝醉酒的人說出來的話嗎?這小子人小鬼大,嚴鵬飛很懷疑,朱代東喝的酒也被他搞了鬼,要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喝得下八瓶酒呢?五十三度的茅臺酒,八瓶下去,跟沒事人一樣?
嚴鵬飛說,私底下你可以這麼叫,說完就把話筒拿給了女兒。嚴蕊靈拿過話筒,輕輕的說了一聲,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聽說你喝了不少酒,沒醉吧?
我還沒醉,正想趁着沒醉之前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嚴廳長,你可瞞得我好苦。我要是跟你說了,你還會跟我好?嚴蕊靈反問。朱代東沉默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嚴蕊靈的身世,兩人還真的很難走到一起。說話啊,嚴蕊靈催促道。你爸媽都在邊上,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我要明天晚上纔回去,你能請天假麼?
我儘量吧,嚴蕊靈心中一喜,自己跟朱代東是在沙常分別時,纔將關係走近了一大步,可是今天母親的堅決反對,讓兩人的感情蒙上了一層陰影,幸好父親對朱代東並沒有偏見,小朱書記在官場上還行,沒憑自己的關係就認識了交通廳長,嚴蕊靈喜滋滋的想。
“你跟小朱是怎麼認識的?”嚴鵬飛問。
嚴蕊靈沒有隱瞞,將自己去獅子山採訪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一直說到現在獅子山自行投資二千五百萬,對全鄉所有公路全面升極,並且每個村都要修一條五米寬的高等級公路。
聽到獅子山所有學生的學費全費、教師工資翻倍、所有學校修葺一新、中午還有免費午餐、傢俱廠的利潤驚人、鄉里的村村通公路自行籌碼,嚴鵬飛是越來越驚訝。這樣的事在省城都不可能做到,但是獅子山卻做到了。
“爸,你們廳孟副廳長的事我也知道,省路橋的人拿着二十萬去賄賂朱代東,他嚴詞拒絕,並轉交紀委也沒有錯吧?可卻偏偏有些人要去遞條子講人情,他不躲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拿獅子山這條路來當人情嗎?朱代東說過,獅子山以後的經濟想要再上一個臺階,全靠鄉里的路。”嚴蕊靈說。
嚴鵬飛對路橋副總的事並不太知情,只清楚孟浩然打電話到獅子山,想找鄉黨委書記說點事,可對方找了個不會說也聽不懂普通話的當地人來戲弄他,孟浩然被氣得進了醫院。一開始他覺得孟浩然受了委屈,現在看來,應該是朱代東受了委屈才對,而且對方還跑到省城來道歉,這讓嚴鵬飛有些汗顏,幸好朱代東沒醉,要是他被灌倒,這會跟女兒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朱代東同志是位好同志。”嚴鵬飛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他說的很正式,沒叫朱書記,更沒叫小朱,這是對朱代東的能力的認可。
“你知道就好,爸,你們交通廳能不能解決獅子山的修路款?”嚴蕊靈又問。
“他們都自籌,並且已經開建,還怎麼解決?就算能解決又能解決多少?沙常市二年的公路升級款,廳裡總共才撥了四千五百萬,獅子山那點路就花了二千五百萬,你這個男朋友會賺錢,但更會花錢。”嚴鵬飛搖了搖頭,他倒還真想看看,這二千五百萬修出來的話是怎麼樣的。
“人家修路是花了血本了,朱代東說了,獅子山的路至少要保用三十年,那些用個幾年,甚至幾個月就出問題的路,絕對不能出現在獅子山。”嚴蕊靈得意的說。
這下嚴鵬飛不高興的,這不是當着和尚罵禿驢麼?重重的哼了一聲,站起身,揹着雙手進了書房。
“媽,你怎麼啦?”嚴蕊靈見父親走後,母親也坐在那裡發呆,關切的問。
“沒什麼。”甘士梅連忙說道,剛纔她確實是走了神,在想朱代東這個人,聽女兒對他的描述,好像還是有那麼一點能力的,心裡能裝着羣衆,說明品性很好,能拒絕二十萬的賄賂,原則立場堅定,加上人長得好不差,好像自己也挑不出他的不是。雖說人家是農村出身,可大學畢業,現在又是黨委書記,按照這樣的年齡和這樣的職務,升到縣裡或是市裡只是時間問題。
“蕊靈,你明天把朱代東叫到家裡來吃頓飯吧。”甘士梅突然說道。
“媽,你說什麼?”嚴蕊靈嚴重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出了問題,剛纔還在對朱代東惡語相加,現在主動請他到家裡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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