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商場上,小心行事,想不出他得罪了什麼人。
“叫張凱是吧,找到他的蹤跡,讓人盯着他。”薄景皓吩咐道。
“是!”
經過一段時間,顏歡很快忘掉那件不愉快的事件,而薄景皓也沒再來找過她。
雖然她記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羞辱,但她沒那麼恨他,要怪就怪自己。
拿着報告到另一個部門,顏歡卻撞見薄景皓,還有簡言錫,她不由怔了怔。
她告訴過自己,在公司,如果見到他,就當是下屬見到上司,喊他一聲“薄總”,可現在,她卻做不到,她避開他的目光,從他面前走過,好在她沒有倉皇失措。
辦完事,顏歡重新回到自己的部門,想到剛纔的事,她的心還是有點不安,驚慌,無措。
“景皓!”剛回薄氏,薄景皓就聽到聶心的聲音,伴隨着噠噠的高跟鞋響聲,“景皓,剛纔我來找你,秘書說你不在,我只好在樓下等你……”
薄景皓知道她來找他的原因,他冷冷地看着她,“想我幫聶氏可以,你讓顏歡來找我。”
聶心愣住了,薄景皓擡步向前,聶心追上前,不解道:“景皓,我不明白,聶氏的事,爲什麼要讓她來找你?”
薄景皓停下腳步,看着她,“聶心,你老實跟我說,那天你生日的時候,葉韶華是不是在顏歡杯子裡動了手腳?”
聶心一聽,猛然一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驚慌失措地笑了笑道:“這,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再說了,韶華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認識這麼多年,他不像是這種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着薄景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好像沒跟你提起過,是不是顏歡那個踐人又跟你說了什麼,她肯定說是我在害她對不對……”
薄景皓失望的搖搖頭,“因爲那天晚上,我跟她在一起。”
與聶心已經沒任何的關係,他也不怕說出這些事,“我深刻的記得她當時就要走的,是你硬讓她到你房間拿東西,之後葉韶華就進去了,後來葉韶華說是顏歡勾引了他,我不知道他膽子怎麼那麼大,竟敢跑到你的房間去?難道不是你授的權?”
聶心臉色煞白,眼裡滿是驚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薄景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向前走去,走進電梯裡。
“聶心,你說什麼,你說薄景皓要顏歡去找他,他才肯幫忙?”聽到聶心這麼說,聶銘十分震驚,真不知道薄景皓這唱得哪一齣。
要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會讓女兒苦苦求薄景皓。
聶心氣憤不已,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顏歡這個賤人!我要去找他爸媽說這事!”
聶銘拉住聶心,“找他們有什麼用,他們要幫忙早就幫忙了,何必等現在,薄家最後的掌權還不是薄景皓手上。”
聶心抓狂,“你要我怎麼辦?當初你就不應該娶胡若蘭過門,要不是因爲她那個孽女,我跟景皓早就結婚了。”
聶銘緊蹙眉頭,一臉愁容。
顏歡沒有想到,聶銘和胡若蘭會再次來找她,兩人一見到她,嘻皮笑臉,噓寒問暖,搞得她一頭霧氣,不過她知道,他們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沒好事。
她直接開口問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聶銘和胡若蘭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聶銘先開口道:“顏歡,是這樣的,現在聶氏的情況,你也知道,上次多虧了你幫了不少的忙,現在我想……”
“等
一下!”未等聶銘說完,顏歡打斷了他說的話,微微皺眉道,“聶叔叔,你不會是又想我幫忙吧?我記得我跟聶氏好像沒什麼關係,上次幫忙,還是看在我母親多年的養育之恩上,這一次……我怕是幫不上了。”
“顏歡,你怎麼說話的!”胡若蘭喝斥道。
聶銘瞪了一眼胡若蘭,胡若蘭只好閉上嘴,放下態度,“顏歡,景皓說了,現在只要你去找他,他就會幫我們的。”
顏歡不明白,“我?”
胡若蘭看了一眼聶銘,聶銘扳過臉,胡若蘭看向顏歡說:“顏歡,你不是跟景皓走的近麼,就幫幫忙嘛。”
顏歡微微一怔,隨之冷冷一笑,“你怎麼不說我跟他有一腿呢!”
說什麼走得近,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胡若蘭愣了一下,“顏歡,我不是這個意思!”
“之前聶心當衆扇我耳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罵我是賤人,婊子,說我不要臉,勾引她男人,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該對我客氣點。”顏歡又說。
胡若蘭和聶銘默不作聲,臉色尷尬。
“怎麼,現在也輪到你們來求我了?”顏歡冷笑地看着聶心,真是報應不爽。
“顏歡,以前的事都過去了。”胡若蘭眉頭微皺地看着顏歡,目光懇求道。
“過去了?那幾巴掌又不是扇在你臉上,你當然可以當做沒事人一樣過去了,可我呢?我現在被萬夫所指,名聲臭到海外去了,那麼有本事,就別來求我啊?”別說她斤斤計較,別說她懷恨在心,怪只怪他們當初做的太絕,說話做事都不留餘地。
“顏歡,你就當幫幫你聶叔叔……”若不是薄景皓讓顏歡來找他,他們也不會低聲下氣來求她幫忙。
“我又不是沒幫過忙?可是我幫忙的結果是什麼,好話沒一句,輕蔑和唾棄倒是承受了不少。”顏歡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有時候,只能說因果循環。”
“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胡若蘭一手抓住顏歡的手腕,眉頭緊擰道。
顏歡甩開她的手,“我又不欠你們,我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你們趁早走吧。”
說罷,她從他們面前走開。
“顏歡,顏歡……”胡若蘭着急地叫道。
一直不說話的聶銘拉住胡若蘭,愁眉道:“她不幫忙就算了。”
也是,她又沒欠他們聶家的,之前也算是盡力了,而且之前聶心一直對她不好。
來之前,他就知道,她幫忙的機率並不大,果真如此!
走在街上,想到剛纔的事,顏歡嘴角輕輕勾起,人果然是難做,做得太好要被欺負,做的不好就會有報應。
再次經過那條小巷,停下腳步,回想那晚上的事,到底是誰迷暈她,將她捊走,而她一絲不掛地躺在酒店客房的牀上,還有那些照片,怎會落在薄景皓的手中,難道是他乾的好事?
她不知道,如果真得是他,她會恨死他的。
現在回想,仍心有餘悸。
好在那些照片,沒有流傳出去,而這件事,也算平息了一段時間。
剛纔聶銘和胡若蘭說,是薄景皓叫她去找他,他才肯幫聶氏,真得是這樣嗎?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會多管閒事。
聶家,書房裡。
“我都說啦,她是不會幫忙的,她就是要眼睜睜地看着我們聶氏倒閉,她和她那個惡毒的母親一樣,就想爭我們聶家的財產……”坐在椅子上的聶心,一邊
修剪指甲,一邊幽幽地說道。
站在落地窗前的聶銘,稍稍側過一張肅然的臉龐,“要不是你三番兩次找人家麻煩,叫她難堪,她至於這麼絕情嗎?”
修剪的動作停了下來,聶心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父親,啪嗒一聲,將修剪器扔到桌面上,不滿道:“爸,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怪我了?”
聶銘不說話,沉着一張臉。
聶心站起身,“我們幹嗎要求她,她算哪根蔥,等下我要去薄家。”
聶銘轉過身,“你去薄家做什麼?”
聶心說:“中午的時候,伯母打來電話,叫我到薄家吃晚飯,正好,我趁着這個機會,跟他們說這事,伯母一直不喜歡顏歡,我想她一定會幫我們的。”
“啪”的一聲,這時門推開了,胡若蘭端着茶水走了進來。
聶心看到胡若蘭,臉頓時拉了下來,“你進來做什麼?進來也不懂得敲門。”
胡若蘭尷尬地笑了笑,“你泡了杯茶給你爸,你爸最喜歡喝西湖龍井了。”
聶心瞟了一眼她,聶銘說:“放下吧!”
胡若蘭看向聶銘,露出溫淑的笑容,將茶放在桌面上。
聶銘端起茶,一縷白煙裊裊上升,看到聶心還站着,他開口道:“聶心,你不是說要去薄家嗎,你還不去!”
聶心恍悟,“知道了!”
聶心再次瞟了一眼胡若蘭,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聶銘,今天的事,真得對不起!”聶心一走,胡若蘭就今天的事向聶銘道歉。
“顏歡不願意幫忙就算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會有辦法的……”聶銘希望聶心這次去聶家,可以請求薄家夫婦幫忙。
夜色降臨,城市一片流光溢彩。
薄景皓開着車,經過邢娜的住處,車停了下來,他透過車窗往外望去,他不知道,顏歡住在哪層樓,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家裡打來的。
接過一聽,電話那邊就傳來母親徐露芳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現在大家都等你一個,今晚聶心也來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說罷直接掛斷手機。
車裡,頓時一片安靜。
薄景皓再次看了看外面,心裡一片落寞。
啓動引擎,車子開走,消失在街的那一頭。
“什麼鬼天氣嘛,真是熱死了。”邢娜躺在牀上,呼呼地吹着風扇,不敢開空調,因爲太費電了。
剛洗完澡從沖涼房走出來的顏歡,一邊用毛巾擦着溼淋淋的頭髮一邊走到沙發前坐下,打開電視。
邢娜倏地一個翻身,看着顏歡,“十月快到了,我們計劃一下去哪裡旅遊好呢!”
“十一黃金週,人多車多的,走也走不了,被擠成沙丁魚,還不如宅在家裡,煲一個星期的劇……”顏歡脖子掛着毛巾,雙腿盤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換臺。
“說得也是!”邢娜躺在牀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顏歡看向牀上的邢娜,“到時候你可以跟陸大哥一起去的。”
給他們製造機會,還是不錯的。
“那你呢?你不去嗎?”邢娜側過臉看着她,眨巴雙眼問道。
“你跟他去就行啦!”顏歡眼睛盯着電視屏幕看。
“我跟他去幹嗎,你不去,他鐵定不會去的,誰都知道,他心裡只有你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