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聶心夠聰明,那她絕對不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可惜她沉不住氣,每次只要薄景皓對她置之不理,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衝擊着她的神經。
以前,無論她怎麼纏着他,他都會給予迴應,如今,他不再主動聯繫,也不回她的短信,甚至打電話不接,去公司也見不到他人影……
這種情況,通常,要麼是真忙,要麼,就是有別的女人,否則,他怎麼會這樣對她?
前後一個月,變化實在太大?
薄景皓怔了一下,卻一秒恢復了平靜,“你真這麼想,就隨你。”
說吧,直徑上樓。
聶心氣急,臉色鐵青,爲什麼,他竟然連個解釋都懶得給,冷冷的丟下這樣一句,將她丟在客廳裡。
書房。
薄景皓脫掉外衣,扯着領帶,疲憊的癱在座椅上,今晚應酬喝的有點多,頭好疼,眉峰不由地皺起。
他不知道樓下聶心走了沒有,但她剛纔脫口而出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的時候,他腦海中第一反應,竟是顏歡!
他都不知道爲什麼會變這樣子,好煩躁,感覺這女人就像是幽靈,輕而易舉,就能擾亂他身心。
不過還好,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年底,這幾天下了點雨,天氣陰涼,本來週五的時候是好天氣,但不知道爲什麼,顏歡一見到胡若蘭,就感覺連天都變陰。
“顏歡,你怎麼被辭退了都不跟媽說一聲,害我好擔心。”
她本來打算這禮拜過來看望她順便帶些早點,上班時候吃的,沒想到昨天跟楊太太一起去逛街,忽然聽她說起金科的事,這才知道顏歡被人當衆辭退的事情。
說起來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一個人憋在心裡,也不知道跟媽抱怨抱怨,泄泄氣。
顏歡一臉平淡,玩着手機,迴應道:“擔心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情。”
而且這是她自己的事,與他人何干,爲什麼要說。
聽她這般慵懶的語氣,胡若蘭不由的皺起眉心,“怎麼不是大事情,媽每天都擔心你。”
“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把手機丟一邊,顏歡起身到陽臺收衣服。
真不知道她瞎擔心什麼,一個聶家還不夠她操心的嗎?
一變天,就感覺要下雨了,窗外颳起了大風,周遭一片昏暗,沒過多久,雨絲襲來。
“你這孩子,真是……”面對顏歡冷漠的態度,胡若蘭無奈的蹙緊眉頭,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抱着衣服周進來,顏歡將它們疊好,放進衣櫃,然後再將乾淨的浴巾放進衛生間。
來回幾趟,都不正眼看胡若蘭幾眼。
胡若蘭直到她心裡埋怨,問道:“我好不容易來看這一趟,你就一點也不待見你媽,我可是你親媽啊?”
顏歡不說話,自顧忙。
她爲什麼會不待見她,難道她就不該好好反省一下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畢竟她可是聶家太太,怎麼會爲了那麼點事,就反省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考慮得了別人的感受。
見顏歡不迴應她,胡若蘭看了眼時間,輕
嘆一口氣,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聶銘讓你明天到家裡來吃飯,你可別置之不理。”
家裡?
什麼家,那是別人家,不是她家。
父親早逝,母親改嫁,她早就沒有家,而她現在,就跟聶心所說的一樣,不過是胡若蘭和別人的生的女兒,不是她聶家的,她怎麼敢踏進聶家的門,任人侮辱。
“聽見了嗎?”胡若蘭問。
顏歡不耐煩,毫不留情的拒絕道:“我不去,你自己搞定!”
自從上次燙傷事件過後,她就發誓,這輩子若是可以,她絕不再踏進聶家門。
“你……”胡若蘭氣結,卻又說不出什麼。
收拾好屋子,胡若蘭起身到衛生間。
胡若蘭無奈,只好再次離開。
整個禮拜,顏歡都在找工作,不料卻處處碰壁,不是讓她回去等消息,就是已經不招人了。
雖然她有名校文憑,卻也難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
現在一些大企業,都要以貌取人,看長相,看裝扮,看姿色,偏偏她又不會打扮自己,又不懂得化妝,社會條件又那麼現實。
當初剛進金科時,因爲是邢娜介紹,所以很順利就進入公司,根本就沒面試,沒想到原來面試這一輪,是這麼殘酷。
轉瞬一週,星期天,顏歡回到公寓,還沒有來得及坐下,邢娜就打電話過來了,說是約她到破斧酒吧去玩。
破斧,就是金科附近一條商業街上的酒吧,很有名氣,她知道,卻從沒有去。
她不想拒絕,正好也出去散散心,發泄發泄,於是很爽快便答應。
晚上七點,顏歡來到這裡,今晚她特意的打扮自己,高跟鞋,雪紡裙,皮草小襖,精緻的梅花妝,脣紅齒白,性感甜蜜。
一進門,邢娜見她這身打扮,差點認不出來,笑道:“這就對了嘛!女人就是好好的愛自己,打扮的漂亮點,讓自己過的好一點!”
顏歡微微一笑,不記得曾經是誰跟她說過,每個女孩在青春的時候,都要做一些瘋狂的事,不然就會留下遺憾。說得真好。
開放式的大廳包廂裡,除了好友邢娜外,都是一些部門同事,他們有說有笑,歡樂融融。
雖然對於顏歡被公司辭退一事幾人還揮之不去,但大家都很默契,沒有談這個話題,而是唱歌,喝酒,吃水果……
平時不怎麼喝酒的顏歡,今晚着實喝了不少,邢娜知道她心情不好,需要發泄,也就任由着她。
洗手間水臺前,顏歡看着鏡中自己泛紅的臉蛋,覺得好開心,她第一次將自己灌的那麼醉。
原來喝酒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難怪,連那個人都學會了喝酒……
而後,走出洗手間,聚光燈閃爍交錯的舞廳裡,顏歡迎面撞見了薄景皓。
她以爲是醉意作祟,沒想到卻並不是幻覺。
除他之外,高大的身影旁還站着另外一個妖嬈的身影,雖沒牽手,兩人看起來卻是格外曖昧。
忽然,她愣住了。
沒想到,冤家路窄,竟會在這種地方遇見他!可笑,不知道是不
是老天捉弄,爲什麼每次只要她一鬆懈,他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當即轉身要走,可該死的是薄景皓看見了她,就不會讓她逃出掌心。
冷漠的表情親暱的在女人耳邊呢喃幾句,對方嫵媚一笑,搖曳走進包間。
燈光灰暗的轉角,薄景皓大步流星將顏歡控制進懷裡,長臂一伸,便叫她無處可逃。
偏偏此時舞池裡豪歌奔放,大家都在盡情玩,沒人理會角落裡偷情的男女。
確實,薄景皓高大的身影,將顏歡壓在牆上,完全看不到顏歡的人影,不知道的,真以爲是哪對年輕的小情侶。
“顏小姐,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也喜歡來這種地方?”低沉帶着醉意的嗓音響起,薄景皓的脣朝她耳邊貼近。
顏歡擡眸望着他,臉頰之間幾乎是零距離,她喝了不少酒,他也是,可她卻下意識討厭他這樣的語氣。
“薄先生看起來,是經常來這樣的地方!”眼睛瞥向一旁的包間,“喝酒不忘叫人陪。”
他多金帥氣,冷顏俊俏,走到哪裡,自然都是左擁右抱。
不禁一笑,薄景皓勾脣,目光鎖定在她頸窩,“還不是因爲自身需要,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叫你。”
暖暖的酒氣侵入她耳窩,他就是故意想要玩弄她,偷偷擒住她手臂,薄景皓順勢一壓就將她紅脣封住。
大掌緊緊的摟着她的腰讓她更靠近自己,卻是一下子就急促了呼吸。
顏歡瞬間窒息,卻是起了反應,羞憤不已。
他怎麼能把她當做技女,他把她當做是技女!
顫抖着咬下他舌尖,顏歡差一點就要哭泣,可她怎麼甘心示弱呢?她不能生氣,輕笑,“對不起,薄先生,本小姐現在沒空陪你,況且你不是還有人等你,別讓我壞了你的好事情。”
落下話音,就要和他擦肩而過。
可薄景皓吃痛,她不甘心示弱,他又怎麼甘心?
“要是我說,今晚我不準備放過你?”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拉着她直接撞入身後房間裡,舞池裡音樂聲,吶喊聲,搖滾聲震耳欲聾,掩蓋了房裡激烈的一切。
不遠處一對情侶親眼所見,卻沒放在心上,因爲在他們眼裡,這是常見的事情。
整晚過去。
等顏歡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牀頭櫃上的電話一直在響,嗡嗡的震動聲將她從朦朧中牽引回來。
起身去拿電話,只感覺腰痠背痛,昨晚……她是不是喝太多了。
一看,是好友邢娜,接聽道:“喂……”
“死顏歡,你到底死哪裡去了,我一晚上都在打你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顏歡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邢娜震耳欲聾的聲音給嚇到了。
昨晚她被薄景皓拉進廂房,之後就再沒有出來過,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什麼時候回家。
意識下看了看手機記錄,果然邢娜打了不下一百通電話,而短信記錄中更是有一條報平安的消息,猜想,可能是某人發的吧。
借勢道:“昨晚我喝醉了,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走,對不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