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蘇說:“哎,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男人,長得好的同時又有錢,有錢的同時又有本事,有本事的同時又能把事業搞得這樣風生水起這樣的男人只有在戲中才出現,現實生活中不多見,比國寶大熊貓還要稀少。”
我說:“嘿!”
無意中側頭,看到不遠處的寒傾落剛好看過來,我的目光不經意的跟他四目相對。寒傾落看上去心情奇好,好像忘記了上次我跟他之間的不愉快的事兒,衝着我咧嘴一笑,還眨了一下眼睛。
我木着一張臉,裝作沒看到。
方紫蘇隨了我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寒傾落了,臉上的表情略略一怔。這丫,也不是沒見過世面,見識過的帥氣男人不少,可竟然給寒傾落一張臉給鎮住了。
她收腹‘挺’‘胸’繃緊下巴,很矜持地綻放出翻版林志玲的甜姐兒微笑,眼睛成了彎月狀,輕輕地對寒傾落點點頭。
而寒傾落,則咧開了嘴巴,回她一個曖\/昧不清的笑容。
方紫蘇把目光收了回來,咬着我的耳朵,小聲說:“蘇拉拉,這個城市怎麼這麼多帥氣的男人?看,那邊的那個高個子男子,長得絲毫不比和我拍戲的大明星差也不比你老公程一鳴差。蘇拉拉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高個子帥哥很有型,很酷?像了《‘亂’世佳人》中的那個白瑞德?”
我“哼”了一聲說:“我倒覺得,他像了《鹿鼎記》裡面的韋小寶。”
方紫蘇推了我一把:“去你的,你這是什麼眼光!”
臺上的程一鳴說完話後,衆人一陣熱烈的掌聲。
接着,是寒傾文發言。寒傾文也是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一身深身西服穿得熨貼無比,宛如‘玉’樹臨風。寒傾文只簡短的幾句話,一陣掌聲後,雙方代表互相握手。緊接着是主持人宣佈,剪彩儀式開始。
這個時候禮儀小姐登場,排成一行行從兩側走過來,有樂隊奏起音樂,鞭炮聲震耳‘欲’聾,全場所有的人集體起來,熱烈鼓掌。
方紫蘇儀態萬方走了上前去,與程一鳴,還有寒傾落文一起,戴上手套,右手拿剪刀,三人表情莊重,“咔嚓”一聲,同時將紅‘色’緞帶一刀剪斷。
衆人掌聲雷動。
方紫蘇完成了使命後,沒有馬上離去。還有酒會這個酒會,作爲剪綵貴賓的方紫蘇,可參加,也可不參加,但因爲我的關係,方紫蘇還是決定留下來。
最酒會的時間還早,客人被安排在廠區內的招待所裡休息。
我陪着方紫蘇在貴賓房內。
兩人喝着茶,聊着天。
方紫蘇問:“拉拉,你幸福嗎?”
我看她:“你爲什麼會這樣問?”
方紫蘇說:“因爲我看到你一臉的落寞。”
我‘摸’了‘摸’臉孔:“有麼?”
方紫蘇說:“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嗎?我是一個演員,最擅長的是演戲。你不是演員,不懂得演戲,雖然你掩飾得很好,但你的眼神卻出賣了你,你過得並不是很幸福,很落寞的神情。”
我白了她一眼:“誰說我不幸福?”看到方紫蘇挑起了一雙眉‘毛’,連忙趕在她說話之前,像解釋什麼似的解釋說:“當然,我也不是很幸福。正確來說,我是處在幸福與不幸福的邊緣。”
方紫蘇問:“爲什麼?”
我聳聳肩:“沒爲什麼,大概是我太貪心,想要更多。”
方紫蘇推了我一把:“蘇拉拉,你應該知足了。嫁了一個打燈籠也難找的‘高富帥’男人,難得的是,他還是社會上的‘精’英。剛纔他在臺上發言的時候,我發覺臺下的那些美媚們,暈倒了一大片哎,如果我是你,我會幸福死,在夢裡都笑出聲來。”
我說:“我記得你常常掛在嘴裡的一句話:男人不可靠!”
方紫蘇笑:“男人是不可靠都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這話‘挺’有道理。因爲‘女’人的一生,離不開男人,無男不歡。”
正說着,丁諾敏走了過來。
她興奮:“哎呀方紫蘇,原來你在這兒,我好不容易揪了個大好機會見到你。”她說:“方紫蘇,我要你的簽名,我還要和你合拍幾張照片,我可是你忠實的粉絲哪,你拍的電影,我每部都有看呢。”
丁諾敏見不得真的是方紫蘇的粉絲。
但方紫蘇是當紅的明星,跟她合影,要簽名,然後發個微信在朋友圈炫耀炫耀,也是丁諾敏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熱衷的事兒。
方紫蘇皺了皺眉,顯然對丁諾敏的驀然闖進很不滿,對我說:“不是吩咐外面的保安了麼,不讓別人隨便進來打擾的麼?”
我聳聳肩說:“她不是別人,她是程一鳴的”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她是程一鳴的災星!一個卑鄙,下流,骯髒,齷齪,噁心,不要臉的無恥小人!”
說話的,是寒靜兒。
寒靜兒走了進來。
她身後跟着寒傾落。寒傾落走到‘門’口,便停了下來,然後‘交’加雙臂,懶洋洋的倚在‘門’檻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丁諾敏看到寒靜兒,臉上就變了顏‘色’。
寒靜兒盯着丁諾敏,目光冷冷的,彷彿藏匿着萬千把‘陰’寒的利劍那樣,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丁諾敏跟前,然後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冷漠,蔑視,又是充滿了仇恨。丁諾敏被寒靜兒盯得‘毛’骨悚然,眼裡明明滅滅的驚恐閃爍了一下,身子有點搖晃,站立不定,往後就退了一步。
空氣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小小的房間裡全是火‘藥’味,劍拔弩張。
方紫蘇和我面面相覷。方紫蘇用詢問的目光看我,我也疑‘惑’,輕輕搖了一下頭,表示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些什麼事。
只見寒靜兒冷聲問:“丁諾敏,見到我,是不是心虛?抑或,是害怕?”
丁諾敏蒼白着臉,不敢看寒靜兒的眼睛,但她強作鎮定,冷笑一聲說:“笑話,我爲什麼要心虛?爲什麼要害怕?”
她的話音還沒落,寒靜兒已抓過旁邊桌子上的茶杯茶杯裡有我剛纔倒的,還沒來得及喝的茶。冷不防的,寒靜兒就劈頭蓋臉的朝丁諾敏潑去。
滿滿的一杯茶,帶着茶葉,落到了丁諾敏的頭上,臉上,頓時狼煙一片。
丁諾敏發生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