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楚天延情款深深地注視着方紫蘇。.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方紫蘇清清楚楚地看到,楚天延那雙黑‘色’的‘迷’人的眼眸裡,有着一般藍‘色’的火苗,在幽幽地燃燒着。然後,楚天延伸出雙臂,熱情如火地摟住她,然後低頭,輕輕地‘吻’她。
楚天延的嘴‘脣’,微溫,妥貼,柔軟。
夢中的方紫蘇,快樂無比,笑得像蜜糖。
方紫蘇真的很喜歡楚天延,喜歡到日夜都想着他,喜歡到腦海裡裝滿了他,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笑,他的一切的一切。
方紫蘇決定向楚天延表白,告訴他,她喜歡他。方紫蘇想,如果她不楚天延向表白,她會瘋掉的,哪怕楚天延已有了老婆,哪怕楚天延不喜歡她,但她,一定要向他表白,讓他知道,她是多麼多麼的愛他。
方紫蘇是在一個陽光安好的午日,把楚天延攔截在去圖書館的路上。
然後,她直直地盯着他,很勇敢,也很含蓄,更很不要臉地向他表白:“楚教授,假如有個‘女’孩子喜歡你,你怎麼辦?”
楚天延淡淡地問:“這個‘女’孩子,是你吧?”
方紫蘇心跳得很厲害,像打鼓一樣,她紅着臉說:“對,那個喜歡你的‘女’孩子就是我!”
楚天延看她,然後便笑了:“你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楚天延笑的樣子比不笑的時候更‘迷’人,眼睛彎彎的,嘴角微微地揚起,雖然是在笑,可他的眼眸裡分明是藏着一種東西,‘蒙’着一層霧氣,很‘迷’離,彷彿一種無法言說的憂鬱。這種憂鬱,像是長了一雙風月的鉤子,直直地鉤住了顏寶兒的魂魄。
這次,方紫蘇請楚天延去喝咖啡,終於成功了。
那間咖啡店,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
咖啡店有一個富有情調的名字,叫“愛之濃”。那咖啡廳裝修得極好,有一種獨特與衆不同的風格,木製的天‘花’板,木製的牆,牆壁掛着白‘色’的心型‘花’瓶,上面‘插’着紅‘色’的怒放的玫瑰。
咖啡店正中的油畫,是一個帥帥的男孩子,正在兩手捧着一個漂亮‘女’孩子的臉,‘女’孩子仰起頭,很幸福的笑臉,兩人的眼睛,深情專注地對望着。
方紫蘇扮了淑‘女’狀,很矜持地坐在如此富有情調的咖啡店裡,矜持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咖啡,和楚天延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楚教授喜歡徐志摩嗎?我聽你講課的時候,最喜歡提到了徐志摩。你說,徐志摩的詩,清麗可讀,卻沒有特別出‘色’。但沒有關係,徐志摩之所以這麼有名氣,是因爲他有比較突出的個人化氣質,而這種氣質,會掩蓋了他才華不足的弱點。”
“是,我喜歡徐志摩。”
“哎,真巧,我也喜歡徐志摩。楚教授你知道嗎?我最喜歡那句: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我也喜歡。”
“楚教授除了喜歡徐志摩,還喜歡誰?”
“村上‘春’樹。”
“楚教授也喜歡村上‘春’樹?我也喜歡村上‘春’樹,最喜歡他的《挪威的森林》。我還喜歡村上‘春’樹在《想離開水的魚》中的那些句子:魚對水說: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水對魚說:當我意識到你是魚的那一刻,就知道你會游到我的心裡。”
方紫蘇覺得,她就是魚,楚天延就是水。
課堂外的楚天延話不多,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方紫蘇長舌‘亂’卷,口若懸河地說話,楚天延則負責聽,另外附送一個微笑的表情。
方紫蘇認爲,除了‘蒙’娜麗莎,沒有人比楚天延的微笑更‘迷’人了。
喝咖啡這事兒,據說就像“滾‘牀’單”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第三次,第四次……無數次。
第二次再出去喝咖啡,方紫蘇改變了路線,由淑‘女’變成了‘蕩’\/‘女’。
也不是很‘蕩’,是點到爲止的‘蕩’畢竟,19歲的方紫蘇,有‘蕩’\/‘女’心,沒有‘蕩’\/‘女’膽。沒有人天生是‘蕩’\/‘女’的,得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凡事都要有個過程。
喝咖啡的時候,在桌下面,方紫蘇很大膽的,把她的腳伸了過去,興風作‘浪’地挑逗着,很曖\/昧地纏住了楚天延的腳。
楚天延沒有迴避,由了方紫蘇纏。
楚天延的此時無聲勝有聲,更加振奮了方紫蘇那顆猿意馬之心,她愈發大膽起來,腳纏着楚天延的腳,纏着纏着,就索‘性’的把高跟鞋甩了,赤着的腳,然後放肆地在楚天延的小‘腿’上信馬由繮,到處攀沿。
楚天延的定力不是蓋的,就是沒達到登峰造極,估計段數也不差,彷彿這大‘腿’不是他的,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微笑如常,用小匙輕輕地攪動着咖啡,然後很優雅地喝着。
方紫蘇問:“楚教授,你平日裡喜歡喝咖啡嗎?”
楚天延說:“還可以吧。”
方紫蘇說:“我喜歡喝咖啡。我覺得,咖啡有一種特殊的風味與魅力,很容易令人上癮,而且咖啡是氣氛與‘浪’漫的代表。楚教授,你認爲呢?”
楚天延說:“嗯。也可以這樣說吧。”
方紫蘇再問:“楚教授平日喜歡喝些什麼咖啡?”
楚天延說:“什麼都可以。”
方紫蘇說得興致勃勃,眉飛‘色’舞:“我喜歡喝焦糖瑪奇朵。楚教授,你知道焦糖瑪奇朵是什麼意思嗎?焦糖瑪琪朵是加了焦糖的Machiato,代表‘甜蜜的印記’,‘瑪奇朵’是意大利文,是相親相愛的意思。”
楚天延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哦,是嗎?”
喝了兩次咖啡後,便升級爲吃飯。
那是一家很有檔次的西餐廳,是情侶們的好去處,氣氛很好,環境幽雅,燈光柔和。優美動聽的小提琴《梁祝》,如泣如訴,一串串的音符,在空中迴響,盤旋,糾纏,飛舞,絲絲縷縷的,漫過心底。
“楚天延,你相信愛情嗎?”一次生,二次熟,三次就沒了拘束,方紫蘇不再稱呼楚天延爲教授了,而是連名帶姓的叫他,覺得這樣比較親切。
“年輕的時候曾經相信。”
“那現在呢?”
“現在上了年齡,就不相信了。”
“什麼上了年齡?楚教授,你並不老。”
“我比你大得多,我三十六歲了。”
“不過是三十六歲而已。”方紫蘇撲閃着一雙動人的大眼睛,鍥而不捨地追問:“楚教授,你爲什麼不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