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拉拉,你欠揍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到珠穆朗瑪峰去?”寒傾落一聽這話,頓時不爽了,立馬翻了臉,氣得臉‘色’鐵青,一聲暴喝:“什麼全世界的男人又沒死光,喜歡我是有眼無珠我真的有這麼差?”
我低聲嘀咕:“本來就是嘛。”
寒傾落雙眼一瞪,氣勢洶洶地說:“你還說?真的欠揍是不是?告訴你蘇拉拉,我寒傾落不是君子,是小人!蘇拉拉,知道什麼是小人不?所謂的小人,就是連‘女’人也打的那種男人!”
我識時務者爲俊傑,頓時不吭聲了。
但心裡,大大的不以爲然。
寒傾落橫了我一眼,又再罵:“蘇拉拉,自己的麻煩自己都解決不了,還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
啊是,我的煩惱!
我頓時又再愁眉苦臉起來。我的煩惱我解決不了,因爲不單單是我個人的事,而是程一鳴。程一鳴不愛我,我有什麼辦法?
寒傾落又再罵:“笨‘女’人!蠢‘女’人!蘇拉拉,天下沒有人比你更笨更蠢了。”
我木着一張臉,不答他。我並不是怕寒傾落真的會打我,而是想到一鳴,我就心‘亂’如麻,很是悲傷難過。
車子到了樓下。
我從寒傾落的車中走了下來:“謝謝。”
此時寒傾落的臉‘色’已平和了下來,剛纔的怒氣不見了,他問:“蘇拉拉,要不要我送你上樓?”
我連忙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去。”我又再說:“我傷的是手臂,又不是腳,可以走路,沒關係。”
寒傾落問:“真的沒關係?”
我說:“真的沒關係。”
話音還沒落,我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程一鳴那輛灰‘色’卡宴,正從遠處緩緩地開過來。我咬了咬嘴‘脣’,不知爲什麼,眼前就閃過程一鳴和鄧冬雨在西餐廳的場景,還有程一鳴對面着鄧冬雨,臉上那愉快的笑容,這使我的心裡就有一種恨恨,牙根隱隱的發癢,彷彿除了狠狠地咬碎某些東西,就找不到解癢的途徑那樣。
“寒傾落”我忽然揚聲。
寒傾落剛想把車子開走,聽到我叫他,便從窗口把頭伸出來:“怎麼啦?”
我望他,又再咬了咬嘴‘脣’。終於,我走了過去,站在駕馭座前,臉上綻開了一個很燦爛很嫵媚的笑容。寒傾落還沒反應過來,我已俯下身子,在他的額頭上,“啪”的一聲,給了一個很親熱的‘吻’。
寒傾落一愣:“蘇拉拉,你”
我意猶未盡,也不顧左手臂的小夾板橫在‘胸’前不方便,竟然又再俯下身子,又要在寒傾落額頭上再來一個‘吻’。
寒傾落這傢伙也聰明,是吃蔥長大的那種,腦筋轉得快,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他親熱,我的‘吻’並不會空‘穴’來風。他的目光往周圍一掃,然後看到程一鳴的車子開了近來,他明白了過來。
寒傾落嘻嘻一笑,在我的‘吻’就要落到他額頭的時候,忽然來了句:“蘇拉拉,就是玩,也要玩大的,怎麼着也要玩場**火爆的對不?”
我眨眨眼睛。
**火爆?
還來不及細想,寒傾落推開了車‘門’,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隨後,他伸手,猛地把我拉到他身邊來,再接着,攔腰抱了我,俯下身子,低頭,把他的‘脣’不由分說的覆蓋到我的‘脣’上,舌尖火熱地侵略我的‘脣’齒。
寒傾落的‘吻’,近乎炙熱的,細細的,溼溼的,是那樣的肆無忌憚,又是那樣的狂野,不顧一切。
我瞪大眼睛,驚愕讓我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完全傻掉。
天!這,這……我原本不過是在程一鳴跟前,表演一下我和寒傾落無關痛癢的曖\/昧,可沒有想到,這曖\/昧,給寒傾落利用了,變成了他揩我的油,吃我的豆腐,演變成一種對程一鳴的挑釁。
程一鳴的車到了跟前,停了下來。
他沒有下來,只是坐在車子裡,靜靜地看着。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抽’出其中一根,點上。然後他眯着眼,面無表情,一邊吸菸,一邊看着車外寒傾落和我的熱‘吻’。
寒傾落這個該千刀萬刮下油鍋再種到鹽水缸裡的傢伙,一點人品也沒有,節‘操’碎了一地,‘吻’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放開了我。
他彷彿心滿意足那樣,仰起頭來,“哈哈”的大笑,一邊笑一邊說:“Baby,Iloveyou(寶貝,我愛你)!”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寒傾落說:“Baby,byebye(寶貝,拜拜)!”然後,他拉開車‘門’,上了車子,再次給我拋了個飛‘吻’,很快的便揚長而去,人與車沒了蹤影。
我呆呆的站在那兒。
這該死的寒傾落!他是故意的!
這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寒傾落走後,程一鳴終於從車上走了下來,把菸頭扔到地上,踩了一下。程一鳴的臉上,輕輕淺淺的掛着一個笑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寒傾落和我當着他的面,表演這場**火爆的‘吻’,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在乎。也許,他根本不介意;又也許,他認爲,與他無關。
我不是不失落的,也不是不難過的。
程一鳴的目光落在我左手臂的小夾板上,只是問:“拉拉,你的手臂怎麼啦?”
我低頭,沒看他,只是望着地面,小聲說:“沒什麼,剛纔給人不小心撞着了,摔了一跤,就摔成輕微骨折了。”又像解釋什麼似的,連忙說:“寒傾落……嗯,寒傾落知道我在醫院打石膏,就過去接我……嗯,然後他,他就送我回家了。”說完覺得越描越黑,有着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兒。
程一鳴問:“手臂是不是很疼。”
我說:“還好。現在不大疼了。醫生說不嚴重,屬於輕傷,兩個星期就可以把夾板除下來了。”
程一鳴問:“怎麼會這樣不小心?”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莫名的,讓我惱羞成怒,一下子的控制不了自己,衝着他嚷嚷着說:“還不是因爲你?”
程一鳴莫明其妙:“因爲我?”
看來,程一鳴並不知道我今天去了西餐廳,看到了他和鄧冬雨粘在一起的事兒。我不是不後悔的,與其自己獨自的生悶氣,還不如像寒傾落說的那樣,衝上前去問個清楚明白,潑‘婦’罵街也好,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行,這樣可以殺殺鄧冬雨的威風,也讓程一鳴明白,我很在意他跟別的‘女’子單獨在一起吃飯。
真的很在意。
可是,在意又怎麼樣?再在意,我也無法讓程一鳴愛上我。