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聲音響起,顧筱然接了電話。她鮮紅的脣抿了抿,用力地捏緊了手上了筆,聲音發顫。
“好,我馬上就來!”
警察局中,顧思恩手上戴着鐵銬,低着頭顱,眼睛被稻草般枯黃的頭髮掩埋,他絕望地盯着地面的陰影,神情恍惚,嘴角還有淤青,掛着一絲血跡。
顧筱然看見這樣的情景,一下子就接受不了,他跑了上去,抓他的手,激動地喊了聲,“弟弟……”
顧思恩像是受了什麼驚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轉了轉眼珠,擡頭望向顧筱然。他陡然激動起來,抓住顧筱然的肩膀,由於手銬的限制,他只能抓着顧筱然的領口,使勁推搡。
他瘋狂地喊着:“姐,我不要坐牢,救救我,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顧筱然泣不成聲,她何時看過顧思恩這麼狼狽的模樣?
一旁的警察看見了,害怕犯人傷害家屬,連忙上來制服了顧思恩,手段卻很粗暴。
顧筱然看見弟弟又被打了一拳,頓時受不了,抓住警察衣角,哭着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他是我弟弟啊……”
幾個警察相互看了幾眼,將顧思恩押回座位上,將他拷在椅子上面,就退回了一旁。
“喲,還真是姐弟情深啊!”突然,從門外傳來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馬士傑的面容印在了門上透明的玻璃上。
顧筱然憤恨地轉頭,對着馬士傑橫眉怒目,警惕地問:“你來做什麼?”
馬士傑推開了門,走到了顧筱然的身邊。他穿着一身銀色的西裝,打着碎花領帶,彷彿從宴會中趕了過來。
“我來幹什麼?”馬士傑笑了一下,神情愉悅,“我當然是來指證犯人,看看是誰綁架了我的妻子,向我勒索啊!”
顧思恩瞬間激動起來,在椅子上拼命掙扎,如一條在猛火上炙烤的魚般。他的聲音帶着哭腔,激動得變了形,“是他,是他騙我的!我沒有詐騙銀行了的錢,是馬士傑讓我籤合同,說是能從銀行貸款,等他度過難關,就給我雙倍的價格!混蛋,是你騙了我!”
顧筱然聽着顧思恩混亂的話語,神情卻已經凝重了起來,顧思恩的罪責是被銀行起訴詐騙,僞造虛假資料,但這一切卻是馬士傑謀計顧思恩的。
顧筱然猛地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看向馬士傑,“是你算計我的弟弟?馬士傑,你究竟想要什麼?”
馬士傑輕蔑地瞥了顧筱然一眼,他從來不見顧筱然一個弱女子放在眼裡,這一年來,他娶了她,不照樣冷落了她嗎?
至於顧思恩,更是一個蠢物,只想着貪圖享樂,鼠目寸光,顧氏公司遲早會毀在這樣的廢物手中,給他不是更好嗎?不過顧筱然太不識相,毀了也無所謂!
馬士傑走到桌子面前,敲了敲桌子,不屑地說:“呵呵,這是你蠢,還怨得着我嗎?當初可是你自己簽了名,朝銀行貸款,錢也在你手中!你自己爛賭成性,欠下鉅額高利貸,纔會做出這等錯事,這也怪我嗎?”
顧筱然詫異地瞪大眼睛,沒想到事情還有這樣的反轉,顧思恩居然欠下了鉅額高利貸,纔會打顧氏公司的主意,但馬士傑也避重就輕,也沒有說出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弟弟,高利貸是怎麼回事?”顧筱然腦袋一時運轉不過來,只想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
“姐,我……他騙了我,真的是他陷害我的!混蛋,他叫我跑,又叫人把我抓起來了!”顧思恩瞪大了眼睛,含糊地帶了過去。
顧筱然看到顧思恩的反應,就知道他欠下鉅額賭債的事情是真的。她皺了皺眉頭,對顧思恩有些失望了,顧思恩是什麼貨色她清楚,馬士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到沒?他根本就是扶不起牆的爛泥,筱然,公司還是交到我手中才有前途……”馬士傑得意地說,左手撐着桌子,右手抱住顧筱然的肩膀,佯裝深情款款地說。
顧筱然怒氣沖天,一巴掌拍向馬士傑的臉上,卻被馬士傑扣住了手腕。她伸腿,將尖銳的高跟鞋往他腿上踢起,在椅子上亂七八糟地晃動起來,試圖逃脫馬士傑的控制。
馬士傑笑着往後退了幾步,看着顧筱然手舞足蹈的模樣,感覺她可愛極了!
“姐,打死他!”顧思恩在那邊叫囂,陡然連人帶凳子起來,猛地朝馬士傑這邊撞了過來,帶着與他同歸於盡的狠毒。
顧筱然嚇了一跳,便看見顧思恩被警察拉住了椅子,整個人在半空中胡亂地張牙舞爪,動作癲狂。
馬士傑卻走上去,對着顧思恩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顧思恩脣色發白地倒了下去。
顧筱然尖叫出聲,對着馬士傑胡亂踢打,尖叫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時,大批的警察涌了進來,顧筱然也被人抱住了。
“我要離婚,不管你同不同意,法庭上見!像你這種人渣,誰跟了你誰倒黴!”顧筱然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硬拖向門外,馬士傑拉住了顧筱然,不讓她離開。
“我們回家好好談談,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馬士傑皺起眉頭說,目光深深地墜了下去。
“家,這個地方能叫你的家嗎?這房子是我買的,吳媽是我請的,你只不過是過客,有什麼資格稱我的地方是你的家?”
顧筱然坐在柔軟的田園風格的沙發上,綠色的嫩葉在沙發套上肆意生長,看着讓人的眼前一亮。
她往後一靠,背脊深陷在柔軟的抱枕中,卻怎麼也放鬆不起來,反而身子緊繃,隨時防着馬士傑的下一步動作。
“你趕快滾出我的房子!”
馬士傑臉上帶着蓬勃的怒意,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是你老公,你就讓我滾,你就這麼想讓司慶墨上你的牀?你他媽的的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還立什麼貞節牌坊!”
顧筱然微微顫抖着雙肩,爲他的話氣得顫抖,她擡起纖纖玉指,犀利地說:“操,是誰把我送去當婊子,給人嫖?你他媽的活該戴綠帽子,我就是喜歡
和司慶墨上牀怎麼了?他比你好一百倍!”
身爲一個男人,聽到了這種話,反應不是一般的激烈。
馬士傑高大的身影朝顧筱然壓了下來,雙目赤紅,猛地一撕顧筱然的領口,將手伸了進去,使勁地揉捏:“老子就上了你,讓你看看我和司慶墨的技術誰好,誰更讓你舒服!”
顧筱然胸前被他抓得生疼,痛苦地尖叫了聲。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恐懼。
她開始奮力掙扎起來,五爪成勾,將他的手臂抓撓得鮮血淋漓,又朝他的臉上抓去。
馬士傑吃痛,甩了顧筱然一個巴掌,罵道:“賤人,你裝什麼清純!你再給老子掙扎一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叫一羣朋友輪了你,拍了視頻傳到網上去!”
顧筱然睜大眼睛,恐懼地望着眼前的惡魔,渾身顫抖起來,一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
馬士傑很滿意她的乖覺,俯身下來,繼續拉扯着她的衣裳,他大手用力一撕,顧筱然的襯衫便被撕破,幾粒鈕釦瞬間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顧筱然連忙阻止,卻被他扣住了手腕,將雙手舉至了頭頂。
馬士傑冷冷的看着她,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眼中升起一抹情慾:“你叫啊,你怎麼不叫啊?你看看司慶墨會不會來救你!”
顧筱然抿了抿脣,眼中淚光動人,看起來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她咬着脣,不肯叫出聲音,心中幾近崩潰。
顧筱然身上的白色花邊襯衫已經被撕破了,露出裡面黑色蕾絲邊的胸罩,雪白的乳溝延伸到胸罩裡面,馬士傑眼睛充血,直想把這個該死的女人壓到身下,狠狠地折磨。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放開了對顧筱然的鉗制,將她的裙子撩了上來,直接要扯下她黑色的安全褲。
顧筱然的眼裡閃過慌亂,她四處看了看,突然主動抱着馬士傑的脖子,帶着幾絲媚意的喘息說:“別在這裡,窗簾還沒有拉上……”
馬士傑擡頭,望見明亮的落地窗,外面璀璨的燈光看得清清楚楚,城市的夜景也展現在眼前。他身體的火降了少許,低頭吻了吻顧筱然的脖子,蹭了一會兒,感受到身上灼熱又上升了起來。
他放開了顧筱然,還不忘嘲諷她一頓,“婊子就是這樣的,嘴上說着不要,還不是對我投懷送抱?”
顧筱然隱忍地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馬士傑起身,朝窗戶胖邊走過去。
顧筱然整理着衣服,猛地抓起了茶几上的茶壺,對着馬士傑的後腦勺打了下去。
地上的茶水帶着一抹殷紅,茶葉潑了一地,馬士傑慘叫着倒下。
突然,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腳腕,顧筱然尖叫起來,又緊緊地捂住脣,生怕被別人聽見。
“顧筱然,你好樣的!”馬士傑憤怒地說,面容隱藏在沙發的陰影中,讓人看不真切。
顧筱然感覺到腳腕上的痛意,狠狠地踹了馬士傑手腕幾腳,最後見他不吭聲了,神情愈發恐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