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聶銘打電話來,胡若蘭就要回聶家去。
車子在路邊,顏歡下了車獨自一人走回公寓。
又過了兩天,胡若蘭再次打電話來說是聶心已經回家了,讓她回聶家,跟聶銘聶心講個清楚,並且道歉。
本來顏歡之前心裡是有點略內疚,但一聽,胡若蘭要她回去向聶心道歉,不禁有些生氣,直接就說不去,掛斷了電話。
憑什麼,錯又不在於她一個人,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進聶氏,這些不過都是胡若蘭她自己的意思,現在倒好,只要父女倆一有什麼事,就直接將她推風口浪尖,她到底算什麼母親。
就因爲這事,顏歡鬱悶了兩天,星期五晚上的時候,把邢娜約到了一家酒吧喝酒,說了這個事情。
邢娜說:“我的大小姐,你就別想這事了,你媽在人家家裡當繼母也真是不容易。”
顏歡瞟了一眼邢娜,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喝盡,隨之打開皮包裡面的錢拿出來付賬,就離開。
邢娜見狀追了上去,“哎,你怎麼這麼小氣,說走就走啦,還沒有喝夠呢?”
“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家裡面ANCY還在等我。”今晚她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臉上紅撲撲的,有了幾分醉意。
“是不是我說的話不中聽,你生氣了?”
“沒有的事,我就是想回家而已。”當下攔下一輛計程車顏歡鑽了進去。
小區門口,顏歡下車便回了家,不過關車門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賓利,一眼就能認出來車主是誰。
這時車門打開了,薄景皓下車來,她皺一下眉頭,怎麼又來了。
她真是希望自己現在已經喝醉,是幻覺,不然他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
可惜這並不是幻覺,他真真實實地出現在她面前,而且朝她走了過來。
計程車已經開走了,小區門口顯得冷冷清清的,黑暗中就他們兩個人,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走到他面前雖是光線昏暗,但還是能清楚看見那張喝醉的臉。
自她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柏景浩皺了眉,她竟然喝酒了?
“你怎麼又來了?”眉間閃過一抹不耐,自想到上次在酒店的事情,要不是那個服務員及時敲門,他們是不是就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
真是不敢想象她竟也有那麼緊張的一天,也是因爲這件事,她再次見到他都覺得整個人好尷尬好丟臉。
薄景皓鉑金好四下看了看,悄悄說:“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好好談一談。”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談呢?”兩人孤男寡女,很難想象會再發生什麼事,但她絕對不想跟他過分親密接觸了。
她說過要離他遠遠的,一定不能和他有任何交集,哪怕只是輕輕的觸碰。
她怕心裡面的那道防護牆一旦倒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薄景皓輕輕皺眉,“你就這麼抗拒我,不想跟我說話嗎?”
顏歡微微一怔,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眸,那裡就像是一片大海,她曾經想過,成爲他眼裡的一滴淚水,可現在,她是他眼裡無法容下的沙子。
閉上眼睛,“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大掌猛然拉住她,顏歡就那樣栽入他懷裡
。
他的懷中是她熟悉的菸草味,一瞬間她恍惚,擡眸望着他,用力地掙扎。
“薄景皓,你這是要幹嘛,放開我,唔……”
薄景皓堵住了她的嘴,將她所有想說個話都吞入他的口中,舌尖輕輕敲開她的貝齒,長驅而入。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否則他怎麼會着了這個女人的魔。
明明她上他那樣深,但他仍然忘不了她,還想要吻她,甚至想要她的身體……
顏歡瞪大眼睛,腦海一片空白,等她回過神來,大掌已經頂在她的胸上。
用力推開他,可他卻正怕緊緊將她抱住。
只聽“嘶……”的一聲,薄景皓倒吸一口涼氣,舌尖上傳來刺痛,讓他臉色微變,血腥味在口中瀰漫開來。
顏歡用力推開他,狠狠的瞪視他,跑進小區裡。
“昨晚上他又來找我了,早上在餐廳,顏歡和邢娜一起在吃早點。
“誰?”正在吃麪包的邢娜疑惑的看着言歡,“是陸宵嗎?”
顏歡搖搖頭,邢娜想到了是誰,放下手中的早餐,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那個人是薄景皓吧?”
顏歡點點頭,手中一直攪拌着皮蛋粥,索然無味。
邢娜嚇了一跳,“他來找你做什麼?”
“不知道。”顏歡淡淡的說。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找她了,但每次找她不是羞辱她,就是肢體上的觸碰,昨天晚上他又沒喝酒,是完全清醒的情況下,竟然吻了她,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不是說她噁心,下賤,是婊子嗎?
“不知道,可你臉上卻明明寫着知道啊,他是不是對你做的什麼事?”邢娜看着她那張悶悶不樂的臉,不相信她說的話。
顏歡看的言邢娜那兒,扯着嘴角,“我真的不知道。”
見她不願意說,邢娜也就沒有再問,但是她總覺得,“你說你不想他吧,可你心裡明明又有他,而且他現在都有女朋友了,你還是忘不了他,我跟你說過,你需要談個戀愛,你找個新的男朋友好好談一段感情,他自然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顏歡不說話,她不是不想要談新的感情,但一段新的感情哪有那麼容易就能適應的,她也不想勉強自己,但……
一切順其自然吧。
“那個陸宵,簡言錫,雖然比不上薄景皓,但他們都是好男人,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們應該也會很好很真心的代理的待你的,特別是陸宵,他對你的感情,你應該知道。”邢娜再次說道:“一個女人要找的,無非就是疼自己,真心愛自己的男人,其他的都是次要,爲什麼你會一直忘不了薄景皓?”
聽到她這麼說,顏歡輕輕的笑了笑,“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金錢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附加條件,但你還不是如此嗎,再好的感情也需要經濟基礎,不然兩人勉強在一起,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只會害了下一代。”
邢娜眼神閃爍,“對,我是這麼說過,但這些條件,都可以排除在外,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我,他一定會願意爲我賺錢,給我花,如果這個男人只有錢卻不愛我,他也未必會給我花。”
顏歡在知道邢娜說的,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並沒有太大作用,因爲她還不想跟別人談戀愛
。
和邢娜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一無所獲,顏歡回到宿舍,就倒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直到傍晚的時候胡若蘭打電話來才把她叫醒。
胡若蘭說,“今晚你一定要回一趟聶家,已經讓渝叔過來接你了。”
晚上六點鐘的時候渝叔開車來了,顏歡跑到樓下去,“渝叔,你回去跟我媽講,我今晚不回去了。”
渝叔爲難道:“顏小姐,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不然我也不好交差啊。”
隨後渝叔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無奈之下,顏歡不想讓渝叔爲難,只好鑽入車裡。
聶家,胡若蘭看到顏歡穿得如此隨意休閒,也沒怎麼打扮,素面朝天,就對她很不滿意,“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打扮一下,一點得體都沒有。”
顏歡不想說什麼,她又不是大家小姐,爲什麼要打扮得去迎合別人,再說了,她又不想來聶家,是胡若蘭硬要她來的。
今晚薄景皓不在,顏歡總算鬆了一口氣,但在聶家,她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晚飯的時候聶心走了過來,悠悠地看了一眼顏歡,臉上臭的很,拉開椅子的動作顯得十分不滿意。
吃飯時,胡若蘭踢了踢顏歡的腳,眼神示意着她,和聶銘聶心將上次的事情說清楚,順便道歉。
但顏歡並不理會,胡若蘭的臉色不太好看。
飯後顏歡就被胡若蘭拉進房間裡,說了一通,“剛纔在吃飯的時候我不是給你使臉色嗎,你怎麼就不知道配合一下,跟他們說清楚了,要你道個歉,就這麼難嗎?”
“你叫我來除了道歉就沒有別的事了嗎?”顏歡沒好氣的說道。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來聶家。
“如今聶心雖然是回來了,但她基本算不跟她爸爸說話,搞得我夾在中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所以我才叫你來,想化解一下他們之間的誤會。”
聽胡若蘭怎麼說到,顏歡只是感覺她好像聖人一樣,冷笑一聲,“關我什麼事,這本來就是你的問題,從一開始我就不願意到聶氏上班,如果不是你一直堅持,又怎麼會發生接下來這些事?”
胡若蘭愣了一下,頓時語塞。
“你現在倒好,出了事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滿肚子的火一下子竄上來,顏歡很不開心的說道。
“顏歡,你要怎麼樣才能理解,我是爲了你好,如果你能到聶氏上班,有聶銘照顧你,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的公司受人臉色好?”
胡若蘭蹙眉,“你什麼時候才能理解下,我這個做媽的苦心呢?”
“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我也不需要你的苦心,我自己能行。”
“顏歡!”胡若蘭一聲喝令,“就你這個臭脾氣,誰會喜歡你,看看你的樣子,自己都不知道改一改。”
“呵,我就是這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怕我丟了你的臉,有本事不要叫我到聶家來!”
說罷,顏歡拉着門出了胡若蘭的房間。
樓下,聶心坐在沙發上,她叫住了她,“顏歡,你怎麼又跟你媽吵架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顏歡看了一眼,直徑朝門口走去。
“沒想到你也是個心機婊啊。”聶心站起來,雙手抱在胸前,眼眸冷冷的看着顏歡背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